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
她是什麼身份?
她爲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爲什麼會有皇器?
無數的疑問浮現在張劍心頭,不過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詢問的時候。
張子浩不愧是開脈境八重的武者,雖然肉身強度一般,但身法不俗,騰挪之間,靈活無比,即便他以經驗彌補,但受限實力,還是無法完全抵消。
張劍明白,以他目前的實力,無法對抗張子浩。
“太康公主,末將來遲!”
嚴城主高大的身軀一步跨出,便是五十丈,下一刻便是出現在邱瑾身側,低頭俯首,恭敬無比。
“太康公主?”
張劍眉頭微微一皺,他腦中的記憶,並沒有關於太康公主的信息,顯然以之前少年的身份,還無法接觸到這一層。
“傳聞中皇上最疼愛的太康公主,是不是真的?”
“你沒看到城主大人都俯首稱臣了嗎?怎麼可能有假!”
隨着嚴城主的開口,頓時圍觀人羣爆發出驚訝的議論,不過很快,所有人都朝着邱瑾低頭伏拜。
“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沒有人敢質疑邱瑾的身份,嚴城主的態度以及金鈴鐺皇器,足以證明她的身份。
“喊什麼喊,吵死了,趕緊起來吧,哎,都怪你,這還讓我怎麼混賭場。”
邱瑾擺擺手,面色憤憤的對嚴城主開口。
這個傻大個,直接把自己暴露了,這以後還怎麼在賭場混跡。
“太康公主!”
張子浩瞬間冷靜下來,太康公主可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人,此時低頭俯首,不敢造次。
“張劍是我的人,你都開脈境八重了,以大欺小不好吧。不如你和我打,你要是打敗我,那張劍隨便你處置。”
邱瑾收回目光,落在張子浩身上。
“不敢,小的怎敢與公主動手!”
邱瑾的話,讓張子浩心驚,連道不敢。
他怎麼也沒想到,張劍居然和太康公主有關係,而且看樣子,似乎關係不小。
他雖然驕傲,雖然憤怒,但面對太康公主,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敬。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開脈境武者,而對方,則是大夏王朝裡最尊貴的太康公主。
因此,他,不敢!
“切,沒勁,無聊死了,不管幹什麼你們都不敢。”
本來希冀的邱瑾,看到張子浩鵪鶉一般的摸樣,興致缺缺。
“私奔的小少爺,你的情人侍女呢?怎麼就你一個人,難道金屋藏嬌了?”
面對一羣恭敬無比的人,邱瑾感覺很沒意思,於是將注意力放在張劍身上,她伸手一招,金鈴鐺便化作一道金光,在她的皓腕上凝成一個小鈴鐺手鍊。
面對邱瑾的好奇詢問,張劍心中微微一痛,他邁步走出,目光在雲家二爺和銀甲中年人身上凝聚。
“簡玲,在哪兒?”
張劍的聲音不大,但此時衆人伏跪,無人開口,因此聲音隨風而傳,落入每個人的耳中,更是清晰的傳入雲家二爺與銀甲中年人的耳中。
然而,雲家二爺與銀甲中年人,皆是一愣,旋即露出疑惑之色,片刻後,銀甲中年人才率先開口。
“你問的,可是那日被你藏起來的侍女?”
銀甲中年人當日隨李夢婷追入峽谷,自然見過簡玲。
“我們並沒有找到她!”
見張劍點頭,銀甲中年人微露迷茫,旋即連忙開口。
“什麼?你們沒有找她?”
聽到銀甲中年人的話,張劍渾身一顫,他久尋不見,心中不安,來到青山城尋覓,卻不想,最後的結果竟是這樣。
“當日,你被白尾炎蟒打入岩漿湖中,我們三家便退出了大青山,回到城內,並未看到你的侍女!”
銀甲中年人沉吟片刻,纔開口說道。
不在大青山?
也不在青山城?
那麼,簡玲會去哪兒呢?
“最近大青山附近可有什麼異常?”
突然,張劍想到了什麼,目光望向嚴城主。
既然簡玲哪都不在,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而這種事情,曾經他見過不少。
“前段時間,有兩名強者從大青山附近經過,一黑一白兩道光往東方而去,那兩人實力驚天,境界高深,我只能感知到,卻無法探查!”
看到張劍望着自己,嚴城主一愣,旋即低頭沉思,許久之後,方纔擡頭,緩緩開口。
當日趙元佐與鬼鴉婆婆在大青山上驚空而過,他作爲開脈境九重的實力,也曾感應到,但對方的實力太強,並且是驚鴻一瞥,他只當強者經過,並未多想,此時張劍詢問,他纔想起來。
“果然如此,簡玲的玉肌聖體,恐怕被人發現了!”
強者擄掠天才,這種事情在諸天萬界中常有發生,或收爲弟子培養,或作爲轉世肉身,任何一名天才,都會受到強者青睞。
當然,正派的人會循循善誘收爲弟子,邪派之人,則是不顧一切直接擄掠。
但不管如何,簡玲被某強者帶走一事,可能性極高。
“簡玲剛修煉,實力還很低,不管是做弟子還是做肉身,都需要一段時間培養,我必須儘快提升實力,這樣才能查出是誰擄走了簡玲,也纔有實力去救她!”
一時間,心思百轉,以張劍穩健的心境,瞬間便把握住重心。
目光,在衆人身上掃過,張劍心中,有了決定。
“城主大人,聽聞比武擂臺已經結束,不知道誰家獲得了皇家武院的名額?”
張劍手持混元傘,邁步走向嚴城主,開口詢問。
“是張家!”
面對張劍的詢問,嚴城主微微一怔,不過他雖然外表粗獷,但心思細膩,很快便明白張劍的意思,微微一笑,開口道。
“不好,這孽子要出事!”
而此時,張霸與張子浩等人,也是心頭一震,猜測到張劍的意思,身軀一動,便要站起開口,然而他們還是慢了一步。
“現在大哥已死,二姐又不在家族內,父親大人,不如這皇家武院的名額,便給我吧!”
果然,張劍表露心跡,直接開口,想要這皇家武院的名額。
畢竟,張劍是張家的子弟,從道理上來說,他有資格獲得這個名額。
殺了張昊,斬了張子昂,竟然還想要名額。
張霸心中,怒火中燒,望着自己這個兒子,他從未如此憤怒過。
在他心中,只有強大,沒有親情,他的家主之位,便是殺出來的,而張劍,居然威脅自己?
“想要名額?可以,擊敗我,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