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暮華依然是無動於衷的站在空中,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與本座何干?”
“你……”赤贏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君暮華這樣的回答,心中更是害怕起來。
若不是身體有傷,他早就已經溜之大吉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玄仙級別的人,居然會有如此大的能力。
看着這張熟悉又好看的臉,若是以往,赤贏的心裡會很高興。
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是高興不起來。
那白蓮兒全部的骨頭都被常傾虞給拔出來了,常傾虞又會如何對待他呢?
也是將他全部的骨頭都給拔出來嗎?
“赤贏,其實吧,你不必如此緊張,我不會殺了你,更加不會讓你魂飛魄散……”常傾虞嘴角輕笑,故意的看向了軟趴在地上的白蓮兒。
“傾虞……我是赤贏啊,你不能如此待我,你是那般的愛我,你怎麼能傷我呢?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爲了白蓮兒逼你,傷你……”
赤贏臉色大變,想要逃離,身體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定住了,根本就沒有動彈的可能。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應該承受該有的處罰,赤贏……你的品行根本就不適合做帝君!”
常傾虞一步步的靠近赤贏,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卻是給人一種修羅的恐怖。
“傾虞,你想要如何?難道你要藉着大祭司的身份,廢了我這帝君之位嗎?傾虞,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明知道,我做帝君是如何的不易,當年若不是爲了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會如此幸苦的做帝君……傾虞,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知道你恨我,你打我,傷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廢了我的帝君之位。“
赤贏那鐵青的臉上,滿是驚慌。
很明顯,他到底是捨不得這帝君之位的。
常傾虞見赤贏如此反應,臉上笑意越發的燦爛了。
赤贏越是在乎的,越是不捨的,她就越是要毀掉。
赤贏和白蓮兒成親多年,但是隻有一個女兒赤傾七,並沒有兒子,所以赤贏退位,帝君之位也會落到旁人的手上。
“你的罪責,根本不需要師叔的身份,你以爲到了今天,你還能繼續做這東荒境的帝君嗎?”
“傾虞,我是真的真的愛你的,我發誓我是真的愛你,哪怕是當年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對你的愛都是不變的,哪怕是你不在了我也從未放下過你……爲你紀念你,我將女兒的名字都取爲傾七……”
赤贏眸中飽含希望的說道,“你的名字裡有傾,而我們是七月初七相遇的,傾虞,我是真的愛你,看在我愛你的份上,就不要奪走我這帝君之位吧,我已經失去了,如果再失去這帝君之位,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赤贏,花言巧語從來都對我沒有作用,既然你這麼在乎這帝君之位,那麼我便一定要讓你失去……”
常傾虞的話一出口,頓時就讓赤贏唯一的希望破滅。
赤贏無力的軟下身去,一臉恨意的看着常傾虞。
“傾虞,你就因爲轉世找到了神皇神子,所以就不要我了嗎?那麼神皇神子可知道,我們當初的感情……可知道我們當初好得都要成親了,若不是發生了意外,我們已經成親了,我們當初的感情那般的好,神皇神子真的不介意嗎?”
赤贏故意說這些話給君暮華聽的,他以爲君暮華不知道他和常傾虞的過往。 君暮華面具下的眸子閃爍着讓不可輕視的微光,他並未動怒,也沒有說出什麼憤怒的話,所以一時間倒是讓赤贏看不懂此刻君暮華的心裡在想什麼。
常傾虞卻是笑的雲淡風輕,眸中波光瀲灩,“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最重要的是你高興就好……”
言語間滲透出一種讓赤贏膽寒的冷意,赤贏的目光不安的落在常傾虞的身上,擡眸瞬間卻是看不清楚常傾虞的臉了。
忽地,只覺得肋骨處傳來了猛烈的疼痛,咔擦……
就見常傾虞的手上握住了一根帶有血肉的肋骨。
這邊的疼痛還沒有減弱,那邊常傾虞又動手,常傾虞這一次並未用匕首,而是直接將手伸進赤贏的胸腔,將肋骨一根根的拔出來。
肋骨拔完了之後,常傾虞並未休息片刻,而是繼續將其他地方的骨頭也一一的拔出來了。
很快,赤贏就和白蓮兒一樣,軟趴的躺在了地上。
“你和白蓮兒也勾結了魔族,爲了登上帝君之位,同樣害了許多無辜的人,所以你們也應該送去無間地獄……”
本來赤贏和白蓮兒犯錯,應該送去無罪谷的,但是常傾虞卻是覺得無間地獄比較適合。
突然常傾虞手上一暖,原來君暮華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常傾虞的身旁,拿出了玄天靈泉水浸溼的帕子爲常傾虞擦拭滿手的血跡。
“無間地獄也好……只可惜不及無罪谷的狠。”
“但是無間地獄卻是兜兜轉轉的……單單隻拿八寒地獄和八熱地獄就有的受了。”
常傾虞說道。
“大祭司……神皇神子,你真的要和這個賤人在一起嗎?當年她可是跟我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赤贏那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既然常傾虞如此對他,不但取了他的骨頭,還奪去了他帝君之位,現在居然還要送他去無間地獄,那麼他也不會讓常傾虞好過。
常傾虞不過就是仗着自己得到了神皇神子的青睞嘛,那麼他就毀了兩人的感情。
“跟你?赤贏,你現在還有臉在本座面前說當年她是跟你的……當年她既跟了你,你爲何不好好的待她呢?還要如此的傷害她……本座早就在東海見過了水母長老,並且看到了當日發生在東荒境的一切……你的愛真的是太不值錢了……”
君暮華本不屑理睬赤贏,可是此刻他在惡意忍不住了,他不知道赤贏當初有多愛常傾虞,不過他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愛常傾虞。
不管常傾虞前世和赤贏有多恩愛,是不是成親了,是不是生兒育女了,他要的只是常傾虞的現在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