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子語看着戰無極,問道。“呵呵,這麼些年,我對出去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子痕要是能修神大成,當能證明我當年所言的一切,也不枉我一番辛勞了。”戰無極說着,票了子痕一眼,卻見子痕眼角一動,笑道:“好了,小子快醒了,你記住我的話,我已經在這裡呆了五萬年了,你們陪着我又有什麼用。”
子語眼眶一紅,待要再說,卻見子痕一下跳了起來,揮揮手臂,滿臉喜色的看着戰無極,跪地拜倒:“徒兒洛子痕,拜見師父。”
“小子,我交你的東西,記住了多少?”戰無極笑嘻嘻的問道。“徒兒忘記了不少。”子痕微笑道。“不錯,不錯,忘了就自己去悟,破而後立,忘而後悟。”戰無極笑了起來。
“嘿嘿,你叫我一聲師父,我倒要問你一句,爲師在外面有不少老友,倘若你施展老夫傳你的功法,必然會驚動他們,到時候他們只怕會找你麻煩,你可怕?”戰無極壞笑的望着子痕。
“嘿嘿,天地之中,我便是神,所謂高手,不過螻蟻,師父可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子痕眼中精光一閃,渾不似當初那昏昏噩噩的二世祖模樣。“嘿嘿,當是上天有眼,我神道當興,哈哈哈。”
戰無極仰天大笑,牽動全身鐵鏈不住的晃動,忽然掃了子痕一眼道:“嘿嘿,天下事,豈能盡如人意,小子,他日你在揚我神道,也不枉費我一片苦心。”看着子語道:“小丫頭,自古聚散無償,一切因果,前緣註定,他日若是有變,你也不要太過執着了。”子語不明所以的看着戰無極。
戰無極大喝一聲:“神道茫茫,天道渺渺,大道何方,唯吾獨求……”手中突然金光燦爛,,頭頂幻化出一尊金身元神,子痕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戰無極。戰無極大聲喝道:“小丫頭,走了。”
說着,戰無極頭頂那尊金身元神雙手忽然一擺,一道巨大的光芒沖天而起,石洞又漸漸幻化做黑色的虛無空間,金光一閃而過,擊破虛空,一個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光洞出現在一片虛無之中。
子痕還沒有反應過來,被子語一把推了出去,子語轉頭看了一眼戰無極,戰無極眼中盡是慈愛的目光,對着子語微微一笑,一伸手,子語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身體不自覺的被推向光洞之外,唯有張口道:“前輩,我會回來救你的。”
盱眙間,子語已經被推出光洞,耳邊傳來戰無極若有若無的聲音:“小丫頭,你的心意老頭子心領了,你們好好生活,我命由我不由天,總有一天,我會自己出去的,這本書是當年我一位好友所留,送你了,嘿嘿,若是他日子痕欺負你,你就用這本書力的招式收拾他……”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耳不可聞。
子語眼眶淚水漫溢,悲從心來,自小母親早亡,父親雖對自己千依百順,可是總感覺缺少些什麼,與戰無極相處時間縱然不長,但是戰無極神威赫赫,對自己也是慈愛有加,些許女孩的心事,也願意與之透漏,直將起視爲自己的親人一般,如今戰無極一個人困在封印之內,脫困遙遙無期,讓子語如何能不難過。
子語摸着口袋裡戰無極所留之書,心中一時間百般滋味,淚水噗噗的落了下來。“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子痕的聲音不知死活的傳了過來,子語忽然破涕爲笑,伸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一腳踢在子痕的屁股上,子痕慘叫一聲,跳起來罵道:“惡婆娘,你在無緣無故就動我,我……”“你待如何?”子語雙手叉腰,崛起小嘴壞壞的看着子痕。“沒什麼……”子痕知道子語這副樣子,自己十有是要倒黴的,當下只在心頭暗道:“等本少爺修神大成,嘿嘿,惡婆娘……”想着口水都快要滴到自己的衣服上。子語見他一副豬哥樣,不由笑道:“你那點小心思怎麼蠻的過我?不過我可和你說,你師父雖傳你修神之術,可以傳了我破解之法哦。”子語笑嘻嘻的自懷中掏出戰無極所贈之書,在子痕眼前一晃而過,迅速的收了起來。
“少來……”子痕嘴上說着,用眼睛卻偷偷瞟着子語的口袋,心頭大罵:“這個老頭子老糊塗了吧?竟然給着丫頭什麼東西?十有也是什麼神功心法。”子語笑嘻嘻的說道:“你師父說了哦,如果你不好好聽我的話,供我驅策,那麼,嘿嘿,這本書上記載了無數整人的絕招,說不得本小姐就要在你身上一一試驗了。”
子痕看到子語說話不似作假,加上子語本身就對自己震懾,如此一來,對子語的話倒是先相信了大半,心中雖有疑惑,但是盡皆被擔心的心思佔了去,心想子語本就天縱奇才,這下自己這一輩子豈不是都要毀在這惡婆娘手裡了。
一念至此,差點忍不住掩面大哭,一轉頭看到笑嘻嘻站在一邊的子語,淚水和牢騷一股腦的咽回肚子裡去了,忙不抵的圍在子語身邊噓寒問暖,敲臂按摩,看着子痕的樣子,子語不經又一次大笑起來。
笑罷,子語俏臉一沉,喝道:“這是那裡?”子痕擡頭四顧,茫然道:“我也不知道那,荒山野嶺的,我問誰去?”子語一掌打在子痕頭上教訓道:“哼,要你就是個廢物,你說說你會做什麼?”子痕不滿意的擡頭頂嘴道:“你有用,你到是說說這是什麼地方?你說的出來,我扮大馬揹你走。”
“嘿嘿,我的小少爺,從小沒有人教你認路牌麼?”子語笑嘻嘻的指着遠處路上一塊木牌,面帶調笑的看着子痕,子痕差點就沒氣暈過去,唯有認命的趴在地上道:“大小姐,請上馬。”子語一腳將子痕踢了個大馬爬,開口罵道:“臭小子,想佔本姑娘便宜那,不要你背,去,給我做個轎子,你擡我走。”
子痕無奈,唯有在路邊樹林之中折些樹枝,做個轎子,又採摘些柔軟的樹葉鋪在其上,讓子語做了上去。子痕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神,哪怕只有中下等神格,背個轎子還是不成問題的,當下負了子語,向着大路走去。
“牌子上怎麼說?”子語笑問子痕道。“向前七十里,棲霞嶺……”子痕頭上一溜冷汗流了下來,棲霞嶺,楚凌風不是正在那裡會相好的麼?
子語笑道:“那就快走吧,我也餓了,晚上棲霞嶺我請你吃飯。”子語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