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熙的話後,李乾先是臉色一變,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之上!嚴厲呵斥:
“二弟,你休得胡說!父親不在宗裡,長老們令我我暫代宗主之位,小心我宗法處置你!我龍玄宗雖然掌管皇權,但只是以皇權來感受化龍精髓,不會作出擾亂皇權,更萬萬不得作出利用權力,濫用皇權之事!難道你忘了規矩?!”
李熙白了他一眼,說:
“我當然是明白規矩的,可是龍玄宗現在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你得到了題目?大哥,現在就你我二人,你就偷偷告訴我吧,我不會說出去的,反正父親不在,長老們都聽孃的,不會找你麻煩的。”
“你!”
李乾已經是氣憤至極,他這幾天天天在書房研究學問,準備科考,這可是龍玄宗這代族人要露出水面,參與科考後,進入官場進入朝廷的時候,以往科考,龍玄宗的族人幾乎都是每次包攬前三甲,文武兼得,父親李銘當年就是文武狀元出生,憑着實力進入朝廷,天下人也不敢有什麼異議。
所以身爲少宗的他壓力很是巨大,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事情來,已經是滿頭怒火,但又礙於自己剛剛被立爲少宗,想和手足之間搞好關係,也就不好對李熙動手了。
深深呼吸之後,李乾冷靜下來,說:
“二弟,你先回去吧,我這就下令調查,我要這污衊我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哼!等父親回來我看你怎麼解釋,不告訴我就算了!”
李熙黑着臉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李乾待他走後,在書房靜靜坐了一會,隨後右手一揮,一個人影漸漸憑空出現在他面前,是一個身着漆黑色斗篷的男子,只露出一雙鷹一般的眸子。
“少宗有何吩咐。”
男子的聲音沙啞,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感情,那雙眸子也靜止如水。
“格爾,你幫我查,流言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害我!”
李乾目露兇光,狠狠說道。
那個被他稱爲“格爾”的人,點點頭,轉身就離開了,身體又消失在了空氣中,帶起了一陣陰風,連李乾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小屋子裡的李潛,人就如那坐禪之佛一樣,絲毫不去管外面的變化,依舊在慢慢揣摩着射藝與劍法。經過一個下午,他才睜眼,看着窗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這個時候,京城裡也該又熱鬧起來了吧?”
李潛望着窗外的高牆,彷彿看見了京城中的景象。
科考在即,京城裡也來了很多外地來趕考的弟子們,一時間京城裡格外熱鬧,除了那些來參加考試的秀才們,再加上他們帶來的丫鬟書童們,其中不乏*深厚的家族子弟,也有想要借科考參與朝政的門派弟子,熱鬧的表面下,暗波涌動。
原本今年最大的話題就是李銘的幾個兒子也要參加科考,正當人們揣測前三甲之時,一條更勁爆的消息幾乎是在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那就傳言是李家兄弟利用權力,提前得知了*目!
一道道奏摺也在同時被遞到了大玄國皇宮之中。
大玄國皇宮,處於京城中央地段,是整個大玄國的核心控制中心,是大玄國的心臟命脈,而這命脈的真正中心又在龍玄宗。
自開國以來,龍玄宗被封爲天下道門聖地,皇家宗族的名號。龍玄宗也越來越實力深厚,逐漸能夠壓制皇權,
久而久之,每一位皇帝都不甘於被龍玄宗壓迫,都用過各種辦法來打壓龍玄宗,卻全部失敗。
最近一次是前任皇帝劉景,曾經培養過另一個道家門派興起,來與龍玄宗鬥爭,目的讓兩排互相消耗,以穩固皇權,沒想到李銘竟以“危害社稷”的四字之罪,帶人一夜之間將其徹底剿滅!
劉景帝當時氣的連吐三口鮮血,幾日之後就駕崩了。
劉景帝之子劉業,登基至今,隱忍不發,對李銘唯命是從。
科考前一天夜裡,皇宮之中,有一處極爲隱秘的密室,乃是劉業秘密所造,隱藏在朝堂之下,由幾位道術高手所建,能夠隱藏在道術高手神識的掃射之下。
密室之中,兩人相對而坐,一人身着金色龍袍,面目清秀,乃是當今皇帝劉業,年僅二十。另一人面目中透露出無上的威嚴,渾身散發出雄渾的血氣,乃是京城禁衛軍大將軍,名叫虞虎,掌握着三十萬禁衛軍統領權,是唯一敢在朝堂上與李銘叫板的人,也是劉業帝最信任的心腹。
虞虎沉聲道:
“陛下,據爲臣打探消息,李銘這次去東疆很是衝忙,至今沒回,我還查到海外的幾大高手,還有幾個妖仙,都也趕去了,恐怕有什麼大事!爲臣已經派人去繼續打探了,最近龍玄宗也出了一件大事,天才少宗李潛被廢除了修行,那個趙夫人背後的造化道蠢蠢欲動,這次……”
虞虎指着桌子上的奏摺,全部都是那些看不慣龍玄宗霸佔皇權的大臣們所上,要求嚴查泄題事件。
劉業帝雖然只有二十餘歲,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老成,看着桌子上的奏摺,玩味般笑道:
“也不知是誰,放出了這些流言,龍玄宗雖然霸我皇權,但是以宗法治家嚴格聞名,李銘更是以自己的行爲做爲百官准則,泄題,當然是不可能的,這是在逼我啊……”
清晨,天色還未亮透,京城已經熱鬧非凡,人聲鼎沸,各種吆喝聲夾雜在一起,熱氣騰騰的各色早點,讓人目不暇接,很多士兵整整齊齊的在路上巡邏着,顯示出大玄國繁榮昌盛之景象。
因爲今日開始就是大玄國進士考試的第一天,來自全國的精英才子們全部聚集在此,經過考試之後,考取了功名,就能逐步走上仕途之路,加官進爵,光宗耀祖。
可惜幾萬人中也就選中那麼幾個人,可謂是“幾家歡喜,萬家愁。”失敗的人只有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三年之後再來。
但當所有人看見京城如此繁榮之景象後,也會覺得就算沒有中舉,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嗚!嗚!嗚!……”
位於國子監旁邊的考場響過幾聲嘹亮的號角,聲音穿透大街小巷,將幾十萬人的京城全部穿透,意味着考試就要開始了。
“這聲音,嘹亮的穿透整個京城,又不顯得刺耳,吹號的一定是高手了。”
李潛在心中暗道。
此時此刻,他身着一身青色布衣,頭上挽着典型的跟班小廝模樣的髮型,夾雜在幾個相同打扮的小廝之中,中間圍着地正是李菱兒。
李菱兒雖說是妾生,在龍玄宗裡毫無威信,但好歹也是個小姐,今日科考,京城裡的那些小姐們也都出門來看看熱鬧,一方面也可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因爲今天來考試的可全都是經過一道又一道的篩選,經過各地方推選出來的,無論從相貌上和才華上,都是有着出類拔萃的風采,亦或是有*有實力。
曾經有詩爲證:
“暖日斜風春雷響,天下才子聚一堂。佳人含羞流連轉,看中哪位如意郎?”
這詩雖然寫的有些低俗露骨,但也表現了每次科考之時,京城中的概況,寫出了才子聚集,佳人出遊,這一獨特的風景。
所以像李菱兒這樣的小姐,今日很是常見,不過李菱兒還是戴着一面紗,擋住了面貌,倒也是別有一番風情,惹得一路上那些公子們的注意,經常有人來請安問好,讓很少出門的她羞紅了臉頰。
李潛化妝成了小斯跟在李菱兒後面,很是順利的出了龍玄宗的大門,今日李銘有五個兒子要參加考試,是龍玄宗的大事,也沒有人去關心他這麼一個失了修爲和地位的“廢人”。
看着一個個公子帶着書童丫鬟們瀟灑地談笑,李潛心中不知作何滋味,若不是這些變化,他今日也是要來參加進士考試的,隨着他的身份廢了,貶爲下人,他的秀才身份也就隨之廢除了。
大玄國律例規定,入籍下人與女子不得參加科考。
李潛現在的身份就屬於入籍下人,屬於龍玄宗在籍下人,除非他通過了宗裡的測試,成爲內門弟子,下人的身份就自動免除,也可以參加科考了。
“母親,恕孩兒無能,這次不能參加科考,不過三年後的科考,一定會有我的!”
李潛跟着李菱兒來到考場大門的廣場,廣場上已經聚滿了等待開考的子弟們,考場的巡查官已經將考試的事宜規矩說了一遍,最裡面已經開始檢查考生所攜帶的物品,看看有無作弊夾帶。
因爲這場考試要進行三天,這三天的吃喝拉撒都要在考場進行,所以帶的東西多,檢查的也仔細,也要耽誤很久。
一眼就能看見龍玄宗李家兄弟們,李銘以治家嚴格著稱,以李乾爲首的五個兄弟站在那裡,目不斜視,隨身只是帶着少數必需品,並沒有丫鬟下人跟着,但氣勢明顯比其他子弟更甚,一股正氣油然而生,引起衆人側目。
混在人羣的李菱兒和李潛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反倒是人羣裡毫無顧忌的議論聲傳進了李乾的二中,讓他很不舒服,幾次就要發作。
討論的聲音無非是有關李乾得到*目這件事情,如今這流言十傳百,百傳千,幾乎人人都知道了,人羣中除了小聲議論的人,更多的是罵人的聲音,這裡人多,也不怕龍玄宗敢做出什麼來,所以罵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李家五個兄弟以李乾爲首,李乾隱忍不發,其餘四人也都面無表情,不做任何表示。
“我看你怎麼收拾!你的少宗也做不長了!”
李熙憤憤地在李乾耳旁小聲道。
“你給我閉嘴!”
李乾胸口起伏,眼神遊歷不定,在他心中已經感覺到一種不妙,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之中了,他甚至想到了龍玄宗以前的那些仇家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