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半鬼點頭,鬼爪一撒,一道黑色霧氣便是瀰漫開來。網
身爲鬼道宗師,對於心魂的控制,宗半鬼的造詣居然是不亞於釋清帝,他或許是場中唯一一個不受釋清帝影響的人了。先前因爲戚風身死,他不願意多惹是非,便躲在一旁獨善其身。此刻戚風復活,他自然還是要受其命令的。
見宗半鬼帶着衆人離開,戚風也稍稍放心了些。他轉身正對釋清帝,冷冷說道:“這麼說來,我們衆神宗的玄師也是你呢。”
“你還活着?哼!”對於戚風的死而復生,釋清帝也是萬分驚訝,他瞪着一旁的獨孤榮添,臉上猙獰無比。
獨孤榮添被釋清帝瞪得打個哆嗦,連忙辯解道:“主人,我仔細檢查過,他確實是死了的呀!”
“但是他卻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就在那兒!”釋清帝恨恨道,“所有的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可信任!”他伸手一抓,一道青色的手掌幻影擊出,在半空中變換成爪的樣子,抓向獨孤榮添。
便聽到啊的一聲慘叫,獨孤榮添連躲閃的動作都來不及做,便是被挖穿了心臟,硬生生被抓死。
目睹獨孤榮添的慘死,戚風也是感到悲哀。畢竟他能有今日的造詣,一半的功勞都是獨孤榮添的。然而獨孤當日選中他做繼承人,其心真的是善良的嗎?今日看來,多半也是釋清帝委派,用來達到他病態目的的卑鄙伎倆了。
殺死了獨孤榮添,釋清帝冷冷盯着戚風道:“你爲何沒死?”
“我爲何要死?”戚風擦去嘴邊的灰塵血漬,淡淡一笑。
釋清帝皺眉打量着他,又回頭看了看筱月兒,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看着筱月兒,無比失望的說道:“真是讓我失望了,你居然和這個人渣沆瀣一氣?”
“人渣?我看着世上最渣的人就是你?”沒了兒子在身邊羈絆,筱月兒底氣也充足了許多,她冷冷的反駁着。
“他先姦污了你,令你珠胎暗結,令你生了兒子!”釋清帝指着戚風對筱月兒道,“爲了那個孽子,你吃了多少苦?爲了保住他,你險些丟了性命!這一切都是這男人的錯,這個即將娶了別的女人的男人,你值得?”
“我和他的事,你不懂。”筱月兒淡淡的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正常人都是不懂,更何況是你這瘋子?”
“你說什麼?”釋清帝踉蹌一下,瞪大灰白色的眼珠子問道。(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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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瘋子!”筱月兒一字一句的重複道。
戚風亦緩步上前:“你自以爲聰明絕頂,一手導演了這場綿延千年的恩怨情仇,自己卻如同是看螞蟻搬家一樣冷眼旁觀着,你的人究竟是有多冷血無情,你心究竟是有多病態才能做到?”
“哼!”釋清帝揹負受敵,但卻絲毫不以爲意,他冷哼一聲,看着戚風道,“筱月兒知道我的身份則罷了,你從頭到尾只見過玄師兩面,又是如何知道的?”
“感覺。”戚風道,“人都是有感覺的,而你恰恰又太自傲,忽視了人的這種本能的直覺。不過其實我並沒有聯想到你,我本以爲玄師就是獨孤榮添,卻沒想到更大的幕後黑手原來是你。其實你知道麼?我的祖父,戚南天,他一早就懷疑到你了。”
“哼,戚南天?這個蠢笨的傢伙也能懷疑到我?”釋清帝冷笑,“他比他的祖先還要笨!”
戚風手一翻一揚,一道白光打出去,釋清帝伸手一抓,原來是一部手札。
“過了今天,你若還有機會看看的話,就自己翻看一下,那是我祖父的日記。”戚風道,“裡面斷斷續續記錄了許多疑點,都是你露出的馬腳,如果不是他老人家,我還無法聯想到神農島呢。”
釋清帝手一抖,一股濃郁的青色流光包繞住手裡的冊子,瞬間就將之化作齏粉。他哈哈大笑道:“即便如此,那又怎樣?戚南天已死,而且是死在你的手裡!”
“哦?”戚風笑,“是麼?就在不久之前,你還以爲我已經死了呢。”
他的笑容令釋清帝感到不自在了,不由得怒道:“你說什麼?”
“你覺得呢?”戚風毫不退讓。
“戚南天沒死……哼,我倒是小瞧了你。”釋清帝沉吟着,咬牙切齒的看着戚風,他雙手青筋暴起,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把戚風捏碎在手心。
“是你太自負了。”戚風道。
“他人呢?我要殺死他,並在殺死他之前在他面前殺死你!”釋清帝怒吼着。
“哦。”戚風哦了一聲,淡淡一笑,“抱歉,只怕你難以如願了。我祖父現在正帶着衆神宗的人,漫山遍野尋找那個所謂的烏龍峽,我想烏龍峽在哪裡,你應該最清楚了?”
釋清帝咬咬牙,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顯然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他握緊拳頭,一步步向戚風逼近,俄而又停住腳步,陰沉沉的大笑道:“不可能,你們永遠都不會找到烏龍峽!”
“是麼?我找不到,那梓潼呢?小黃呢?還有那個被你關押折磨了將近二十年的凌肖叔叔呢?你當真以爲我們都是你的玩具,任你揉捏擺佈麼?”戚風冷笑道。
一連串的人名從他嘴裡吐出,如利矢一般激射向釋清帝,他再度踉蹌了一下。
“什麼?你說什麼?”釋清帝吃驚道,“你說梓潼?”
“你以爲呢?”提及失蹤數月的梓潼,他心裡都是痛和憤怒,“你險些害的我們兩人從此天涯永隔,你心好狠!”
戚風又看着遠處的筱月兒道:“在此我要澄清一下,我的祖先戚巖與你邪月閣的祖師段青竹前輩,他們兩個本就是夫妻,並非是此瘋子所說的私奔。這一切在我祖譜上,在當時的武道野史當中都有記載的。是此人瘋癲,顛倒黑白鬍亂編造。事實上,是他拆散了那兩位鴛鴦眷侶。”
筱月兒面色蒼白,眼睛裡閃過一抹痛楚,她淡淡說道:“事情怎樣都無所謂了,總之這人就是瘋子。”
“其實我還懷疑,毒龍山慘禍,是不是也是他所爲。”戚風道,“故意害我師傅,引我去毒龍山的,應該也是你?正是有種種疑點,我和筱姑娘才定下這個計策,令你自動現出原形來!”
“嘿嘿!是我,都是我,那又如何!”釋清帝在失魂落魄片刻之後,忽然間振臂高聲道,“你們能耐我何?一羣螻蟻,一羣垃圾,劣等的人!戚風,索性今日我就告訴你,當日你父母成親,是我告知你祖父他們的所在,是我慫恿你祖父追殺你母子,是我將你父母拆散各自關押,那又如何?你今天能殺了我爲他們報仇麼?”
“那就試試看!”戚風憤怒的握緊拳頭,“我要爲我戚家歷代祖先,爲我父母報仇!”
“還有我,我要爲我們邪月閣歷代閣主,爲千百年來飽受迫害的姐妹們報仇!”筱月兒亦踏步上前。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道月白色身影長身而起,如一龍一鳳,在半空中向釋清帝衝去。靈念威壓、靈力波動頓時將這方圓數裡內的空氣都攪動起來,狂風呼嘯着,如萬馬奔騰。
釋清帝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看兩側,雙臂一展,身子便凌空騰起。天空中,狂風捲着白雲不斷往他腳下匯攏,瞬間就在他腳下凝成一朵碩大的白蓮。
他雙手猛抓,空氣頓時就變得稀薄起來。青色念力在他的掌心盤旋着,將抓住的空氣凝集成透明的氣團,一左一右,擊向戚風和筱月兒。
兩個拳頭大的氣團撕裂空氣,半空中擦出一道長長的、火紅的尾巴,鳴叫着衝向兩人。
霎那間,戚風感到一股絕大的壓力頂心衝來,同時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了許多,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了。
“好厲害,不愧是活了一千五百年的老怪物!”戚風暗暗道,“不過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他殺死,否則我戚家後患無窮!”
他手裡通天戰戟武成一條狂龍,呼嘯着迎向那氣團。但聽轟隆兩聲巨響,氣團爆炸開來,戚風與筱月兒兩人各自倒飛出去。
戚風被一股衝擊力頂的飛出兩裡左右,才勉強落地穩住身形,但體內氣血翻涌,滋味不好受。
戚風如此難過,筱月兒更是艱難,她被砸落在地,直接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跌坐在地。
“哼,你們兩個縱然是天才,修煉也不過十幾年,居然敢跟老夫對抗?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一擊命中,釋清帝仰天大笑起來,“也罷,一千多年的玩具、一千多年的遊戲,老夫也是玩膩了,索性今天就將你們殺死,再重新尋找玩具去!”
他仰天嘶吼一聲,渾身便有凜冽氣息爆發出來,崩裂了全身的麻衣,頭髮也隨之披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恐怖,猶如地獄來客。
天空中,釋清帝正頭頂,正有一團氣流盤旋着,隨着他周身念力的升騰,那氣流盤旋速度加快,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
旋渦當中,雷鳴電閃不斷,其狀陰森恐怖,方圓百里天空頓時暗淡下來。
卻說彼蒼山河圖中,陳清正睡醒一覺,準備開始修煉。
“哼哼,照這個進度下去,我恢復全部心神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陳清自言自語道,忽然間他打個冷顫,感到渾身不自在,一股無形的壓力覆蓋下來,令他感到窒息。
“糟了,這死小子!”陳清嘀咕一聲,瞅準天空,渾身靈力一暴,整個人便是沖天而起,片刻之後便已經飄身在戚風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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