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尖已經快戳到他們的額心,幾人急忙退開數步,驚慌之下,撞到身後的黑甲戰士。
這些與白甲戰士同時出現的黑甲戰士,錯開他們,往前跳躍幾步。
嗖!
整齊劃一的出擊之聲,一樣的長矛對準那些白甲戰士。
這是……在幫他們?
雲綰面露喜色,把那捲萬變星辰訣收好,手腕一轉,抽出袖中的千魘匕,道:“看來,這是玄道的又一個殺招。”
“廓天之後便是鹹天,這是鹹天的絕殺戰場!”對玄道瞭解最多的衛玄璣開口說道:“鹹在古意中有減的意思,這便是要死人了……”
他短短的兩句話把衆人說得心頭髮涼。
要死人?難道不能全身而退?
棋盤還在開裂,他們的腳下變成了黑灰色的土地。
土中生出許多輜重器械,不但有投石器,連攻城錘都有!
看着架勢,難道要打仗?!
穿着白色戰甲的戰士突然往兩邊一退,讓出一條三丈寬的大道來。
吼!吼!
幾聲震天的獸吼自大道的遠端傳來,蹄踏之聲不絕於耳,上百輛套着異獸的戰車破風而來,最奪人眼球的是中間的那輛戰車。
戰車由兩匹似虎似獅的異獸拉着,牛犢大的身子拉着戰車閃電般飛馳而來,在離黑甲戰士半米處的地方停下。
戰車上坐着一個身披金甲,手拿令旗的男子,露在頭盔外的眼眸如電,掃過在場衆人,直直的落在衛玄璣身上。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看你懂得不少,那便拿你來祭戰旗!”
話落,手中的令旗向天一指,原本黑漆漆的天空陡然裂開,頃刻間,萬丈陽光自天空射下,把這一方天地照得發燙!
令旗一落,天空又是一暗,無數青色利箭自天空落下,鋪天蓋地的向他們射來!
“快躲開!”雲綰幾人大駭,紛紛躲到那些黑甲戰士的背後,以玄力抵擋着飛落而下的箭雨!
只是,這陣箭雨來得又快又急,臨近他們之際還突然泛起金色玄力,與他們掌中激發的玄力碰撞在一起。
玄力相破之後,泛着寒光的利箭才向着他們刺來!
“啊——!”
幾聲或沉悶或淒厲的痛呼自他們口中發出,衆人都無可避免的被利箭刺傷!
危難之際,一把泛着金光的利刃自空中旋轉着飛來,生生把黑甲戰士這邊的土地劈開。
“起!”
隨着這一聲渾厚的男聲響起,無數青銅色的盾牌自被劈開的土地中升起,築成一個帳篷大小的天地,把雲綰幾人護在其中。
天空中又一把利刃飛下,這一次卻是向着戰車上的男子斬去!
利刃的刀氣凌厲非常,所過之處,斬落十數個白甲戰士的首級!
戰車上的男子大驚,一腳踢向異獸,異獸吃痛,急速向大道的右側奔去,把右邊的白甲戰士齊齊撞飛!
然而,那把利刃卻十分有靈性,見戰車轉向,利刃也頓時一轉,狠狠的削向戰車上的男子。
男子瞳孔一縮,手中的令旗聚滿金光,擊向那把利刃。
呯!
兩器相擊,濺出無數火星!
利刃一擊不中,立時飛回自己主人的手中。
戰車上的男子被利刃震得虎口發疼,雙目一轉,落在這把利刃的主人身上。
那人見他望來,含着嘲弄道:“十二年不見,你這不打招呼便動手的臭毛病還是沒改。”
盾牌前站着一名男子,身着墨色緊身長衫,把他修長健碩的身材展現無遺。
墨發成髻,只用一條黑色的髮帶繫着,五官深邃,似雕刻般立體,英武不凡,眉宇間又藏着不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