小龍女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這和我想象中的百合或是荷花的味道不同。我原以爲看上去那麼白的肌膚,一定冷得像冰塊雕出來的,其實也不然。
他的眉角柔順而斜,與他清醒時冰冷的模樣一點都不搭,閉合的眼簾下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排小扇子微微向外翹起。鼻樑挺直,鼻翼也不豐厚,看來不是個性慾高強的人。嘴脣是淡淡的粉紅色,想到就這樣一張小嘴剛剛會有那樣的吞吐功夫,我的下腹就忍不住一熱。
你問我怎麼這麼有空研究小龍女?要是你被人摟着壓着,但摟着壓着那個人居然就這麼睡了,還叫都叫不醒,你會和我一樣有空研究的。
小弟還是半軟不硬,即使有那個衝動,我也有心無力,哎,都是尹師叔,要我練什麼九陰真經。人家葵花寶典第一頁上都會寫警告語——欲練神功,揮刀自宮,那本九陰真經怎麼就沒個友情提示什麼的。我打定主意,要是以後有機會拿到九陰真經的正本,一定要在封面上用醒目大字寫上:此功一練,金槍必倒。我看還有幾個人敢練!
小龍女叫我乖乖聽話後,就拿了他的招牌武器,白絲帶將我從頭繞到腳,又懸空橫吊在房裡。
他自己則伏在我的胸膛上,沉沉睡了。(不CJ的諸位親要失望了,呵呵~~~~)
以往都是我找人當熱水袋,我抱着人睡,今天還是頭回做人家的抱枕,不過我肯定做不成熱水袋,充其量就是一個冰枕,那我降溫還差不多。
可憐我這個枕頭,被捆了近兩個時辰才被醒來的小龍女放下地。期間要是能昏睡過去就好了,至少可以減少些被強行拉伸捆綁造成的痠麻。可惜那兩個時辰,我沒小龍女那麼好命,可以懸空睡大覺。由始至終我都是兩眼大張,研究完小龍女的長相,再研究天花板,連天花板上有多少裂紋細縫我都數了個遍。
仰面八叉地癱在牀上,我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因爲一動就像被針扎似的。
小龍女似乎睡了個好覺,他出去了一回,端回來一個瓷瓶,老遠就能聞到蜂蜜的味道。
雖然沒見他笑,但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坐到牀邊,仰頭喝了一大口蜂蜜。看他喝,我肚子也餓了,我說你別光顧自己喝,也照顧照顧我,好歹我都替你做了兩個時辰的抱枕,沒個功勞也該有個苦勞吧。
正腹誹着,人家倒還真沒忘記我。他含了一口,低下頭,就着我脣角,舌尖挑開我的齒關,甜甜地帶着他的體溫的蜂蜜,就這樣順着他的舌尖流淌進來。
其實他可以直接倒我喝,但他似乎對喂情有獨衷,而且每喂一口,舌尖就會在我口腔內掃掠一番,像是要驗證我是否都嚥下去了似的。
(其實某F很想寫小龍女餵過寶寶另一張嘴,直接用塞用倒的,但考慮尺度問題,還是忍痛放棄了,要是連過寶寶都被河蟹了,某F就真要哭了。)
小龍女的脣是滾燙的,舌尖是滾燙的,就連貼着我的身體都是滾燙的,雖然滾燙的近乎高燒,但對於我這低溫的身體,卻是十分舒服。
一瓶蜂蜜很快見了底,小龍女餵我喝完最後一口,頗有些戀戀不捨的舔舔我的已經有些腫脹的嘴脣。
他看着我,描摹着我的臉頰,輕輕道,“楊過,來古墓派吧。”
看他神情專注的幾乎要灼穿我的模樣,期待地近乎深情的眼神,我差一點點,真的只差一點點就答應了。
要不是看到他身上批的女裝,我就真的答應了。入古墓派=穿女裝,我不要穿女裝!
所以我硬生生把點下一半的頭左右搖晃了一下,不同意,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加入古墓,我要好好做個全真弟子,我要洗刷死鬼老爹楊康欺師滅祖留下的污點,我生是全真人,死是全真鬼!
“過兒,你聽話,加入古墓派……”小龍女的嗓音越發柔和,但表情越發兇惡,大有你不答應,就直接滅了你的趨勢。
“呃……我……我考慮……考慮?”艱難嚥下口水,我小心翼翼詢問。
他盯着我看,足足有有一柱香的工夫,看的我後背直冒冷汗。
“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小龍女終於開口了。我鬆了一口氣,任由他抱起,送我回了全真教自己的房間。
等小龍女前腳走,尹師叔後腳就進來了。
他一進房,就抓着我上下檢查,“過兒,你怎麼和龍姑娘在一起,他沒爲難你吧?”
“師叔啊……”我很委屈的指給他,我這裡很酸,我那裡很麻,諾諾諾,這裡都有印子了。
看到我手臂小腿,甚至是肚子上留下的青紫捆綁印,尹師叔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
他緊緊摟住我,摸着我的後腦,痛心嘆息道,“都是師叔的錯,師叔不該逼過兒,害得過兒……”
顯然他誤會了,其實我也就是被捆了兩個時辰,當了兩個時辰人體活枕頭,真沒有被小龍女○○××。
不過看尹師叔隱隱有因此就放棄讓我練九陰真經的念頭,我自然不會傻到告訴他事實真相。
當下,尹師叔決定,讓我搬到他房裡去睡,以防小龍女去而復返,再對我施“毒手”。
我歡歡喜喜將所有衣服一卷,跟着尹師叔跑了。
當晚,抱着暖和的尹師叔,纏着他重新幫我築了一次基。這次我很聰明,堅決不鬆口,使盡渾身解數,逼的尹師叔精關失守,同我一起噴灑點點灼液之後,才肯讓他截斷真氣流轉。
雖然之後的一週天行功分外艱難,雖然尹師叔也對我這種不顧死活的大膽妄行進行了嚴肅地批評教育,但好歹我的小弟終於不用低頭做人了,值得慶賀,哈哈!
就說人不能得意忘形,樂極了常常就要生悲啊!
第二天傍晚,我剛坐到飯桌邊才咬了一口菜包子,全真教警鐘就當噹噹急響。所有弟子慌忙扔下碗筷,跑去玄武大殿集合。
當我跑到大殿門口時,熟悉的白衣“仙女”手持那日捆綁我的兇器,坦然自若地面對天罡北斗大陣,閒適地彷彿就在自家後院散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