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島山川擺了個手勢。緊接着,幾個手下就按事先制定的刑訊方案,把燒紅的尖細的鐵釘慢慢接觸到了樑興初的手指。剛纔還很平靜的他馬上狠地吸了一口冷氣,掛在刑架上的身子突然繃緊了,像被擊了一下!
突然,樑興初猛地挺起了胸脯,張開嘴巴,發抖的雙脣一開一合地掙扎了半柱香的功夫,才終於極不情願的從壓抑地喉嚨裡喊出了“啊呀!啊……呃……啊……”撕心裂肺的悲哀叫聲來。那種慘叫聲音完全不象是從一個人的嘴裡能發出來的。難以接受的痛楚肯定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象,雖然樑興初確實已經做好了準備。
幾分鐘後,強烈的痙攣使樑興初渾身的抖動愈來愈劇烈,節奏也越來越快。“啊……啊……”樑興初一陣接一陣哀鳴地尖叫聲陡起,越拉越長,也越發悽慘,令人不寒而慄。
爲了不使樑興初過快地昏死過去,擺脫痛苦。小島山川示意手下武士要經常改變用刑力度。讓樑興初保持清醒的狀態,接受最大限度的痛苦。不斷變化的釘入力度,使樑興初一直處於猝不及防的精神狀態下。他挺刑的心理壓力驟然加大,加重了受刑部位的痛楚感,造成他難以名狀的痛苦一次比一次難以承受,完全無所適從。
他時而平靜、時而發抖;一會兒胸脯向前猛挺,一會兒下身腹部往後收縮;嘴巴又張又合,嘴脣顫慄一次比一次久;身體肌肉痙攣的節奏忽快忽慢,身子的抽搐也時斷時續,持續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令人心悸的慘叫聲忽起忽落,越來越慘烈……可怕的痛苦形狀變化無常。
突然,樑興初無力地搖晃着散亂的,被汗水溼透了的頭髮,昏昏沉沉地吐出一串模糊的喊叫聲:“啊……啊……不!不……”
聽到這盼望已久的喊叫,浪人們都感到興奮。從生理上講,這長時間難以忍受的劇痛是常人無法忍受的。即使樑興初再堅強,再有信仰,畢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呀!武士們也覺得樑興初的忍耐力已達到了極限,熬不過帝國新式刑具的逼供。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看到樑興初還沒有要屈服的樣子。小島山川及手下都沉默不語,誰心裡都明白:今天這老傢伙是下了死決心,要豁出命來硬硬地挺到底了。用這種刑具慢慢地跟這個人耗,看來根本摧垮不了他的意志,是無法逼他屈服的。
但是,小島山川只能是硬着頭皮繼續用刑……
拷問斷斷續續持續了幾株香的功夫。燒紅的尖細鐵釘不斷的插入造成了連續不斷的劇痛,已超過了任何人能夠耐受的極限。在不知所措的痛苦呻吟和嘶啞的慘叫聲中,樑興初的頭無力地垂了下來,全身象被抽掉筋一樣軟軟地掛在刑架上。
他被折磨得昏死了過去,最終停止了掙扎,只剩下大腿、小腿、腹部、肌肉本能地抽搐,淋漓不絕,人體排泄物的腥臭味混和着皮肉的燒焦味充滿了刑訊室。日本浪人們都感到這個老頭的生命已岌岌可危。樑興初面對酷刑屈服了嗎?請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