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這一整天,曲優優直到到家,才恍然想起來,黎小婉之前允諾自己的開機儀式還沒有辦。
可現在趕鴨子上架,把自己架在這了,也只能先把吳一成的事情解決。
“媽,這不是你心心念念曲漫漁那個弟弟的事,我這跋山涉水的,去了G城,把人給你帶回來了。”
曲優優帶着邀功的淺淺笑意,專挑那些懂事體貼的話往杜晚的心坎兒裡說。
果不其然,杜晚聽到這件事之後,立馬坐直了腰板,意外的恨不得要站起來,臉上更是流露出對這個女兒的滿意的感動之情。
要說這曲優優也二十多歲了,還是頭一遭辦出來這麼貼心的事情。
“人呢?”
吳一成的事情,杜晚不希望走漏風聲,於是神色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先安置在酒店了,這不尋思先回家告訴你一聲。”
曲優優說謊成性,這一篇說辭,眼鏡也不眨的隨口就來,彷彿這一趟G城,真的只是爲了替母親找人一樣。
杜晚欣慰的撫了撫曲優優的頭髮,眼角處皺紋眼神,一臉慈母笑容。
“媽,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看到杜晚緊皺的眉梢舒展開來,曲優優問道。
她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曲漫漁已經這副德行,不管是母親還是黎小婉,都還是費盡心思,她們管這叫未雨綢繆。
她卻覺得多此一舉。
“莎莎,剩下的事情,媽會辦好的。”
杜晚不願意過多透露。
“一些壞事,就讓媽一個人去做就好,你只需要看着,只需要享受結果罵我不希望你的手觸碰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經過這次的綁架事件,杜晚對曲優優保護得更緊了,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在韓氏所做的手腳如果被查出來,也足夠被關進去了。
這些危險,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就好。
她不想曲優優也被拉下水。
“媽……”
偏偏曲優優的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她欲言又止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卻對視上母親堅定的眼神。
母親的一片苦心看在她眼中,卻只是覺得她是小瞧了自己。
曲優優悶不吭聲的點點頭,表示明天會把吳一成帶回來,接下來的事情全憑母親安排。
шшш ●тtkan ●¢ o 但凡,曲優優有一次肯聽杜晚的勸告,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種不好收場的地步。
接下來一個星期的時間,每個人都各忙各的,除了曲漫漁仍舊在熟悉着黑暗,申東冉也去過幾次,卻都被她不由分說的趕出去了。
潛意識裡,她將那天的推論當做事實。
所以,申東冉根本搞不懂自己又是哪裡做錯了,不禁也有些惱火,在曲漫漁接連趕走他的第三天。
灰頭土臉的申東冉碰上了迎面走來的陸子落。
不禁有些惱了曲漫漁的所作所爲,接下來的幾天,竟然都沒有出現在醫院。
一週後,曲漫漁在杜晚的提議下出院,並且爲她的康復獻上了一份大禮。
而黎小婉唯一聊得來的表妹,留學歸國,曲優優那部劇的開機儀式被強行改到一個星期之後,卻也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這些日子,顧氏的財政出現了一些狀況,雖然申東冉一門心思的處理,可腦袋裡總是冒出來曲漫漁的影子。
這天,陽光正好,可惜曲漫漁看不見,杜晚把曲漫漁接回了家,她能感受到到陽光落在皮膚上的溫暖,可心情卻跌入谷底。
明知道,小媽對自己並沒有什麼親情,出院的恭賀之詞,她也只是敷衍了事,只是這一路上,小媽都強調要回家給自己個驚喜。
那麼,驚喜是什麼呢?
曲漫漁倒是十分的好奇。
早在幾天前,吳一成已經住進了韓家地別墅,並且跟杜晚簽下了一份協議,她會盡自己所能把韓氏的歸屬權全部交到吳一成的手中,但是,實際控制的代理人卻是自己。
也就是說,兩個人互利互贏。
她保證吳一成衣食無憂,而吳一成要保證自己,服從杜晚的所有安排。
兩個人狼狽爲奸,均以曲漫漁爲眼中釘肉中刺。
她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被剝奪韓氏繼承權,然後嫁到孔家換取一筆不菲的禮金。
杜晚所說的驚喜,其實就是吳一成,他本來就是來攪亂曲漫漁的生活的,而杜晚暗中操控這一切,曲優優早就在別墅內,準備好錄像,準備記錄下來這有趣的一刻。
等日後,曲漫漁失去所有離開韓家的時候再給她播放,到時候她的臉色一定更加難看吧。
哦,不對,曲漫漁再也看不到了,只能從視頻的聲音分辨出與吳一成碰面的那一刻開始,禍種就已經埋下了。
韓家門口,車子緩慢挺穩。
杜晚隨手遞給曲漫漁一個紅色的柺杖,卻特地強調:“這是你妹妹送給你的出院禮物。”
成爲視障人士本就是對曲漫漁的一種打擊,可曲優優卻可以捉弄她,明知道她看不到,送給她一副紅色的柺杖。
曲漫漁接過柺杖,摸索着前行,而杜晚卻壓根不管身後的曲漫漁,徑直走到門前開了門,然後倚在門框,等着曲漫漁一點點的移動過來。
包括屋內,也沒有人上前迎接。
孤立無援的曲漫漁小心翼翼的挪動到臺階前,險些絆倒,不過,她的內心還是很堅強的,面不改色的站穩身子,按照記憶中家裡的樣子,往前移動。
一步,一步半。
一步半的距離是樓梯邊緣到家門口的距離,剛好能 跨過門檻,曲漫漁牢牢記在心中。
她能夠分辨出自己前方細碎的挪步聲,可是爲什麼,沒有一個人上前迎自己呢?
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曲漫漁自我安慰。
這個時候,吳一成說話了。
“姐。”
僅此一個字,就讓曲漫漁徵楞住了,她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爲什麼傳進耳朵裡的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吳一成按照杜晚安排得劇本,顯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見曲漫漁沒有應聲,吳一成的情緒轉而變得激動,甚至突然之間變得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