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再回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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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穆二人比自己訂親晚卻更早地修成了正果,戴明和陳姣也動了心,雖然陳姣神魂尚未完全成熟,但在徵得雙方師長同意後,兩人也決定立即成親。

但按流程,二人也是要做足三書六禮規矩的。之前沒給的聘書,這次戴明也是一併補上。陳姣父母雙亡,南宮萍一家自然成了孃家,而戴明的長輩就是燕南飛,這樣他二人的親事自是簡單。因爲財力有限,戴明下的禮單也要薄上許多。這還是虧林有支持,不然可是更薄。

大喜之日,陳小東和鄭氏兄妹也來了。陳小東同樣也送上了價值不菲的鮫人淚珠,只是比送林穆的那顆略小。林有送上了流星劍和流月劍,這是六脈神劍中的兩把。這六脈神劍,都是玄鐵神兵,價值無可估量,劍鋒遠比戴明現在的桃花劍要鋒利。這樣,也補上了陳姣缺乏神兵的遺憾。算來,林有對這兩人可以說是極好的。此外,林有還送了一顆神泉丹給燕南飛,雖然他也是林有大師伯,但送出這麼名貴的丹藥,也完全是出於戴明的關係,這讓戴明陳姣二人是又感動又感慨。不久後,卡在69級修爲多年的燕南飛,服下神泉丹順利突破玄境境界,成爲紫雲峰長老,這是後話。

林穆、戴陳各自成婚後,小南覺得也該出發了,於是告別衆人,獨自踏上了歷練的道路。三兄弟在成年後,聚少離多也成了常態。小寶自然是要繼續跟着師父學習的,而戴明的外甥戴雨農,由戴明林有出面央求,也成了青木桐的弟子,小寶的師弟。

也許也是到了時間,也許也是受了感染,不久後,陳小東和鄭舒燕也決定成親,時間就定在來年正月。雙方都是雁蕩人,婚事自然安排在家鄉雁蕩縣。陳小東的親事,林有自然要參加。他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回過雁蕩了,這次也該回去看看了。

重新踏上家鄉的路,林有心中自是感慨萬千,他又想起了林三,想起了小時候的自己,想起了那苦難的童年。回到家鄉,那個他曾經與父親相依爲命的家早已破敗,二十年無人打理,荒草叢生,一幅淒涼慘景。林有見到老屋的那一刻,不自覺地哭了,久久不能自已。

村中旁人見了,不知這美人相伴的錦衣貴公子爲何會對着這處殘垣哭泣,紛紛竊竊私語,渴望八卦的眼神表現地非常明顯。林有自是不管村中閒言,他們認不出他,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命運悽慘的小孩了。他也不想與村中人多作交流,這裡留給他的印象並不美好。只是,二十年歲月一晃而過,許多人已經命歸黃土,也是讓人唏噓。

曾經村中央的廣場已經沒了,新建了李氏宗祠。而廣場邊,當年讓他飽受屈辱的那個小房間也早已不在,往事湮滅在半新的宗祠院牆中。林有沿着村子慢慢向前走着,在不遠處的河邊,那棵村中的老槐樹還在。這棵老槐樹,曾經是童年時候他最嚮往的地方,它是村中孩子們的活動據點。不過這個村子幾乎沒人願意和他一起玩,他雖然嚮往,但卻是很難融入。想想那時的自己,多麼地弱小無助。如今舊地重遊,昨日重現,也是一股辛酸入喉來……

不過好在,林三的墓還在,當年多虧了老陳叔叔出錢安葬,不然他都不知道去何處祭拜父親。二十多年無人祭掃,林三的墓早已經破敗得不成樣子。林有也是第一次回來給他上墳,在穆子嫣的幫助下,他一株株地拔除墳頭野草,重新修整墳塋,又在墳前一邊燒紙一邊傾訴,訴說了自己二十多年來的種種經歷。林有慢慢說着,一點一滴,往事歷歷浮現,說到傷心處,他又不時慟哭……

穆子嫣靜靜聽着,在一旁默默相伴……

許久,林有哭累了,又帶着她去看了大海。他是從海上來的雁蕩,眼前的海路,是他最初走過的人生路。穆子嫣是第一次看海,雖然只是雁蕩灣裡的一片內海,但對她而言,也是全新的一個世界了。

去海邊撿螃蟹,曾經是林有的謀生手段,如今記憶中的童年苦難,卻成了成年後的消遣,想來也是感慨。不過子嫣倒是對這泥洞裡橫着走的動物頗感興趣,在嬉戲中,林有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夕陽西下,海上落日就像一場演出的落幕,巨大的紅日在遠方水天一色的地方,漸漸沉了下去。金色的餘暉曬在二人的臉上,美麗英俊的臉龐被映上華貴的色彩。此刻,畫面變得溫馨雋永……

在陳小東的大日子,林有送了他一把流影劍,也是六脈神劍之一。這罕見的玄天神兵是相當貴重的禮物,但是給陳小東,他一點都沒猶豫。事實上,六脈神劍中,他持流雲劍,穆子嫣持流光劍,流星劍歸了戴明,流月劍歸了陳姣,流影劍歸陳小東,還有一把流雨劍,他打算將來送給小南。他原先的雲白劍送給了小寶,戴明的桃花劍歸了外甥,而穆子嫣的寒光劍,這次則被她送給了鄭舒燕,雖然比不上六脈神劍,但也是伴隨她二十多年的神兵了。

除了林有,戴明這次也和陳姣送上了大禮,同樣是兩瓶大漠無垠水。陳小東對戴明,雖然不如林有,但也是多年友情,而且小東於他有救命之恩,他的禮自然不能輕。

因着小東熱情邀約,幾人在雁蕩又多留了一日。而在雁蕩的穆子嫣,趁着林有與小東等人吃酒的時候,替夫君出面做了一件事。她約了鄭舒燕和戴明夫婦殺上雁蕩的教廷支舵,要替夫君出口當年的惡氣。雖然林有不是睚眥必報,但她不能坐視不管。

鄭舒燕知道誰是那胖光頭,當年在學堂唸書的時候對此人也是厭惡,聽說了林有的往事,更是激起她的憤慨。以如今四人的實力,挑戰只有八人且最高修爲也就梵境的教廷支舵,完全不在話下。但教廷畢竟不是一般的存在,一番合計,衆人決定先禮後兵,爭取只解決個人恩仇。這樣,教廷主教看到這羣人實力強悍,又不是亂來,也有些猶疑要不要出手。

趁着主教猶豫的時候,子嫣等人已在舒燕的指證下找出了當年那個欺負林有的胖光頭。沒有遲疑,戴明率先登場,隨後是陳姣和鄭舒燕,三人上場對着那胖光頭就是一頓狠抽,輪到穆子嫣,更是把他打到生活不能自理。教廷等人也是貪生怕死之輩,只顧在旁抗議卻不敢上前阻攔,眼睜睜看着胖子捱打。只是那死胖子,怎麼都沒明白是爲什麼。不過子嫣他們並沒有下死手,不然教廷也不會善罷甘休。

暴打了胖光頭,幾人心情大好。而知道了子嫣爲自己出頭,林有隻是笑着讓她別招惹是非,心裡想必也是開心得緊。而趁着陳小東這門親事,戴明也隨陳姣去了嘉州,看望了陳姣大伯一家。而林有,則和穆子嫣來到了玄天崖,那個他重生的地方。

玄天崖頂的詭異狂風依舊,崖底滔滔海浪依舊,一如當日。終於來到這處夢裡常見的地方,林有自是感慨萬千。千言萬語,夢裡已經說盡,他只默默在崖上拜祭了謝峰,若不是他,他早已命喪黃泉。

向着這些琴臺先烈叩首,爲了他們的血不白流,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也只有光復琴臺,才能給他們最大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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