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道:“本縣好像聽你說過,如果餘兆祥脖子裡掛的護身符不是他從你女兒的墓穴中盜取的,你願意負全責,這句話不知道餘員外現在還記不記得?”
餘昌平耷拉着臉,道:“小民記得。”
宋瑞龍道:“記得就好,本縣判罰你白銀五百兩給餘兆祥,算是你誣告他人的賠償,你可服判?”
餘昌平有些不願意道:“大人,這……小民誣告餘兆祥,這小民同意,可是,要罰五百兩銀子,只怕是多了些。”
宋瑞龍笑笑道:“嫌多呀?如果本縣秉公辦理的話,就是問問你活埋自己的女兒,打昏女婿的大罪了。即便他們都沒有死,你作爲幕後主使,打你五十大板,判你八年牢獄都算是輕的。”
餘昌平年事已高,他最怕的就是坐牢和打板子,宋瑞龍那樣一說,嚇得他立刻就不再爭辯了道:“大人,小民服判,願意出五百兩銀子作爲罰金。”
餘兆祥和餘虹裳雙雙給宋瑞龍跪下,道:“多謝大人爲我們夫婦做主。”
案子斷完之後,所有人對宋瑞龍的判決沒有異議,這讓很多百姓對宋瑞龍更加的佩服了。
宋瑞龍知道這幾天蘇仙容辛苦了,於是他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讓她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宋瑞龍剛把自己的官府脫下,還沒有來得及換外衣,這時候,魏碧簫急衝衝的推開門,闖進宋瑞龍的房間,道:“宋大哥,有案子”
宋瑞龍的上身沒有一件衣服,他聽到是魏碧簫的聲音以後,立刻把桌子上放着的一件外衣,拿在手中,轉了一個圈,披在身上,道“什麼事?這麼慌張。進屋也不敲下門?”
魏碧簫在推開門的一瞬間,她看到宋瑞龍的上身沒有穿一點衣服,她的臉立刻就紅了。
魏碧簫快速的轉身,退到了門外。聽到宋瑞龍的問話以後,她在門口說道:“宋大哥,有個婦人前來報案。我以爲你剛進門,不會…”
宋瑞龍被魏碧簫那樣一看,他心裡其實也很激動。可是他的嘴上還是很正經的說道:“不會怎樣?進來吧還好我反應快,不然,我的身子被你看到了,以後還如何見人?”
魏碧簫的心中暗自說着,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就算我把你的身子全看了去,那又能怎樣?
魏碧簫低着頭,紅着臉,走到宋瑞龍的面前,道:“對不起。宋大哥,我以後會敲門的。”
宋瑞龍道:“你先把報案人帶到詢問房,和鐵衝一起問清楚事情的經過,我馬上過去。”
魏碧簫點頭道:“那好,我先去把案情弄清楚。”
魏碧簫在後衙找到了鐵衝。
鐵衝一看她那張皺巴巴的臉,打趣道:“碧簫妹妹,你這是怎麼了?一張臉變得如此的難看?這是誰又惹你了?”
魏碧簫是一肚子的委屈沒地方說,道:“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小龍蝦?”
鐵衝奇怪的說道:“縣老爺?他怎麼會惹到你呢?”
魏碧簫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好像我沒看過什麼一樣?不就是看到他…”
魏碧簫剛剛是肚子裡有氣,就什麼也不想就想把實話說出來,可是她的話說到一半。才覺得在鐵衝的面前說這樣的話,更加的羞愧,於是她生氣的把話題一轉,瞪着柳天雄。兇巴巴的說道:“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幹活了,縣令大人有事要我們兩個人去辦。”
鐵衝看着魏碧簫的人往詢問房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看着魏碧簫的背影道:“人們都說這女人心海底針,看來還真是說對了。”
魏碧簫走出十幾步之後,她發現鐵衝並沒有跟上來,便扭過頭。生氣的說道:“快點,詢問房有個人來報案,大人讓我們兩個人問問案情。”
鐵衝一個箭步跑到魏碧簫的身後,道:“我這不是來了?”
鐵沖和魏碧簫坐穩之後,魏碧簫看着那位婦人,道:“你叫什麼名字?你爲什麼事情報案?”
那名婦女的眼睛裡面佈滿了紅絲,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完全的擦乾淨,她那張俊俏的臉上好像是剛剛被風吹過,被雨淋過,現在看上去讓人有一種很不自在的感覺。
那名婦人用袖子在自己的眼角擦了一下,道:“回差人的話,民婦叫賀蓮花,家住安定路鴻福巷二十八號。民婦的丈夫龐家雄,在昨天晚上突發心疾,當場死亡。死亡的地點是在安定路鴻福巷十八號,徐鴻光的家中。那徐氏兄弟和在場的三個人都說民婦的丈夫是在喝酒期間突然心疾死亡的。民婦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報官比較好,希望差人可以爲民婦的丈夫討回個公道。”
鐵衝一聽,他的眼睛向魏碧簫看看,道:“魏姑娘,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人他要是有心疾的話,是不應該去喝酒的,也許是他在喝酒的過程中,引起了心疾,這才導致他突然死亡的,這件事要是追究起來,那徐氏兄弟最多也就是一個照顧不周的罪。”
魏碧簫這些天在斷案的過程中也積累了不少經驗,經驗告訴她這個案子並不簡單,她的眼睛一閃,道:“先不忙着下結論,我們還是先聽聽龐夫人把案情說完再下結論。”
鐵衝點頭道:“魏姑娘言之有理。”
魏碧簫正眼看着賀蓮花,道:“龐夫人你還是說說你的理由吧?你爲什麼說你的丈夫的死是意外呢?”
賀蓮花眉頭輕皺道:“回差人的話,民婦的丈夫龐家雄向來喜歡喝酒,他的心疾就是因爲喝酒過多引起的。民婦多次勸他,他都不聽,他喝上半斤酒都不會有事。所以,那天晚上,民婦的丈夫在徐鴻光家也喝了酒,可是他並不至於喪命呀。”
鐵衝道:“這算什麼理由?那龐家雄也許在那天運氣不好,喝了一口酒就喪命了,也是有可能的。他自己有心疾就不該去赴那樣的宴會,在家呆着豈不是很好?”
魏碧簫已經想到了疑點,她看着賀蓮花道:“龐夫人,你能說說你的丈夫爲什麼要去赴徐鴻光的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