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上面顯示的是陳傢俬人醫生的號碼。
電話才接起來,就聽見家庭醫生的聲音,很是着急。
“太太住進了醫院裡,您還是回來一趟吧。”
掛了電話,陳以柯看着眼前這一切的發生,母親在這個時候病了。
陳以柯和陳越兩個人一同回了老四的住宅裡,正打算吃晚飯的時候,可是進門來的陳以柯完全沒有要吃飯的樣子。
靳暮歌看到陳越跟在陳以柯的身後就知道是出了事情了,心裡擔心,站起來,就看見陳以柯上樓的房間裡去。
將東西拿出來,塞進正要進門的靳暮歌的懷裡。
“這裡我已經讓人辦理了轉讓手續,你明天就可以住過去,我會讓小玲和老陳過來,還跟以前一樣,你想要吃什麼,想要什麼,生活上的一切都交給小玲,想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可以叫老陳陪着你,但是你要切記,切記不能一個人單獨外出。”
靳暮歌看着懷裡的幾頁紙,像是文件,還有手裡的一串鑰匙,另外聽着陳以柯應接不暇的關於交代的話,耳朵裡聽的七七八八,心裡慌亂。
“你去哪?”
陳以柯看着靳暮歌的眼睛。
“家裡出了點事情,我得回去一趟,你在這裡乖乖的,等事情一處理好我就過來。”
陳以柯的眉眼裡,不是全然沒有着急的樣子,靳暮歌知道像是陳以柯這樣城府深厚和穩健的人,一定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不用擔心我,你去吧。”
陳以柯站在靳暮歌的面前,看着靳暮歌的身體完全的溺在柔和的燈光裡,想要伸出手去,撫一撫這個女人的臉,終究是沒有伸上手去。
還以爲她會鬧一鬧,耍一耍,因爲這個地方是他帶來的,現在卻因爲有事要把她一個留在這。
但是她這樣的懂事,讓他忍不住心裡動容。
將陳越的存在熟視無睹,陳以柯皺起眉頭,將女人的臉捧起來,旋轉了身體跟女人互換了角度,便深情的吻了下去。
從樓下餐廳老四和韶華這個位置看過去,只看得到陳以柯高大挺拔的身形,女人完全納在陳以柯的懷抱之中。
靳暮歌沒料到陳以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沒料到陳以柯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當衆的親吻她,她的本能,是抗拒的。
可是手才放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男人身體上的熱浪,以及男人的深吻。
漸漸地將手上的力道放鬆下來。
這樣的深吻,大概有她靳暮歌不明白的東西在裡面,但是這份深情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受到了。
是不捨得嗎?但是她不是個孩子。
陳以柯的吻就此停住,但是男人跟靳暮歌脣齒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開,繾綣的氣息,噴灑在靳暮歌的臉上,頸間,那屬於陳以柯的特有的味道。
“我會打電話給你,如果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如果見了不該見的人,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屬於陳以柯的氣場和方式,又回來了,這纔是陳以柯。
但是這話裡寵溺的意味明顯,聽得人眼眶發酸,陳以柯走後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女人做了什麼蠢事,或者是去了韶家,見了韶然。
所以話首先說在了前面。
靳暮歌只覺得心裡又是動容又是討厭,這樣好像自己是他的專屬物品一樣,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可現在這個樣子,她哪裡敢拒絕。
陳以柯就在萬般不捨和萬般無奈之中,在陳越的跟隨之下,出了門。
“哇咔咔,大發,沒想到陳以柯這麼有男人味,這麼強勢,這麼霸道,這麼這麼的…….”
韶華完全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陳以柯給她的震撼和視覺盛宴,只覺得靳暮歌是一個被陳以柯保護的活在泡泡裡面的女人,非常的夢幻。
韶華的兩個眼睛裡已經滿是星星了,自言自語。
“就知道我看上的男人沒有錯,就知道我喜歡的男人肯定錯不了,肯定很迷人,哇啊啊啊,好想哭,好失望,好羨慕,好嫉妒…….”
韶華現在身體裡的荷爾蒙不穩定,看到這樣的場面自然有些把持不住,但是這樣的話當着老四的面說真的好麼?
靳暮歌手裡還緊緊地捏着鑰匙,看老四那張已經黑到鐵青的臉,手裡拿着吃飯的餐具都已經變了形。
“女人,你是不是瘋了?在自己老公面前這樣誇別的男人?”
韶華似乎沒看見老四的嫉妒一般。
“怎麼了?明明就是,看的我心花怒放的,我突然開始有些後悔,怎麼沒把陳以柯這個男人弄到手呢?”
老四就上前將女人直接打橫抱起來,往房間裡走去,他終究是顧及靳暮歌的,況且,這個女人懷孕的這些日子。
動不動就鬧脾氣,動不動就哭泣流眼淚,動不動就讓人擔心的要死,他都捨得強迫一下,他已經快要憋瘋了。
“我還沒吃飯呢,你想幹啥,你想幹啥,我還沒吃飯,我還在餓着,我想吃酸辣土豆絲。”
女人手裡還拿着筷子,不停地在老四的懷裡叫着,嚷着,老四充耳不聞。
“你很喜歡強勢是不是?你很喜歡霸道是不是?你很喜歡那樣直接是不是?好,我今天就滿足你。”
老四已經渾身是火,每天苦於無處發泄,今天被這個女人一點都熱烈的燃燒起來了。
他想他得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女人,雖然很難,但是他勢在必得,不能容忍。
靳暮歌就站在這二樓的房間門口,接到了小玲的電話。
小玲說現在已經在收拾東西,還有什麼是靳暮歌想要帶的東西,她會一併帶上,靳暮歌愣愣的,聽出來小玲的高興,歡呼雀躍的聲音似乎在期待明天的重逢,想想沒什麼是需要帶的。
掛了電話之後,突然覺得空虛。
面對這間別人的房間,面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她不過是個客人,換多少地方住下來,最終會在那裡住下來,這似乎不取決於她。
開始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場漂泊的旅程。
本來有陳以柯在的時候覺得自己是靠岸的,但是現在看來不是,沒有終點的這種感覺,讓她倍感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