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傲,天才的代名詞。
不僅外貌英俊不凡,而且天賦驚人,實力強大,再加上行俠仗義的義舉,幾乎滿足了大衆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招生還未開始便已經引起全場人的狂呼,此時他首次登上戰臺,更是將這種狂熱,推向巔峰。
此時全場數萬人,都將目光注視在他身上,羣衆瘋狂尖叫,武者凝重對待,而趙元佐和邱經國,也是將注意力落在其身上。
“這一屆倒是有不少好苗子,那封平實力平平,但意志堅定,戰鬥經驗豐富,是一塊當將軍的好料。”
“那東方修也不錯,還有諸葛塵,當然那對兄妹雖然性格偏激了一些,但天賦實力還是不錯的,想來羅傲,也不會讓我們失望。”
邱經國摸着下巴,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顯然對於這一屆的武者頗爲滿意。
趙元佐沒有說話,雙眸眯起,身體微微前傾,想要好好觀察一下羅傲在劍術上的造詣。
此時羅傲的對手也已經登臺,是一名古銅色肌膚的青年,青年約莫十八九歲,雙手握着一柄長矛,神態有些緊張和懊惱。
青年實力不俗,開脈境二重,手中的長矛略顯暗沉,但卻透露着一抹煞氣,顯然不是一件普通的兵器。
青年本來信心十足,能夠進入皇家武院,卻不想命運弄人,第一場對戰就遇到羅傲,而對於羅傲,他沒有絲毫的信心。
畢竟對方的戰績,太強了。
“雖然你很強,但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用我最強的碎雲鬼刺。”
青年嚥了口唾沫,旋即握緊長矛,渾身靈氣暴動,瘋狂運轉,他的身形猛然竄出,長矛如光,徑直向羅傲刺去。
這一擊,是他開脈境二重的全力一擊,加上手中的長矛,配合最強的武技,這一擊,足以與開脈境四重的武者一戰。
其恐怖的破壞力,幾乎達到了四千斤之力,就連空氣,都被撕裂,發出淡淡的破空聲。
然而,青年對面的羅傲,卻依然面無表情,對於青年的恐懼、爆發以及最強一擊,都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傲然站立,自成一股飄逸,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青年的攻擊越來越近,羅傲卻依然沒有絲毫的舉動,這一幕,使得不少人都屏息凝神。
唰!
終於,在青年的攻擊即將落下之際,羅傲動了。
只見一道犀利的白芒在半空中浮現,即便是白晝,依然清晰可見。
白芒一閃而逝,幾乎眨眼的剎那,便消失不見,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眼花。
而此時在戰臺上,羅傲保持之前的姿態,並未有任何變化,然而在他身前,青年手中的長矛斷成兩截,斷口平滑如鏡。
至於青年,則是瞪大雙眼,冷汗淋漓,滿臉的驚恐與不可置信,他跪倒在地,胸口有一道細微的傷口,鮮血從傷口中溢出,將衣衫染紅,但卻並未造成多少傷害。
“我輸了!”
良久,青年嘴脣微動,喃喃兩聲,最終攤倒在地。
他很清楚,若非羅傲留了,那傷口再深一些,他就會死。
面對青年的認輸,羅傲並沒有太大的波動,他揹着他的黑劍,走下戰臺,走到勝利者的區域。
此時所有人,包括張劍在內,都還處於那一劍的震撼中。
“好快的劍!”
張劍雙眸之中透露一絲震驚。
別人或許只能看到一道白芒,那是因爲羅傲的出劍太快了,快到極致,便是如此。
“拔劍,揮劍,收劍,一氣呵成,而且還都在一息內完成,他不過開脈境一重,卻擁有如此高的劍術,就算在諸天萬界中都極爲少見,若他不隕落,未來定然會有一番成就!”
張劍的眼界何其高,即便是趙元佐,即便是大夏之皇,都沒有讓他有任何的震驚,然而羅傲的劍術,卻是讓他驚豔。
“好快的劍,這傢伙的劍走的快之方向,以速度爲王!”
看臺上,邱經國也是忍不住露出驚喜,他是蛻變境強者,雖然與張劍相比在見識上略有不足,但同樣能看出這一劍的不俗,頓時驚喜不已。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當速度達到極致,也是一種可怕。
而羅傲的劍,顯然是走快之方向。
“不錯!”
一旁的趙元佐此時也是雙眸綻放精芒,古板的面容上浮現一抹淡不可見的微笑,這對於他來說,極爲少見。
羅傲走到勝利者區域,引得所有人注視,就連關冷月這對兄妹,也是面色有些凝重的望着他,不少人更是惶恐的竊竊私語,害怕與他對戰。
“羅傲,你太帥了,我愛你!”
“羅傲好強,剛纔我都沒看清,居然就贏了。”
“羅傲,羅傲!”
人羣瘋狂了,山呼海嘯的聲浪衝霄而起,所有人都狂熱的望着羅傲,無數少女發出喜悅的尖叫。
因爲羅傲的出場,之後的對戰雖然精彩,但關注度卻沒有之前那麼多,羅傲的光彩,將其他所有人都掩蓋。
第一次對戰後剩餘六百七十七人,但今日只取四百人,因此今日還有第二次對戰,不過張劍在抽籤後卻是輪空了。
之後第二次對戰,又淘汰掉兩百七十七人,最終剩下四百人。
“今日的考覈結束,你們回去休息,準備好精神狀態,明天將會抉擇出能夠進入皇家武院的一百人。”
呼延真開口,爲第一日的考覈落下帷幕。
在山呼萬歲的聲浪中,邱經國也離開了看臺,乘坐雷音金熊,在禁衛軍的護衛下,往皇宮方向離去。
至於趙元佐,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來去無蹤。
在邱經國與趙元佐離開後,人羣也逐漸散場,羅傲一個人揹負黑劍,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獨自離開。
誰也不知道他會去哪兒,他住在哪裡。
“明天再戰一場,我就能進入皇家武院,今晚將塔尖的運用再熟悉熟悉。”
張劍揹負混元傘,也要邁步離開,然而此時卻有人喊住了他。
“嗨,我們都住在登樓客棧,不如一塊走吧,你的武器真奇怪,居然是一把傘。”
一個肥嘟嘟的臉浮現在張劍面前,正是那個有點話癆的關山月。
而在他身邊,一身黑衣的關冷月依然面若冰霜,宛若星辰的美眸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厭惡,顯然在客棧的那一次,讓她對張劍印象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