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被陳以柯帶去他的別墅,由於事發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告訴靳母,一直到現在,她纔想起來自己居然忽略了自己的媽媽。
但此時,她並不能跟母親說實話,如果媽媽知道自己跟陳以柯有了糾纏,一定會再次要求自己離開Z市,定居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或者國家。
想及此,靳暮歌不由低着頭,扯了一個謊,“媽,我昨晚在我師傅家跟他一起討論工作的事情。”
“真的?”靳母有點懷疑。
“真的。”靳暮歌心內吸了一口氣,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儘量讓自己不要露出馬腳。
見靳暮歌堅定不疑,靳母也就不再追問她。
畢竟靳暮歌也是時候找男朋友了,作爲父母,靳母理應支持。
“看你一臉憔悴,昨晚一定是熬夜累壞了,媽很快就煮好飯,待會兒你吃多點,補好身子。”
靳母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靳暮歌,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那辛苦媽了。”
話落,靳暮歌慌亂地逃進了衛生間。
靳母看着靳暮歌落荒而逃的背影,以爲靳暮歌害羞,也就笑着搖搖頭走進了廚房。
靳暮歌剛進去衛生間,就下意識地反鎖關上了浴室的門。
看着鏡子裡的臉,靳暮歌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捂着嘴脣任由豆大的淚珠沿着眼角,順着臉頰傾瀉而下。
淚水迷濛了她的視線,刺痛了她的心臟。
相隔多年,她的第一次,竟然被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奪去。
而這時,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強硬拉回了她的思緒。
她不作它想,抹了抹淚水,快速伸手進去金屬鎖釦單肩鏈條包內抽出自己的手機。
可視線看到短信的發送人後,靳暮歌的臉色又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陳以柯在短信裡說:靳暮歌,你會同意的。
靳暮歌胸口前後劇烈地起伏着,她按鍵,回了一條短信過去:陳以柯,你是連畜牲都不如的禽獸。
發過去後,靳暮歌將它重新扔進包包裡,再也不去看它。
衛生間外,靳母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暮歌,出來吃飯了。”
“好。”靳暮歌擦乾了眼角的淚水,快速洗刷乾淨,整理心情走出衛生間。
兩母女坐在圓桌旁,安靜地吃着早餐。
靳暮歌吃了一口粥,小心翼翼地問道:“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爸讓我不能再跟陳家有任何的瓜葛?”
此話一出,靳母的動作一頓,剛纔還溫和慈祥的臉瞬間暗沉下去,手中的瓷碗也不受控制般墜落到地面上,發出“哐啷”一聲響,震驚了靳暮歌的心臟。
“媽,你沒事吧?”靳暮歌下意識地蹲下去,去拾掇已成碎片的瓷碗。
靳母卻阻止了她的行爲,面色僵硬,“我沒事,你快吃你的飯。”
“媽……”靳暮歌還欲伸手去幫忙。
不料,靳母卻是紅着眼,冷着聲音道:“你是不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想聽媽媽的話是嗎?”
“不是。”靳暮歌搖頭。
靳母手中的動作仍不停,她低着意味不明的眸,“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問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