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強嚇得口吐白沫,被兩名衙役戴上鐵鐐手索押進了死牢。
宋瑞龍看着吳吞天道:“吳吞天,你覺得自己犯的罪,本縣該判你什麼刑呢?”
吳吞天有點無所謂的樣子,看着宋瑞龍手中晃動的賬單,道:“大人要罰多少銀子,小民給就是了。只是別讓小民坐牢。”
宋瑞龍笑着又拿出來一本冊子,道:“吳吞天,在十年前的川慶縣,因爲買賣屍體,罪大惡極,被川慶縣縣令判處死刑,未等刑部公文批下,此人竟然在大牢之中挖開了一條地道,逃之夭夭。刑部的通緝重犯名單之中也有吳吞天的名字,你說本縣抓到你之後該如何判刑?”
宋瑞龍看着吳吞天,像是在等待着吳吞天回話。
吳吞天苦笑道:“大人,就算你要判小民死罪,也應該把小民關在地牢之中等待刑部批文吧!”
宋瑞龍把一張紙拿出來,在自己的面前抖了一下,道:“刑部批文在此,你要看嗎?”
吳吞天的臉一下就綠了,道:“大人,小民能吃最後一頓飯嗎?”
宋瑞龍道:“當然,每一個犯人被押上斷頭臺之前都可以吃一頓飽飯本縣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根據刑部批文,只要抓住吳吞天的,可以當場就法,不必申報。”
宋瑞龍把手中的公文抖動兩下,道:“公文在此,本縣現在就要執行公務,來人,把吳吞天給鎖了,吃完斷頭飯立刻執行死刑。”
有兩名衙役知道吳吞天做的是買賣屍體的生意時,對他恨得是咬牙切齒。
斬了吳吞天之後,蘇仙容和宋瑞龍等人回到了縣令辦公房。
縣令辦公房內點着蠟燭,魏碧簫感覺有一種不祥的預兆,道:“宋大哥,如今天色已晚,爲何鐵沖和沈靜他們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麼事吧?”
宋瑞龍道:“這個和尚被殺的案子,我們還沒有斷完,要找出和尚被殺的真兇,還得去範家莊一趟,也許鐵衝他們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好消息。”
魏碧簫道:“宋大哥,這個和尚被殺的案子如此的複雜,我倒現在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再把案情給我們大家說說,說不定我們也可以幫你想想殺死和尚的真兇。”
宋瑞龍看看蘇仙容道:“容容,你幫我說說吧,我審案審了將近兩個時辰,現在是口乾舌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仙容看了一眼宋瑞龍,然後很正經的說道:“好,那我就從清修和尚去找董秀珠說起。昨天,清修和尚和他的師弟清水和尚,二人本是夢真寺廚房的兩名普通的採購蔬菜和糧食的僧人。他們二人昨天在風雲百貨鋪採購完糧食和蔬菜以後,這清修和尚就去找了他的相好董秀珠快活。到了夜裡這清修和尚也沒有離開董秀珠的房間,恰好董秀珠的妹妹董秀紅失蹤一事,讓董運恆找到了董秀珠家。最後陰錯陽差的就把藏有和尚的大木箱給擡回了董運恆的家中。不料那清修和尚卻因爲在大木箱內不透氣,被憋的暈死了過去,董運恆就認爲和尚死了,於是就想用和尚假扮成失蹤的董秀紅來矇蔽南宮翔。”
魏碧簫打斷了蘇仙容的話道:“這後來的故事我好像聽明白了。那和尚因爲是昏死,並未真正的死去,所以,他在被人折騰了一段時間以後,漸漸的甦醒了過來。當他知道自己是個死人的時候,就以爲自己真的死了,而且還變成了一個女人所以他就更加的害怕了,從棺材裡跳出來他就往董府外面跑。和尚的輕功不錯,所以他越過了平安縣的城牆,逃到了陳家村,在陳家村他向陳昌茂用銀釵和金耳環換了一套男人的衣服,之後,他換上了陳昌茂的衣服,以後的行蹤,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只知道他最後死在了枯井之中。”
宋瑞龍笑着說:“碧簫和仙容說的都很好,我們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所以大家要打起精神來,爭取今夜把兇手緝拿歸案。”
“行動,到範家莊!”
宋瑞龍斬釘截鐵的說道。
宋瑞龍帶着蘇仙容等四人,首先來到了陳家莊,他們在陳家莊清修和尚換掉身上的壽衣的地方停了下來。
柳天雄聽着四周蟲子的低鳴聲,看着漆黑的夜道:“今天,大概是三更天的時候,清修和尚在這裡換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套壽衣,那麼,你們說這清修和尚之後會去什麼地方呢?”
魏碧簫想都沒有想道:“他還能去什麼地方?他本來就是夢真寺的和尚,他當然要回夢真寺了。”
宋瑞龍點頭道:“從這個路口看,這個清修和尚是迴夢真寺的,因爲正南是柳家屯。柳家屯離夢真寺就比較遠了,正西也不可能,那裡是縣城,清修和尚就是從縣衙城逃出來的。正北也不可能,正北是安定河。那裡現在又沒有船隻,清修和尚去那裡,只怕沒有什麼事要做。那麼清修和尚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從我們面前的這條路穿過陳家莊,然後再過範家莊,最後從仙人山的山腳到達夢真寺。”
蘇仙容道:“宋大哥分析的言之有理。我們現在就把清修和尚迴夢真寺的路再走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他被害的地點。”
宋瑞龍道:“還有,大家記着,這清修和尚也是會武功的,拳腳功夫自然不錯,別人要想殺他自然不容易。從驗屍結果看,這清修和尚是被人用兩刀砍死的,一刀在背部,另一刀在咽喉。這兩刀是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這說明殺人之人也是一名江湖好手。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久居村莊之人呢?他們必定是來此居住時間不長的人。柳師爺,我們現在就需要找陳家村和範家村的保長。問清楚每一家的情況,特別是那些離道路最近的人家,要特別留意。一旦發現有人在村莊里居住的時間不長,並且還會武功,就要重點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