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
靳暮歌手裡端着的水杯掉了,砸在某人的腳上,水灑了出來,傾瀉在了地毯上。
她當然知道陳以柯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只是……她都還沒做好準備。
陳以柯悶哼了一聲。
“對不起。”靳暮歌蹲下身子想要從夾縫裡逃。
陳以柯胳膊下逃脫的路就被堵死,陳以柯正雙臂撐在靳暮歌身子兩側的牆上,靳暮歌立刻屏住了呼吸。
陳以柯不給她猶豫的時間,伸手將靳暮歌尖尖的下巴挑起,涼薄的脣瓣就欺上去。
靳暮歌登時全身僵硬。
吻不似前幾次的狠厲霸道,像是做足了耐心的準備,溫柔的吻不斷地在靳暮歌的脣瓣上輾轉舔舐。
靳暮歌全身僵硬的不敢反應,陳以柯怎麼會感覺不出來,他做足了耐心要懲罰她這些天的小脾氣。
那些除了太甜就是太鹹的飯菜,他怎麼會嘗不出來,只是她耍的小脾氣,小別扭,他不以爲意,順着她便罷了。
只是這個女人,端着一杯水在等待他的飢渴,像是早就料定了一般,這樣充滿她玩性的小心思,揪着他的胸口隱隱的情緒放不開。
他是渴了,不過不是對水,而是對她。
這樣的溫柔不乏技術的吻,終於撬開她的貝齒。
以往陳以柯的吻總是熱烈又強勢的,她承受不住,現在陳以柯的吻是這樣溫柔的,她亦是承受不住。
不知道怎麼搞得,身體裡已經升騰起莫名的熱潮,一波兇猛過一波的向着她的胸口襲過來,頭昏沉沉的,雙腿和本來僵硬着的身子也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
陳以柯的雙臂攬着女人已經支撐不住的身體,將整個人納入懷裡,擁抱着往房間裡去。
靳暮歌早已情形不再,迷濛着水霧的雙眼,嬌喘微微,令陳以柯血脈噴張。
女人的衣衫被很快的褪去,面對女人這樣的一面,就躺在自己的身下,自己的房間,所有的熱血都擁堵到腦漿上去。
就在陳以柯蓄勢待發的狀態下,陳以柯的電話猛烈的震動起來。
房間裡全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嬌喘的聲音,這樣突兀的鈴聲震動起來,在案几的桌面上,格外的明顯,令人的身體爲之一顫。
靳暮歌的身體早已化成水,此刻被強烈的聲音震動的警醒起來,睜開迷濛着水霧的眼睛看着他。
陳以柯的身體緊繃起來,危險氣息瀰漫過來。
這個時候誰來電話,純屬找死,而這個時間點,能把這個電話打進來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白露。
隱忍者爆發的情緒,將電話接起來。
那邊的聲音猶如炸了一樣,絲毫感覺不到男人的怒火,顧自的嚷嚷着。
下一秒,陳以柯就將手裡的電話掛斷了。
牀上的靳暮歌,已經全身赤裸的躺在那裡,看的陳以柯的眼睛裡冒出火來。他身上的襯衫已經皺巴巴的,胸前的扣子開了四顆,露出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
該死的!
當陳以柯消失在門口,牀上的靳暮歌,眼淚纔不斷的流下來。
她想她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了,這個時候,能找他的人只有一個。
而也只有這個人,會讓陳以柯第一時間趕過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露。
陳以柯將來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可是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就這樣全身赤裸的躺在牀上,像是待宰的羔羊,赤裸裸的,不留一絲自尊的等待着。
可是……這樣的羞辱也來得更徹底不是嗎?
在陳以柯走出那扇門的那一刻。
在心裡一個極其微弱的角落裡,有個聲音在喊讓他留下來。
即便是她喊了,他真的會留下來嗎?她心裡沒底。
又有什麼立場和理由讓他留下來呢?她不過是個藏在陰暗處的小三罷了。
這樣想着,心裡的陰霾無限的擴大開來,假如她真的要求他不走,那麼現在,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是不是已經踐踏的體無完膚了呢?
把已經碎成七零八落的心,小心翼翼的包裹起來。
酸澀的眼淚不斷地從心底裡泛出來,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血腥的味道在嘴裡瀰漫開來,脣咬破了,泛着鮮紅的顏色。
她發誓,再也不要這麼傻了。
陳以柯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驅車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市區某個地方開去,一路上的冷風不斷地灌進來,絲毫降不下陳以柯憤怒到燃燒的溫度來。
車子到達指定地點,陳以柯想殺了白露的心都有了。
看見陳以柯的身影,白露幾乎飛奔出來,投入到陳以柯的懷抱裡,陳以柯皺起了眉頭,本能的想要推開,就聽得懷裡的人小聲的說:“這裡被狗仔包圍了。”
陳以柯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伸出手臂將整個人環住,轉身往車上的方向走。
才上了車,陳以柯的車就急速的開出去。
白露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拍着胸脯一副餘驚未了的樣子。
“幸好幸好,幸虧你來了,差一點就被狗仔拍到了。”
隨着“吱————”的一聲,車子迅速做了一個轉彎,在路旁急剎車下來。
要不是安全帶,白露的頭就撞在了前面的玻璃上。
“你想幹嘛?瘋了嗎?”
陳以柯就陰冷着一張臉,轉頭看着白露,警告加威脅的聲音。
“以後,你最好別半夜三更給我惹這些麻煩。”
他知道,剛剛離開的那個會所裡,肯定有那個叫林溢瀧的男人,自從出現了林溢瀧,白露周邊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不斷出現,這個女人是冒死要挑戰他的極限。
陳以柯這樣的反應,火氣都快要衝天了,這個時候的白露才有心思打量身側的這個男人。
皺巴巴的襯衫,眼裡全是未發的怒火,襯衫上的扣子開了兩顆,這怎麼看,怎麼都是……
慾求不滿。
“那個,最近怎麼沒有暮歌的消息了。”白露若有所思的打着哈哈。
陳以柯的雙手把着方向盤,沉着一張臉。
“她的事,跟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跟暮歌是好朋友哪,我很喜歡她啊,這樣我們三個人,哦,不是,我們四個人的關係纔好相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