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衣苦笑道:“看來宋縣令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錯,你說的很對,我的確是董雪葵的同心女,可是你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在這個世上,像我們這樣的人相愛是根本得不到世人的祝福的,他們只會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是異類。特別是像董公子這樣有身份的人,他更不可能公開和一個男人相戀,我多次勸他和我一起私奔,遠走高飛,遠離這個塵世紛繁的世界,去找一個到處都是竹子,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可是董公子說自己家中有年邁的父親,還有一個十分疼愛他的妻子,他不願意離開這裡。今夜我來董太師府上的目的就是要再見一見董雪葵,再問他最後一次,如果他不願意,我就會殺死他。”
宋瑞龍有些吃驚道:“你…”
“我怎麼了?”楚白衣的眼睛瞪着宋瑞龍。
宋瑞龍苦笑道:“你太可怕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和你相愛的人的嗎?”
楚白衣瞪着眼睛道:“在下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息得到。不過現在我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問題了。董雪葵的妻子死了,他就沒有什麼牽掛的了。”
宋瑞龍道:“你覺得在這個時候,董雪葵還會跟你走嗎?”
楚白衣笑笑道:“他會的。”
宋瑞龍吃驚的說:“本縣勸你千萬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哈哈哈…”楚白衣瘋狂的大笑着,道:“宋瑞龍,你以爲你是誰?就憑你是平安縣的知縣嗎?告訴你,我楚白衣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我的目的如果達不到的話,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宋瑞龍憤怒的瞪着眼睛道:“本縣不會讓你的目的實現的。”
楚白衣憤怒的撥動兩聲琴絃,那聲音就好像是有人拿着一個巨大無比的鑼在宋瑞龍的耳邊擊打。
宋瑞龍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立刻用內力逼開了那些聲音。
等那陣難聽的聲音消失以後,宋瑞龍發現楚白衣已經不見了,而在楚白衣剛剛坐下的位置上躺着一個人。
那個人就好像死了一般。
宋瑞龍慢慢走到那名男子的旁邊把他扶起來,道:“妙手摘星,你怎麼會在這裡?”
妙手摘星的嘴角帶着一絲鮮血,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宋瑞龍以後,他勉強笑笑,道:“我還沒有死?”
宋瑞龍點下頭道:“你當然沒有死。”
妙手摘星迴想了一下,道:“你和楚白衣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我知道他是一個一不做二不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如果他想把董雪葵帶走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宋瑞龍道:“好了,你還能不能走路?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還要上寶相寺一趟。”
妙手摘星試着走動一下,身子就好像是沒有了骨頭一般一下子就癱倒在了房頂,道:“我是走不動了。寶相寺的事,我現在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了,我只能幫你把謝婉瑩屋內的窗戶都打開,陪你玩那個屋中鬧鬼的遊戲,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已經無能爲力了。”
宋瑞龍道:“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多謝!”
宋瑞龍還可以施展輕功,身子一閃,人就消失了。妙手摘星看到宋瑞龍走後,他立刻就像一隻兔子一般,從房頂跳到了院子內,然後看着謝婉瑩的房間,身子一閃就飛了進去。
妙手摘星在謝婉瑩的房間查看了許久,翻遍了所有可能藏東西的地方,但是他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妙手摘星站在謝婉瑩的牀邊,尋思道:“李香香究竟把那件五彩霞衣藏在什麼地方了?難道是在李香香的房間內?”
妙手摘星就好像是深夜之中的一個精靈,他的身子一閃,就從窗戶鑽進了李香香的房間內。
妙手摘星又把屋內翻了個遍,最後他又失望的站在李香香的牀前,道:“李香香的屋內也沒有,難道她把五彩霞衣給燒了不成?”
妙手摘星自己搖搖頭道:“不可能,這麼重要的證物,李香香怎麼可能把它給燒了呢?李香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丫鬟,她不會武功,要想把一件東西藏在房頂,那的確得費一番功夫。”
妙手摘星在房間內的低處沒有找到那件五彩霞衣,他就把搜索的地方擴展到了房頂。
妙手摘星飛上橫樑,站在樑上,他四處看看,最後失望的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妙手摘星最後又回到了謝婉瑩的房間。
謝婉瑩的房間內很亂,亂的讓妙手摘星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妙手摘星最後把眼珠子放在了一副畫上,那副畫上畫的是謝婉瑩的像。
謝婉瑩打着一把花傘,右手手指做着蘭花指的動作,中指指向了房樑的最中間。
妙手摘星憑藉自己多年的偷盜經驗斷定,那個房樑的最中間一定不簡單。
妙手摘星身子一縱就飛了上去。他在那根豎着的木樑上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那根豎起來的木樑上,有一塊木頭好像可以拿開。
妙手摘星的眼睛一亮,用手輕輕一彈那塊木板,木板竟然發出了一聲“空空”之音,看來,木板裡面是空的。
妙手摘星把那塊木板移開以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包裹,他伸手將包裹拿出來,打開一看,一件放着五彩霞光的衣服就呈現在了妙手摘星的面前。
妙手摘星激動的說:“這可真是一件寶衣呀!難怪謝婉瑩會穿着這件衣服睡覺。”
妙手摘星剛要把衣服收回去,突然,從屋頂飛下來一個人,那個人在落到妙手摘星的旁邊時,伸手就把那件五彩霞衣給奪在了手中。
那個人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快的讓妙手摘星非常的震驚。
妙手摘星看着那個人落到了屋內,用扇子扇開了落到他頭頂的碎瓦片。
那個人等灰塵散盡之後,他仰面看着妙手摘星道:“妙手摘星,果然是摘星手,無論那件衣服藏的有多麼的隱蔽,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妙手摘星蹲在房樑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宋瑞龍,道:“宋縣令,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
宋瑞龍道:“楚白衣的琴聲根本就沒有把你的心脈震亂,他的一掌也只不過讓你受了一點輕傷,按理說,你完全可以自己站起來,就算飛上十幾丈也不成問題的。可是你的表現卻讓我十分的意外。你說你要留下,讓本縣自己去寶相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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