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風連忙躲開,子痕一個發呆,被景風霜一腳踢在身上,滾出十幾米去,滿身塵土的剛爬了起來,頭上又捱了一拳,慘叫不絕,又是一腳…………
楚凌風湊到王文身邊給王文點上一支菸,輕聲道:“女人,真是恐怖的動物……”
“你在打我還手了……”子痕邊在地上向前爬着逃命,邊高聲叫道。
“縛神……”景風霜嬌叱一聲,手中一道金光閃過,將子痕捆個解釋,衝上來拳腳相加,直打的子痕在地上滾來滾去,慘呼不絕。
“霜兒,住手……”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景風霜停下手來,怒道:“爹,這傢伙不是好人。”“再不是好人打這麼久也出氣了。”那人笑道。
“……”景風霜見父親阻攔,氣鼓鼓的退到一邊,滿臉怒氣的看着子痕。
子痕艱難的爬了起來,怒道:“惡婆娘,我怎麼着你了,出手也太重了。”“哈哈哈哈,小女自小被我寵壞了,還請小王爺莫怪,莫怪。”景如風笑着走了出來。
子痕擡頭看去,景如風白麪長鬚,濃眉大眼,心中惱怒,開口道:“哼哼,的確是被你寵壞了,你躲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不就是想你女兒打夠了在出來麼?”
“呵呵,小王爺這說的什麼話,老夫可是收到消息就趕了來的。”景如風依舊一臉笑容的看着子痕。
“哼,你們父女覺得這樣本少爺就忍了?”子痕揉揉疼痛的身體,惡狠狠的說道。
“大敵當前,還請小王爺國事爲重。”景如風依舊是笑,就如景風霜一樣的,笑的像個老狐狸,子痕在心中暗道。
“凌風,收拾行李,咱們撤。”子痕忽然對着楚凌風喊道,衆人無不震驚。
“子痕??”王文納悶的問道。
“本少爺受傷了,我要回逍遙山養傷,把大軍給我帶上,一路保護我的安全,這地方不安全。”子痕說的斬釘截鐵,身邊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開什麼玩笑?我們是來打仗的。”楚凌風也湊了過來問道。
“景姑娘那麼厲害,一個人就能搞定雲門高手了,要我們就是累贅,我還是回去養傷吧,老大,麻煩你給皇帝同學些個摺子,就說我不幹了。”子痕往地上一坐,斬釘截鐵的說道。
景如風和景風霜臉上一紅一陣青,一大一小兩隻狐狸怎麼也想不到,子痕竟然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少爺脾氣,撂挑子了。
“子痕,這事可不是鬧着玩的。”王文神色凝重,勸慰道。
“怎麼着?我受傷了還怎麼出征?皇帝要是不信,你讓他自己來我逍遙山看我,哼,我逍遙山十萬鐵騎,當年能踏平魔都,現在也不懼任何人。”子痕坐在地上,就是不起來,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洛子痕,你瘋了是不是?打你又怎麼了?”子語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子痕一個激靈,連忙跳了起來,嘿嘿笑道:“子語,子語,我的乖乖小寶貝。”
“哼,你不是受傷了麼?我現在給你包紮包紮?”子語走了過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子痕。
“不用,不用,好了,好了……”子痕連滾帶爬的跑出老遠,站在那裡不停的說着,楚凌風和王文看着子痕的樣子,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豆豆自子語的背後跑了出來,一步三搖的向着子痕跑了過去,子痕見了豆豆,頓時興高采烈起來,衝過來抱起豆豆,親了親笑道:“小傢伙,哈哈。”
豆豆看看子痕,又舔舔子痕的鼻尖,從子痕手裡掙脫出來,落在地上,竟自向着景風霜跑了過去,景風霜似乎也比較喜歡豆豆,連忙伸手去接豆豆,豆豆卻並不象平常那樣直撲進去,突然目露兇光,嗚嗚的叫了幾聲,一口咬在景風霜的手指上,景風霜一聲慘叫,連連後退,難以置信的看着豆豆。
豆豆卻不再理她,轉身跑回子痕身邊,擡起一隻爪子指指景風霜,又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臉得意的神情。
衆人全被豆豆的舉動給驚呆了……
過了半響,子痕樂呵呵的抱起豆豆笑道:“哈哈哈,好,好,以後誰在敢其負我,我直接關門放豆豆……”
“這傢伙真是,養只狗都這麼變態……”王文看着子痕抱起豆豆親了又親,不由得笑了起來,子語也是驚了半天,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走到子痕身邊,報過豆豆笑道:“小東西,沒想到你還會忠心護住呀。”
豆豆用爪子捂住臉,嗚嗚的叫了起來……
“姐姐,你要給我做主,你小未婚夫其負我,連他的狗都咬我……”景風霜委屈的看着子語,不依不饒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呢?”子語呵呵的笑了起來。
“那就要看姐姐你心不心疼妹妹了。”景風霜壞笑了起來。“更本不可能。”子痕一見景風霜如此笑容,就知道只怕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要落在在即頭上了,連忙搖頭起來。
“這事只怕你說了不算吧。”景風霜咯咯的笑了起來。
“呵呵,子痕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我的夫君,他說的怎麼能不算呢?”子語看了一眼子痕,微笑道。
“…………”景風霜正在奸笑的笑容定格在臉上,愣了半響,終於道:“唉,姐姐,你就這麼不心疼妹妹呀,看來姐妹還是不如夫君親那。”
“那是,那是,以我和子語的感情,那是你不能揣測的深那。”子痕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抓過子語的小手,輕輕揉搓起來。
“呵呵,小王爺深明大義,我替帝國那些無辜平民感謝小王爺仗義援手了。”景如風連忙笑着說道,深怕子痕少爺脾氣上來還是要走,他這一走不要緊,回了逍遙山,想那逍遙鐵騎縱橫百多年,帝國也不敢正面掠其鋒芒,我這次兵敗如山,在把這個少爺得罪了,只怕我就要性命難保了。
想到這裡,景如風看着滿臉得意的洛子痕,心頭不禁叫起苦來,心想和這個傢伙合作,我真算是到了大黴了。
“算了,說正經事吧。”王文揮揮手,阻止衆人各自思量,走到景如風面前一拱手道:“景將軍,家父雖然和您政見不合,但是現在事關帝國存亡,我們也該同舟共濟。”
“是呀,小王爺說的是,呵呵,老南王有子如此,真是讓老夫汗顏那。”景如風笑了起來。
幾人說着走回大殿之內,王文開口道:“我和子痕已經在青山鎮打探過一段時間,邊荒軍軍容鼎盛,紀律嚴明,實是勁敵,更不要說還有不少雲門高手,藏於暗處,讓人防不勝防。”“這些我都知道,我和他們交戰多時,若說士兵素質,我想我們的軍人並不弱於邊荒戰士,只是邊荒戰士常年在那極苦之地作戰,戰鬥力不弱,體力方面更是遠遠強於我軍,若是與之周旋,只怕時間一久,我們便處於不利了。”景如風沉吟道。
“所以我們需要製造戰機,以求一戰滅敵。”子語出聲道。
“不錯,子語說的很對,但是那個邊荒統帥吳海貝也是個將才,而且作戰風格沉穩,步步爲營,基本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得手。”景如風長嘆道。
王文看了看景如風的樣子,忍不住偷笑起來,心中笑道:“想你景如風出身軍隊世家,十六歲率五百勇士在洛林擊退蠻族三萬戰士,一戰成名,縱橫疆場數十載,未嘗敗績,今日卻被吳海貝逼得退守渦輪,哈哈,看你這張老臉以後還怎麼和我父王在朝堂之上爭執,哈哈。”
景如風看着王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人老成精的他如何能不知道王文的想法,只是自己有苦說不出,雲門之人實在出現的太突然,吳海貝雖然厲害,但是還不足以和景如風這樣的絕世名將爭鋒,本來兩人互有勝負,只是那日……
景如風想着,心頭不由得打起一陣寒戰,那日自己和仙祖兩大弟子出戰,只見陣中一人左突右攻,所到之處所向披靡……
其中仙祖一個弟子便欲出手將之除去。
那到紅光……
景如風忽然眼前又閃過那道紅光,轉瞬間,仙祖兩大弟子竟然屍橫當場,紅光之中那雄勁有力的聲音至今仍然在景如風耳邊揮之不去。
“千山雲深處,萬徑鳥飛絕……”
雲門……
這個神秘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時光的聖地,又一次由景如風的口中,在人間響起。
景如風略微失神,這一切盡被子痕瞧在眼中,向着王文打個眼色,示意王文不要在多說下去,王文微微點頭。
“我們在想想吧……”子痕見王文不再說話,站起來對着景如風笑道,景如風回過神來,也不再多說什麼,吩咐衆人先好好休息,便帶着景風霜離去了。
“子痕,你想說什麼?”王文見景如風離去,向着子痕問道。
“吳海貝現在想必已經回去雲門了,新來的統帥未必有吳海貝那樣的見識,而且初來乍到的,必然想要一戰立威,所以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一下,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立個大功,然後一舉滅了他。”子痕笑道。
“恩,想法不錯,可是我們怎麼知道新來的統帥是誰?而且一定就會貪功冒進呢?”王文想了想問道。
“生擒帝國北方軍團景如風算不算大功?”子痕忽然笑了起來,又接着道:“攻破渦輪算不算大功?”
“你說什麼?”衆人全都被子痕的話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