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那麼的不知廉恥,怎麼會那麼的理所應當,明明是她做的不對,她是想要給靳母警告的。
就是這樣了。
靳母隱忍着,沒有將早已經醞釀好的那一拳頭打在靳暮歌的臉上。
“好啊,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陳母的聲音拉長了,帶着無限的遐想空間,順帶着把靳暮歌的心跟着提高起來了,靳暮歌幾乎將耳朵夫過去,希望能聽得更加真切一點。
“到底是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心口咚咚的跳着,劇烈的敲擊着胸口,快要跳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正在強烈的召喚着她的好奇心,以至於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仔細的,一點不錯眼珠的盯着陳母的嘴巴,生怕什麼話從陳母的嘴裡說出來是她不能接受的,又怕說不出什麼來,讓她失望的。
糾纏着的矛盾的內心掙扎不已。
陳母就湊近了靳暮歌的臉,一字一頓的說:“你是不是一個傻瓜?難道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嗎?也從來沒有起過哪怕一丁點的疑心?也難怪,這一點是很隨你那愚蠢的父母就對了。”
靳暮歌分明從陳母的眼睛看到除討厭,憤怒,之外的仇恨。
“你不能這麼侮辱我的父母,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一個逝去的人和一個已經在病牀上完全沒有知覺的人。”
靳暮歌的憤怒也被陳母看在眼裡,對了她就是想要看見這些。
內心裡是極大的滿足。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的父親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然後你們靳家也跟着破落了,七年的時間,你們母女倆個人的生活一定不好過吧?但是你們爲什麼要回來呢,回到這裡來,就是你的一個錯誤,回來哪怕別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好,都不應該回到這裡來,但是你們卻回來了,然後你的母親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你母親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和做法,應該會感到痛心的吧?…….”
陳母的聲音輕飄飄的,但是卻重重地襲擊在靳暮歌傷口的最痛的地方。受不了陳母這樣的話,將那些不堪回首的,痛苦的歷史再一次在靳暮歌的腦袋裡上演。
“夠了!”
靳暮歌出聲,“這些用不着你說,我也能時時刻刻的感受,如果說這些能讓我痛苦,能然你感到開心,那麼你成功了,你做到了,如果沒有別的,那我現在就走了。”
說完,靳暮歌已經不能再這個地方待下去,向着門外走過去。
就在靳暮歌滿身怒火,將手伸向門把手,一把將門拉開,擡腳要走出去的時候,陳母的聲音,洪亮的在房間裡響起。
“你大概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是一個母親了吧?”
陳以柯當場怔住,腦袋裡的某些東西轟的一下子炸開來了,完全不知道陳母說的是什麼。
轉過身來,看着陳母,眼前陣陣發花,腦袋裡一片空白,耳朵轟鳴鳴作響。
“你,你剛剛說什麼?”
看到靳暮歌這個反應,陳母最滿意了,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報復的快感在這一刻才慢慢地膨脹,爆炸,升騰起來。
陳母湊得靳暮歌更近了一些,慢條斯理,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說,你差一點就是一個母親了。”
這一次,靳暮歌即使在刺耳,還是聽見了,腦袋裡的空白一波一波的放大開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腹部,呼吸漸漸的加重。
目光呆愣愣的看着陳母。
“你說,你說這話…….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母笑了,面對靳暮歌現在這個樣子,才真正的開心的漏出笑容來,帶着輕慢的語氣。
“什麼意思?這還用問嗎?”
然後把灼熱的帶着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盯着靳暮哥的腹部。
“意思就是說,曾經在你的肚子裡,有了一個寶寶的存在,他在你的子宮裡形成,慢慢地長大,用你的血肉形成新的生命,形成新的身體,小小的,可愛的,完全不被知道的在成長。”
陳母的話,一句一句,一個字一個字的猛烈的敲擊着靳暮歌的內心,頓頓的打在靳暮歌的心口上。
用手摁着自己的腹部,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冒上來,悵然若失的感覺。
“你胡說,我自己有孩子我怎麼會不知道?什麼都沒有,如果你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打擊我,那麼你就太失敗了,也太卑劣了,我是不會相信的。”
靳暮歌突然覺得冷,不想要再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了,她想要走,想要離開,可是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邁不開腳步了。
陳母笑了,笑現在靳暮歌那個自欺欺人的樣子。
“我何必把你叫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爲了這樣的事情騙你?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啊,問別人,你最好問陳以柯,看看他怎麼回答你?到時候你就知道是不是我騙你了。”
陳母這樣的態度,更深深地打擊着靳暮歌,眼睛撲朔着看着陳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那麼,我,我的孩子呢?”
靳暮歌的手溫柔的放在小腹上,手心裡,後背上已經全部是汗,就像是現在這樣輕輕的撫摸着,似乎在身體裡真的有這樣一個小生命在成長,存在一樣。
內心柔軟的一塌糊塗,同時又揪心的快要死掉了。
提到孩子,陳母終於從剛剛那副得意的神情中慢慢緩過神來,臉上有痛苦的表情閃過,若不是她,那個孩子會還在的,那是陳家的骨肉。
她就會是一個奶奶了,可是偏偏的,這個女人什麼也做不好,什麼也做不到,就連一個孩子都保護不了。
你說,他們陳家留她有何用?
收拾起自己的情緒,面色清冷的看着靳暮歌,語氣清幽,帶着滿滿的冷意。
“一個小生命,因爲你的保護不利,沒了。”
靳暮歌的腦袋裡像是同時被扎進去數以萬計的針,疼痛的感覺無法形容和忍受。僵硬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跌落在地上,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臉色已經慢慢變得蒼白。
陳母卻是揪着不放,低身湊近了靳暮歌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