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春波,那幾乎是最低等的水系奧術,化解掉了我的火龍,這就相當於是兩招了。網”赤神道,“不過不要得意,那隻妖猴,我還是不會放過的。”
說完,赤神打個呼哨,狼王便是騰空而起,他身子一翻,人便已經落到狼王頭頂。
“嗷!”狼王仰天嘶吼一聲,地面、天空的衆多妖獸便如潮水一般,嚎叫着撤退開來,而它也是騰空離開,瞬間便消失在衆人眼簾當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給戚風一個難以捉摸的背影。
“呼!”在赤神離開之後很久,戚風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頓時感覺渾身骨頭都像是在高溫中融化掉了一般。
“吱吱吱!”小黃連跑帶叫,奔到他身旁,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手問,“哥哥,你沒事?”
“沒事。”戚風溺愛的撫摸着它的小腦袋,毛絨絨的腦袋摸着很適手。
“下一次他再來,我一定把他腦漿子打出來!”小黃猴爪學戚風的樣子握拳探了兩探,咬牙切齒道。
“你還是先把體內的龍丹消化掉,然後將妖猿魂魄融合再說。”戚風道,“若是給他知道你現在虛弱無力,只怕隨隨便便打個噴嚏就能把你弄死了。”
戚風嘆了口氣,看着小黃臉上那不正常的嫣紅,將它一把抱起丟在肩膀上,身子一縱便往六方門而去。無論如何,赤神的忽然現身都不能算是一個好的預兆。
時間總會沖淡人們對任何事情的記憶,不知不覺赤神的事過去了十多天,許多人也已經漸漸不再沉溺在那場危機當中。在那天,戚風又一次樹立了自己的威信,所有的人都相信戚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亙古頂峰。
夜晚,微風吹拂着夜空,樹葉發出沙沙聲。
戚風站在樹下,手裡捧着一卷書,就着月光閱讀着。
隨着實力的提升,戚風的修煉已經與以前大不相同。到這個境界他才明白什麼叫做返樸歸真,也才瞭解,原來這個世界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太多太多。因此一有空閒,他就會找來各種書籍閱讀。
好在現在他的生命近乎無限的漫長,最多的就是時間。
“天然水、土壤水、生命水……以前只知道渴了要喝水,卻不知水原來還有這麼多種。”戚風嘆道,“融合水元素本身的力量,再加上自身的靈念,從中領悟用法和爆發方式,神動境之後的修煉,簡直是難如登天啊。”
上一次與赤神一場大戰,驚天動地,方圓數百里都被驚動,所有的人都看到天邊的赤紅,所有的人都以爲戚風那一次要被燒成灰燼,結果在最危險的時候,他卻領悟了水系之回春波。
回春波是水系最基本的奧義,也是最沒有攻擊力的奧義。顧名思義,回春,乃是一種治療波,屬於自我療傷,自我防禦的一種奧術。但也正是這看似最美攻擊力的奧術,卻是在危難之際救了戚風一命,並且讓赤神對他刮目相看。
然而現在戚風對水的領悟卻是陷入了停頓狀態,這種狀態時常讓他感覺頭腦似有漿糊,難過的很。
“爹爹!”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戚風心下大喜,知道是兒子天佑來了。
“天佑,乖乖,來讓爹爹鬍子扎一下。”戚風轉身,彎腰抱起跑過來的天佑,結結實實的用下巴在他那稚嫩的小臉蛋上蹭了兩下,逗得他咯咯笑。
筱月兒跟隨在天佑身後,一臉的溫柔。她看着那兩父子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幸福感油然而生。
“天色已晚,你們不去休息,怎麼到這裡來了呢?”戚風疼愛的對筱月兒道。
大婚之後,戚風並未沉溺在兒女情長當中,每個月他有至少三分之二的時間獨自居住在怡園,刻苦修煉,因此一家人碰面的時間並不算多。
“孩子好幾日沒看到你了,說是想你,今晚鬧着要來見你,否則就不肯洗腳。”筱月兒無奈的笑道。
“喲呵,小傢伙學會要挾人了?”戚風假裝生氣,捏了捏天佑的腮幫子。
“爹爹,我想你了!”天佑賣乖的將小腦袋伏在戚風的脖頸處,小聲說道。
一瞬間,戚風感覺溫情滿滿,他笑呵呵的拍着天佑的背,又看着筱月兒。
筱月兒還是那麼美,而且變得更加嫺靜。婚後她卸去了邪月閣閣主之位,將邪月閣完全交由戚風打理,兩大宗門實現了合併,整個武道空前絕後的團結,所有人都唯戚風馬首是瞻,而她則專心在家照顧丈夫和孩子,就連修煉似乎也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是麼?爹爹也很想你,來香一個。”戚風嗒親了天佑一口,心滿意足的看着這母子倆。
“你啊,太調皮,爹爹平時修煉那麼辛苦,你還要來折磨他。”筱月兒戳了一下天佑的後腦勺,嗔道。
“哎,再辛苦也要顧着我們兒子是不是?你也辛苦啦……”戚風執起筱月兒的手,握在手心裡,低聲說道。
“只要你們都健健康康的,我怎麼都無所謂。”筱月兒道。她內心的那份堅強已經完全化作了萬種柔情,交付給了戚風。
戚風心頭一熱:“我們會這樣永遠過下去的。”
“但願,你的實力越來越厲害,而我卻一直原地踏步,幾十年後,我終會老去死去……”說到這裡,筱月兒就有些感傷。
戚風嘴巴蠕動了一下,沒有說出話來。
筱月兒說的並非危言聳聽,如今她不過是武聖境中階的實力,壽命最多不過是一兩百年,看起來與普通人相比已經很好了,但是與戚風近乎無限的生命相比,她還差得遠。想想以後恩愛夫妻將天人永隔,戚風心裡便是一陣接一陣的落寞。
但是身爲丈夫和父親,戚風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將這種落寞表現出來。他故作輕鬆的笑着說道:“瞧你說的,感覺就像是你多笨一樣。要知道你以前可是完全憑藉自己達到武聖境的,這以後再精進也不是多難的事。”
他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再怎麼困難,一定要幫筱月兒和梓潼弄到靈格,讓她們跟自己與天同壽。
筱月兒莞爾一笑:“我不奢求,只是希望能過好眼下。你修煉的時候也要注意休息,我最近眼皮老是沒來由的跳動,不知又會出什麼不好的事。”
“你是指赤神麼?我想最近他都不會來了。”戚風道。
筱月兒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天邊連着三顆流星滑落,墜向遙遠的西北方。
“爹孃,快看啊,星星的尾巴!”初次看到流星的天佑指着天空大叫。
“嗯嗯。”戚風和筱月兒連連點頭。
“星星爲什麼會有尾巴呀?”天佑問道。
“那要問星星的娘啊。”筱月兒回答道。
“星星也有娘嗎?”天佑好奇的問。
“當然,就跟你一樣,有爹也有娘。”戚風幫着說道,他看了一眼流星掉落的方向,心中也是隱隱感覺好奇,長這麼大,流星看了不老少,卻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彼蒼大陸西北境,是充滿流沙的荒漠,這裡終年寸草不生,風沙漫天,鮮有生物能在這種地方生存下去。
碩大的圓月在漫無邊際的黃沙映襯下,顯得更加皎潔,如銀盤一般懸掛在天與黃沙接壤處。
就在那碩大的銀盤下,三條身影搖晃而來。
“呼嚕呼嚕,呸!”一個渾濁粗獷的聲音傳來,先是咳嗽一聲,而後是吐痰。
“到哪裡都是這個死德性!”另外一個聲音則是尖細很多,像個太監。
“哼,死德性又怎樣,老子喜歡!”先前那聲音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們倆,夠了!”一個清冷空曠的聲音傳來,讓先前那兩個人的爭吵戛然而止。
這第三個人正是中間那個身形最高大的男子,他精赤上身,下身穿一條土黃色的燈籠褲,腰間繫着一條寬約四指,質地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碧綠色腰帶,肩後披着一件猩紅色的披風。
他肩膀很寬,肌肉發達,身高足有一丈八尺,濃眉大眼的臉盤若是沒有那道從左眉角一直延續到右嘴角的深深的褐色疤痕,應該是一張十分英俊的面孔,但是多了這道疤痕,看起來就頗爲兇狠了。
這男子左側身後跟着一個體型肥胖,高足有兩丈,長相像豬的男子,肥頭大耳,十分怪異。
其右側身後則是跟着一個身穿褐色長袍,瘦瘦小小,面白無需,卻能一眼看出已經是雞皮鶴髮的老者。
三個人踩着沙地緩緩行走着,他們明明是小步、緩速行走,但是每一步卻都能走出將近十丈的距離。
走到一處沙丘上,帶頭的男子停下,遙遙望着東南方,抿嘴不語,沉默良久。
他身後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子顯然性子是耐不住這寂寞的,忍了很久之後上前說道:“昆塗大人,我們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這個地方鳥不拉屎,又沒有美妞和烈酒……”
“哼,你這傢伙,除了女人和酒還知道什麼?”那瘦小老者斥罵道,“昆塗大人自有打算,你跟着便是了。”
“馬屁精!”肥頭大耳不屑的哼道。
這一次那被稱作昆塗大人的人沒有發火,他眯縫着眼看了看遠處,片刻之後說道:“這個叫做彼蒼大陸的世界,或許並不是我們眼睛所見的那般荒涼,我想真正繁華的地方,應該是在那邊。”說着,他擡起手指了指東南方。
“昆塗大人說的極是!”瘦小老者連連贊同,“如此,我們何時動身去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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