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誠在那裡呆站了幾分鐘,他竟沒有想到南宮諾身邊的一個助理都能有這樣令人忌憚的氣勢。
剛纔白易的那句話再明顯不過了,今晚的事情他們一清二楚,怕是真的要向聞老爺子說的那樣,聞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聞鈺誠默不作聲的上了車,都忘了喊一聲自己的兒子,上車後便直接打電話給了聞默言,沒有多說,只讓他儘快趕回海市。
聞默景上車的時候,聞鈺誠剛和聞默言打完電話,他冷漠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坐上車什麼話都沒有說。
汽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這個貧民區,這裡有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正是這場綁架案,開始讓海市原有的格局開始發生了變化。
聞家大院,歐雨欣回來後就被自己的父親帶回了住處,聞默景卻沒有一點睡意,緊緊的跟在自己的父親身後,一張小臉格外嚴肅,就像一個大人一樣。
直到聞鈺誠快要走進自己的臥室的時候,聞默景終於開口了。
“父親,你和大哥究竟在做什麼,爲什麼要對兮諾動手,如果今天我不是正好在兮諾身邊,你們準備怎麼對付她?”
聞鈺誠早就料到自己這個小兒子會質問自己,他在趕往那個廢棄的小區的路上,就已經接到了那幾個看守雲兮諾的手下的電話,也知道自己的小兒子知道了是聞家人動的手。
聞鈺誠轉過身,望着這個快要長得和他一般高的兒子,說實話,這兩個孩子之間,他更偏心聞默言,因爲聞默景的存在,會讓他的心裡有個陰影,那就是他對婚姻的不忠。
“默景,大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小孩子不要管,那個丫頭現在不是沒事嗎?時間不早了,趕緊去休息吧!”
說完,聞鈺誠便想離開,他不想對上聞默景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就好像他們之間是什麼仇人似得。
“父親,你忘了,我已經是鬼門堂的少堂主了,再過幾年,我就可以正式接替父親你的位置了。還有,這些年,聞家有誰把我當孩子看,現在用這個理由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未免也太牽強了吧!”
聞默景的臉上哪還有孩子般的稚嫩,那雙眼睛透着冷意,臉上慢慢的怒氣,一點都不忌憚面前的聞鈺誠,這也是爲什麼聞老爺子會選擇他作爲鬼門堂的下任堂主。
聞鈺誠今天已經受了幾次的指責了,沒想到現在連自己的兒子都用這樣的態度對他,不禁大爲惱怒,也不管此刻已是深夜,就在着安靜的過道里大聲的怒罵到。
“聞默景,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老子,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是不是幾天沒收拾你皮癢了,少堂主是吧,你父親現在還沒退下來呢,我還可以做主!”
“父親這是狗急跳牆了,不要每次都用身份來壓我,用多了就沒有效果了。父親不知道該怎麼和我解釋今晚的事情,是不是,放心,我自己會查清楚,但我奉勸父親一句,別再動雲兮諾,不然,我可以和爺爺說,這鬼門堂堂主的位置,提前幾年接替也是可以的!”
說完,聞默景便轉身去了自己單獨的院落,雲兮諾是他這麼多年唯一想要保護的人,可自己的父親盡然動了他。
以前的聞默景從來不會用這樣的態度對聞鈺誠,但今晚,他不得不這樣做,有一就有二,他不希望雲兮諾在經歷這樣的事情。
聞鈺誠真的是被聞默景氣氛了,剛纔那是什麼,他的兒子在威脅他,可是他又不能拿聞默景怎麼樣。
聞默景從出生後就一直是聞老爺子親自撫養,而他的大兒子聞默言又是默景的親哥哥,從小就袒護着他,在這個家,聞默景儼然成爲比他這個父親還要霸道的角色。
聞鈺誠在過道里憤怒的來回踱步,抽了兩隻煙這纔回了房間,一進臥室,就被一個軟香溫玉的身體從身後摟住,隨即傳來一個柔情似水的聲音。
“鈺誠,別生氣了,默景他也是護人心切,爲這點小事傷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值得,來,我給你放鬆放鬆。”
說着,女人從聞鈺誠的身後走出來,拉着他的手,兩個人來到了臥室中央一張寬大的牀上。
聞鈺誠問着一股悠然清香,體內的怒火的確消散了幾分,臉上也和悅了一些。
“小婉,還是你最瞭解我,還是女兒好,你看若昕,哪會像那個臭小子那樣整天的氣我。”
被聞鈺誠稱作小婉的女人就是聞若昕的母親,曾玉婉,一個三十出頭的丰韻女子,在十八歲那年就跟了聞鈺誠,趁着聞默景的母親懷孕期間,讓自己也成功的懷上了孩子。
又因爲聞默景的母親難產死去,在三年後帶着聞若昕進了聞家大院,雖然這些年一直沒有得到聞家夫人的頭銜,但靠着自己的心機,這些年在聞家大院也算站穩了腳跟。
曾玉婉輕柔的幫聞鈺誠揉着肩,似是好心的安慰着聞鈺誠。
“男孩子嗎,總是叛逆些,聽若昕說,默景對那個丫頭不一般,想想這個年紀正是青春懵懂的時候,估計默景是喜歡上了那個丫頭,纔會衝撞了你,等以後默景新鮮勁過了,就沒事了!”
“哦,你是說默景喜歡那個雲兮諾,哼,這個臭小子,纔多大一點,盡然想着這些情情愛愛的東西,還喜歡那個女孩子,他這輩子就是來找我討債的。”
曾玉婉見聞鈺誠這般生氣,臉上閃過一絲奸邪的冷笑,隨即消散在這昏暗的臥室裡,整個人軟趴趴的靠在聞鈺誠的背上,媚態盡顯的說到。
“好了,鈺誠,你進來後說的都是默景,我可要吃醋了,你看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個晚上呢!”
聞鈺誠聽到這般酥麻的聲音,體內有一團熱氣蠢蠢欲動,一把攬住曾玉婉,隨即傾身壓住,片刻間,整間臥室曖昧四起,春光一片,只有那嬌滴滴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