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絕對是製造熱量的最好運動方式,而且絕對是有氧運動。不過下次記得要找個離水源近些的地方做,不然事後清洗起來就太麻煩了。
好不容易找口井,打了半桶水,勉強清洗乾淨,一擡頭,太陽居然爬頭頂了。
摸摸肚子,果然是有些餓了,我打定主意,也不回去書房,直接就奔食堂了。
走到大門口,探頭一瞧,呦,人來得不少。一圈一圈,涇渭分明,各成各的小組織。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情景,總讓我回想起軍訓時,出操完畢排隊進食堂吃飯。
每張長桌兩旁,四代囧囧端端正正坐好,捧着飯碗,一聲不吭吃着。幾張長桌爲一大組,邊上必定有一張小桌子,就如同是教官桌一般,端坐的都是三代囧囧,也就是我的師叔師伯們。
所有的三代囧囧也不會都坐在一塊,大多根據自己是全真七子誰的門下,就會和自己同一師傅的師兄弟一起坐。
當然也有特別要好的,雖然不是同個師傅,也會坐在一塊兒,比如說是我師傅趙志敬(他是玉陽子王處一門下),和我師叔尹志平(這個不用我說誰的門下了吧)。
可憐我師叔被我那死去的爹爹連累,他師傅長春真人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不算,還給尹師叔收徒弟訂了許多希奇古怪的規定,害他至今連一個囧囧也沒收到,屬於他的那幾張桌子仍然空着。
好在我師公的大囧囧李志常常年在外奔波,就把他的位子讓給了尹師叔坐。
我剛一探頭,尹師叔就瞧見我了,朝我招呼道:過兒,來這邊。
嘴上答應一聲,我心裡還美滋滋的。還是尹師叔好。師傅明明看見我了,居然故意頭轉開,當作沒看到。
沒走幾步,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伸出腳一絆。我腳下不穩,眼看着就要摔個嘴啃泥。
嗖地,三雙手伸上來。鼻尖撞在師傅的前胸,腰被尹師叔摟住。喂!誰又拉我頭髮,回頭一看,樂了。又是師兄。
師兄見我師傅和尹師叔出手,連忙鬆開手,忍不住偷偷摸摸我被揪痛的頭皮後,才向師傅和師叔行禮。他一稱呼,我才發覺,他竟然和我拜的是同一個師傅。
清篤倒也有心。師傅眉頭一挑,似乎是有些詫異自己的大徒弟怎麼也會伸手。
尹師叔扶正我,又上下打量一番,見我沒受傷,這才放開我,轉頭掃視食堂內一干囧囧。
不愧是未來的掌教大囧囧,平日裡看似溫和的他,一板起臉來,那個什麼之氣(是王八之氣拉)亂放,瞧熱鬧的衆人立刻低頭正坐,一本正經吃起飯來。
師傅吩咐鹿師兄帶着幾個練武晚來的其他師兄弟各自回桌上。(現在我終於知道熱水袋的名字了,鹿清篤,師傅趙志敬的大徒弟)。我慢吞吞跟在隊伍最後面,走到桌子邊一看,一桌八個人恰巧坐滿,我就是那個多餘的。
鹿師兄本來要起來讓座,我微微搖頭,示意不需要。也不是要在全真呆一天兩天,老讓他讓座怎麼行。你問楊過以前坐哪裡?這小子沒安生的吃過一頓飯,來全真教快二個月,食堂裡至今也沒給他安排過座位。
我回頭看師傅怎麼安排,正看見他走過我剛纔差點摔倒的桌子旁,朝着桌上的某人狠狠瞪了一眼。
所以他走到我面前時,我的眼角彎彎,嘴角止不住往上翹,不能怪我,有這樣的師傅,能讓人不高興嗎?
師傅的臉上快速掠過一道紅雲,不甚自在地乾咳了幾聲,才粗聲粗氣道:你先和爲師坐一桌吧!
見我笑眯眯地坐下,笑眯眯地端碗,笑眯眯地扒兩口飯,他惱羞成怒道,快吃,吃完了,爲師要考你功課!
恩,恩!不怎麼在意的應兩聲,看在師傅今天護我的份上,我就馬馬虎虎背上個七八頁給您聽吧。
下午我一口氣,背了大半本的三字經給師傅聽,聽得他目瞪口呆,既而又大怒,狠批了我一頓。顯然他聽出來,我一定是本來就會背,認爲我擺明是在戲弄他。
哎,太過顯露山水果然是要遭報應的。師傅教訓完,又罰我抄寫後半本三字經。就算我前世有着十年練書法的功底,也不免抄得腰痠背痛手抽筋。等抄完天都黑了,推開書房門,過道上擺着一紅漆木盤,放着一碗白米飯,幾個小菜。
不知道是誰,知道我錯過了晚飯,給我送來的。
端回房間,坐在桌子邊吃,雖然房裡只有我一人,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孤單冷清。楊過,你的人生,就讓我替你平平安安過下去吧。被你所厭惡的全真教,對我來說卻是個好地方。因爲這裡有面冷心熱的師傅,有溫柔護我的尹師叔,還有熱水袋鹿師兄。
我接受了你的身體,並不代表要接受你的命運,我只想快快活活的在這世上走一遭。
人說飽暖那個思啥來着,我說鹿師兄你屬蝸牛的嗎?怎麼這麼晚還不來啊!
被窩裡早上忘了拿出來的暖手爐早就冷了,沒熱水袋,漫漫寒夜可怎麼過啊!
我又坐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師兄人影,覺也總得睡。我把碗筷連同盤子一起端了還回廚房去,又自各倒了盆熱水端回房。沒熱水袋,臨睡泡個腳,好歹也能暖和暖和身子。
坐牀邊,我剛把兩隻腳放到熱水裡,就聽見木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有人輕輕在外頭喊,師弟,你睡了麼?
我大喜,熱水袋來了,連忙喊,鹿師兄,我泡腳呢,你進來好了。
只見鹿清篤披了件厚袍子就閃進來,反手把門扣好,才衝我一笑,師弟,洗腳呢,師兄幫你。
他走到牀邊,蹲下身,捲起衣袖,雙手浸入水中,輕輕捏住我的一隻腳。握慣劍柄的右手五指一合,柔柔刮過我的腳底心。
熱氣迅速我那兒倒灌上來,我猛打一哆嗦,顫抖地喚出一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