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柯的手在身側慢慢地收攏,攥成了拳頭。
“所以,你知道下場了。”
主編看陳以柯發聲了,就知道不好了,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陳以柯,已經忘記了怎麼求饒了。
陳以柯揮揮手,底下的人不再給主編暴打之類,只是一下子鐵棍下去,將主編的腿打折了,主編完全沒料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隨着一聲尖銳的疼痛引發的尖叫,整個人昏厥過去。
陳以柯長吸了一口氣。
“把這些證據轉交給警察局局長,他們知道該怎麼辦。”
在靳暮歌身上的那些,他總得一樣一樣的還回來,這只是個開始罷了。
陰鬱的目光在陳以柯的眸底一閃而過,主編已經被拖出去了,這些東西一旦交到警察局手裡,等待主編的就是慢慢無期的監獄長期。
陳以柯的目光掃過這間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這些人早已經被眼睛看到的那一幕嚇壞了,聲音哽咽在喉頭不敢發出來,他們看見了什麼,又像是沒看見,在做夢一樣。
小王平日裡在單位跟靳暮歌的關係不錯,人也單純,雖然剛剛看見了這一幕也是嚇壞了,但是還不忘靳暮歌的情況。
在這樣安靜的有些詭異的氣氛中,小王站起身來。
“陳,陳先生,我,我想問,暮歌現在沒事了嗎?到底怎麼了?”
小王不知道這後面是誰在操縱,又有什麼陰謀,只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似乎很嚴重,那麼靳暮歌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還是很想知道。
陳以柯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小王似乎有一點印象,因爲在靳暮歌的身邊出現的頻率不少。
“沒你想象的糟。”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概括了全部,因爲已經分明看見小王在等待陳以柯答案的時候,因爲擔心身體在微微的顫抖,知道她的腦袋裡可能想的情況是最糟糕。
這一句簡單的話算是把小王的心收回去了,沒有她想象的糟糕,那麼就是沒有到了致命的地步。
因爲剛剛看陳以柯懲罰主編的時候的樣子,讓她已經不自覺地開始想,靳暮歌的情況是不是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現在看來就好了。
主編被拖走了,那麼接下來呢?
剩下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陳以柯風吹草動一樣,警覺性極高。
陳越的目光依次在這些人的臉上掃過。
“是不是該慶幸,你們馬上就可以被放走了?”
這一句話算是讓這些人鬆了一大口氣,已經有竊喜的人開始低身彎腰說謝謝,陳越伸出手去,制止了這些人的行爲。
“不要跟我說謝謝,你們應該感謝你們自己,沒做出什麼讓自己喪命的事情來,既然我們能查出來主編的事情,你們的事情自然也是被一一的查過了,確定沒情況纔會放過你們的,另外告訴你們一個對你們來說可能不太好的消息。”
陳越的聲音頓了頓。
“你們的雜誌社,以後就回不去了,所以還是另謀出路吧。”
果然,剛剛還高興地這些人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
“您是說我們的雜誌社要解體了,我們將要子自謀出路,沒有工作和飯碗了?”
陳越清淡的口氣澄清。
“不是將要,是已經,在今天早上四點鐘的時候,你們的雜誌社已經被正式的收購了,這個地方將來用作幹什麼,就跟你們完全沒有關係了。”
不等着這些人從詫異的精神中反映過來,陳以柯已經起身走出去了。
昏暗的房間裡,白炙燈燈火通明的整個晚上照着。
自從陳以柯帶着靳暮歌從這裡出去,他們被關進這間整夜開着大燈的房間之後,白父覺得恍如個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而那些在地上從靳暮歌身上留下來的血…….
門外有人看管,他跟白母在這裡呆着卻像是座監獄一般。
“你倒是說話啊,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這句話,白母已經問了一個晚上了,白父也不知道怎麼辦?該怎麼辦?從見到陳以柯出現的那一刻,腦袋裡就一片空白了。
“他能把我們怎麼樣,即便是陳家的勢力再大,這個國家還是講法的,他不能殺了我們吧,只要我們能從這裡出去,只要我們能見到律師,就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就是賠錢。”
白母早已經慌亂之下六神無主。
“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會沒有事情?”
白父沉了一口氣息。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們傷了她了又怎麼樣,我們也只能是個故意傷害罪,到時候我們不承認這是我們做的,又有誰能證明?沒有監控設施,沒有錄像,僅憑着幾張嘴說嗎?笑話!”
白父是打定了主意,這件事情不承認,只等着律師來了,賠點錢了事。
白母卻是滿目愁容,“你真覺得那個女人會沒有事情麼?爲什麼被你推下去之後滿身是血?一個人流那麼多的血,到了醫院能不能搶救過來還另說了,我的心裡萬分的不安。”
白父就強制着自己冷靜下來,瞪了白母一眼。
“誰告訴你是我推的?是她一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誰能看見我們打她了?”
“可是她身上那麼多的傷,都是被打出來的啊。”白母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忍心看下去的,現在想起來, 只覺得那傷真是觸目驚心。
“那些傷是她自己跌下去摔得。”
白母看着白父的樣子大概知道怎麼樣應對了,但是被關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人來,雖然強裝着鎮定,心裡早已經慌亂的不成樣子。
這樣焦灼的長時間的等待之後,門被從外面打開了,白母差一點條件反射的衝上前,以便於走出門外去,被白父一隻手拉住,鎮定的坐下來。
然後就看見進門來的陳以柯。
看不出來陳以柯臉上的神色,和情緒變化,陳以柯的外套換了,只是那裡面的襯衫上,還粘着幹掉的血跡,很是明顯。
白父先出聲。
“不知道賢侄將我們二人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白父板着臉,就像是平日裡見到小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