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老婦顫抖的聲線裡夾雜着一絲的喜悅。
“找人?”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不過曲漫漁還是不動聲色的問着。
此時她已經下了車,拄着柺杖,站定在兩個人的面前。
白希亭並沒有馬上離開,倒不是八卦,只是擔心。
“吳一成,我兒子吳一成,你認識吧?”
老婦說到吳一成的時候,忍不住落淚,淚水在縱橫在滿面的皺紋裡。
“對,阿成,你一定知道的吧?”
老婦一哭,旁邊的老者也忍不住了,說起話來更加的而激動。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難猜出這兩個人是夫妻,也一定是吳一成的養父母。
“你們是他的養父母?”
曲漫漁再一次確認。
“那就是我兒子,什麼養父母!”
老婦明顯對曲漫漁的稱呼感覺不滿。
雖然語氣有些衝,但是曲漫漁還是挺欣慰的,雖然吳一成的日子過的苦了一些,但是能夠看出來,這兩個人是真心實意愛他的。
她知道吳一成是從G市一路到這裡的,開車還方便一些,如果要倒車的話,要經受不少折騰。
兩個人千辛萬苦不遠萬里的來到這。
就足以證明,他們過去那二十年裡給與吳一成的愛,不少。
曲漫漁甚至覺得,如果當初被送走的是自己。
用不愁吃穿的生活換取父母的疼愛,這樣的日子一定會更有溫度吧?
“叔叔阿姨,跟我進來吧。”
站在門口也不是回事,說着,曲漫漁就要開門進屋。
這時候纔想起來,身後車子的發動機聲音還持續着。
“小白,放心我吧,是自己家的人,等下次複查的時候再見。”
聽到這話,白希亭才放心的離開。
可以說得上是盡職盡責了。
ωωω ⊕ttκá n ⊕¢ ○ “阿成呢?阿成在家嗎?”
兩個老人跟在曲漫漁的身後,光是在門外的時候就覺得這裡的別墅十分氣派,幸虧物業倒閉,門口的保安撤了。不然兩個人也根本進不來大門。
當曲漫漁打開門鎖,推開大門,邀請兩個人進來的時候。
那倆老人卻被別墅裡的裝潢驚呆了。
單單是站在門口朝裡面望着一畝三分的地方,就不禁吸了一口氣,他們一輩子都是在海港村生活的,這次,也是頭一次來大城市。
倆人怯怯懦懦的站在門口,看了看自己腳上沾滿泥巴埋汰的不成樣子的鞋,始終也沒有往裡面踏一步。
雖然剛剛說話的時候略帶着些脾氣,不過倆口子到底還是淳樸老實的人。
“進來吧。”
聽到門口沒有向前移動的動靜,曲漫漁又往裡走了一步,指引着兩個人。
“那啥,這位小姐,我們是來找阿成的,你讓他出來吧,我們這一身太髒了,就不進去了。”
老頭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想見到吳一成的心思也十分迫切。
“沒關係的,家裡有人打掃,你們是阿成的父母,同樣也是我的長輩。這一路辛苦了,你們先進來喝杯水。”
曲漫漁這樣說着,更是彎腰摸着從鞋架上拿出來兩雙拖鞋,放在地上。
見她沒有一絲嫌棄的意思,兩個老人這才換上鞋進了屋,剛一進屋,嘴上就忍不住的咂舌。
不斷的誇這棟別墅的宏偉奢靡。
其實,只是因爲兩個人沒見過大世面而已。
韓家的別墅,別說跟顧家的比,就是跟陸子落的那個私人住宅相比,都是小巫見大巫。
“我兒子就住這?”
老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對,阿成就住在這裡,只不過他沒有在家,一會我打個電話叫他回來。”
曲漫漁領着兩個人來到客廳,倆人剛坐在沙發上屁股就“嗖”的彈了起來。
“哎呀,這沙發也太軟了,感覺比棉花還軟呢。”
“就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沙發吃人呢,感覺整個人都要陷進去了。”
聽着兩個人的話,曲漫漁忍俊不禁捂着嘴,輕輕的笑了兩聲。
“這位小姐,你別笑話我們農村來的,的確是沒有見過。”
老婦也是實在,猶猶豫豫的又重新慢慢的坐上了沙發,坐穩了這才幹澀的笑了笑,掩飾着尷尬。
“沒關係的。”
曲漫漁不管是爲人還是處世都十分有禮貌。
雖然她行動十分困難,但還是分兩次給兩個老人倒上了水,放在了桌子上。
曲優優和杜晚幾乎不怎麼回來住了。
所以僱的保姆也只有在飯點的時候纔會來做兩頓飯,杜晚說這樣比較節省開支,韓氏已經快入不敷出了。
作爲韓家的千金,曲漫漁要懂事。
其實她心裡面都有數。是杜晚覺得她們享受不到,這筆錢花在自己的身上不值當。
三個人分別在沙發上坐穩,曲漫漁便撥通了吳一成的電話。
此時,吳一成正在顧氏的門口,本來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見到申東冉的。
誰曾想,前腳剛到大門,曲漫漁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竟然還告訴自己他的父母現在就在家裡。
吳一成嘴上雖然說着馬上回家。
嘴裡還不忘朝着馬路邊“呸”了一口。
“這兩個老東西可真耽誤事兒。”
帶着一肚子的不滿。
吳一成打上車便回家了,並且覺得是老兩口耽擱了自己的撈錢計劃。
韓家別墅裡,曲漫漁跟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大致是瞭解這些年吳一成的生活情況。
聽到開門聲,曲漫漁就知道是吳一成回來了。
吳氏夫婦聽到開門的響動,立馬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抻着脖子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
“阿成,想死我了。”
“阿成,你可算回來了,怎麼出了這麼遠的門,一聲不吭呢?”
帶着責怪,但是更多的,是對吳一成的思念。
只見吳一成大大咧咧的把鞋子往旁邊一甩,雙手插兜,走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
曲漫漁沒想到吳一成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來到P城也有一段日子了,語氣裡非但沒有對兩個人的想念,反而是有些不滿。
“阿成,怎麼說話呢。”
曲漫漁不禁說了他一句。
可吳一成絲毫沒有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