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豪在回去的路上,心情異常的複雜,自己的家庭在這短短几株香的功夫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唯一使他稍感安慰的是對自己母親被害的經過已有了大體的瞭解,而至今殺害母親的兇手還逍遙法外,這使他越發感到自己的無能。想想周家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要發生,想到這些,周天豪的心裡充滿了憂愁。
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在祠堂內發現那幅畫的事情,於是,便急忙向祠堂趕去,將那副取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內。
周天豪對着古畫,看着畫面上那條彎彎曲曲、橫貫整個畫面的大江:寬廣纖回的江水,江面的蓬舟,遠景的山巒,近岸的垂柳、堤坡和鬱蔥的山川……一連又是一個下午過去了,他始終想不出裡面的含義。
……
蔣可悅準備出屋到周天豪的書房去,一開門就被一張放大在眼前的臉給嚇了一跳,“你!”
“嘿嘿……蔣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真有緣!”內爾吉厚着臉皮嘿嘿地笑着。
“真有緣?”咬牙吐出了這句話,蔣可悅有點很不耐煩。
“蔣姑娘,這是到哪裡去啊?”內爾吉上下打量着蔣可悅。
“先生,你擋着我的路了。”她不想和這個陌生的男人糾纏下去,眼睛一直直視着前方,沒有半點目光是停留在他的身上。
“哦……”內爾吉被蔣可悅不冷不熱的話怔住了,雙腳不自覺地往旁邊挪動着。
見他讓開了路,蔣可悅徑直地往周天豪的書房走去。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內爾吉才反應過來,快步跟了過去,“等一下!”
“你到底想怎樣?”看着內爾吉的眼睛,從沒遇到這麼煩的人,蔣可悅顯得很不耐煩。
內爾吉聳聳肩,他也沒想要怎樣,只是單純地想接近她而已,“我是內爾吉,你大概還不認識我吧?我可早聽說了姑娘的芳名。”
斜眼看了一下內爾吉,蔣可悅心想:天豪最近的煩事夠多了,就不要再給他添堵了。於是她改變方向加快步伐往二夫人的院落走去,不想再讓內爾吉糾纏下去。
“唉,等等……”看到蔣可悅走進了一個院落,且回身把門關上了,他急忙伸出手想攔住,可不想被夾在了門縫之中,“呀,好痛!”
“活該!”看着他的手被夾,蔣可悅心裡慌了一下,馬上恢復過來。
“嘿嘿……”內爾吉覺得自己也蠻活該,只能尷尬地乾笑兩聲,望着緊閉的兩扇大門,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就聽後面有人喊他:“將軍,將軍,密信……”
內爾吉回頭一看,見是自己的一個心腹手下,便看了一下四周,怒斥道:“你瞎嚷嚷什麼?好像怕天下人都聽不到似的。什麼事情?”
“密信,是阿克敦督軍轉來的攝政王的密信。請將軍過目。”手下把一封密封完好的信件交給了他。
內爾吉又偷眼看了一下四周,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