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月瀾樂此不疲…
而他懷中的小黑豬,貌似也特別享受愛衆矚目的眸光,這不,趴在月瀾懷中的黑色小豬,居然還靈性十足的伸出一隻豬蹄跟衆人打招呼!
看到這一幕的衆賓客們,嘴角不約而同的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以迴應,心裡則忍不住暗忖,這隻豬,真的是低級靈獸嗎?咋就這般聰明呢?
受到衆人注視後,小黑豬盪漾了!
月瀾則一路順着小黑豬身上還算柔軟的毛,已然站定到屬於新郎官的位置上。
看到月瀾,南夕絕心情愈發雀躍,唔!能得到月瀾這黑色妖孽的叩拜,還真是不容易呢!
這時,司儀南夕大管家又繼續大聲道:“有請新娘入場!”
這話一落,包括南夕家族在內的四大主城所有人,以及在場的衆賓客,眸光再次不約而同的看向那條通路的另一端…
可惜,伸得脖子都有些酸了的衆人,等了半晌也沒看到神秘的新娘子從通道另一端走出來,頓時,衆人詫異了!
這是怎麼個情況?
莫非新娘子逃婚了?
可不對啊!能嫁給月瀾這樣身份地位皆不凡的男子,不是風炎大陸每一名女子的夢想嗎?咋還會有女子逃婚的?
但這新娘子遲遲不出現也挺令人擔心的,也不知道今天這婚禮還能不能進行得下去?
腦補一番後,新娘子仍不見蹤影,頓時,場面有些冷場,這絕對是出大事了啊!如此一想,除了四大主城的代表們,其他賓客們大氣都不敢喘了,生怕因此而惹惱性情不定的月瀾家主。
月瀾似早有心理準備般,仍然淡定的站在原地,和南夕絕大眼瞪小眼。
南夕絕也不吱聲,主要是吧,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這新娘子就神神秘秘的,現在對方貌似又有逃婚的跡象…
他能說,對方有膽識嗎?
不過,一想到月瀾那陰睛不定的性格,南夕絕又不由替新娘子擔心起來,好歹也是他南夕家族的人,如果不願意嫁可以告訴他啊!這遲遲不出現算怎麼回事?更主要的是,你肚子都被人搞大了,還想帶球跑?
正當南夕絕也腦洞大開的腦補時,突然,有人發現新人通道另一端似有人影一閃而過,霎時,衆人期待起來,會是新娘子來了嗎?
衆賓客盼啊盼,脖子再次伸長的朝通道另一端望去,等了會兒,通道另一端終於有了動靜。
先邁進來的是一隻腳,那腳雖然不大,腳上卻穿了一隻黑色的鞋子!
順着鞋往上看,裙子也是黑色了!
我去!衆人大驚,新娘子這是在搞什麼鬼?哪有人婚禮穿黑色的?尤其這還是古禮,不是應該穿喜慶的大紅色嗎?
感覺到新娘子有砸場子嫌疑的衆人,又全部噤了聲…
不多時,那隻腳的主人總算是現出了真身!
來者,是名十分美麗的女子,說白了,是名絕色美人,這絕色美人長得還讓很多人覺得眼熟,只是一時間,他們全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
而這美人最爲特別的,則是從頭到腳、從衣服到鞋子通通都是黑色,除卻她臉上的冰冷以及眸中隨時隨地都要噴出來的火焰,衆人都忍不住要以爲她是死了男人的黑寡婦了…
另外,無論這人是即將舉行婚禮的新娘子,還是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穿的跟參加別人葬禮似的就來了,這都不太好吧?
與此同時,南夕家族衆長老見了這名女子則忍不住在心中暗道不好,豐柔怎麼來了呢?還是從新人通道進來的!那南夕家族的那名新娘子呢?小命還在嗎?
擔心之餘,南夕家族的長老們臉色便愈發難看,眼尖的賓客顯然也發現了這一幕,一時間全都坐立不安起來,瞧這樣子,不會是要出事吧?
可以說,在場的,除了四大主城的代表們,就沒有一個不擔驚受怕的!而四大主城所屬家族中,又以月家、司家最爲淡定!
要說司家淡定,那是人之常情,因爲今天這場婚禮跟他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月家憑啥如此淡定啊?
還有豐家,你家女兒來砸場子了,砸的還是南夕家族的場子,你也不管管?就不怕得罪了南夕家族?
豐家自然是不怕,正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都月家人了,該擔心的怎麼也該是月家啊!
可是,月家無論是月瀾還是月家幾名長老們,都跟沒事人似的,直接無視了豐柔的出現。
月瀾更是直接對某個已經傻掉的司儀吩咐:“婚禮繼續!”
司儀,南夕大管家已然不知所措到一定境界了,哆嗦了下,他繼續的話還沒等說出口,一身黑衣、已然走到月瀾身邊的豐柔就一個眼刀子飛到大管家身上,然後冷聲催道:“還愣着幹嘛?繼續啊!我到想看看是哪個賤女人居然敢和我搶男人!”
南夕大管家聽到這話,又見豐柔來勢洶洶,頓覺他們南夕家族的女子恐怕要倒黴了,如此,他哪裡還敢真的繼續下去,若是因爲他的繼續,害了他們家族女子的性命,他豈不成了罪人?
下意識的,南夕大管家看向南夕絕,南夕絕則冷哼:“繼續!”他倒要看看,豐柔是不是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要知道,他們南夕家族可不是能夠隨便任人揉捏的軟柿子,就算豐家家主想在南夕家族弄點事出來都得受到懲罰,更何況一個豐柔!
想到豐柔,南夕絕不禁遷怒般看了眼月瀾,都是這傢伙乾的好事!如果不是他不要臉的弄大了自家姑娘的肚子,他能如此被動?能如此糾結?
可月瀾居然還挺不以爲然的!
丫的!每每看到月瀾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南夕絕都有掀桌子的衝動…
可月瀾還真不在乎,在等待新娘子到來的工夫,月瀾嫌棄般輕瞥了眼豐柔,不滿道:“你來這裡幹嘛?想殺掉新娘子?告訴你,此事你父親已經應允了,所以,你反應也沒用!這平妻,是娶定了!”
見月瀾這樣說,南夕絕和豐家家主嘴角都狂抽起來,月瀾這是故意想刺激豐柔不成?放眼整個風炎大陸,誰不知豐柔那變態的佔有慾啊!可以說,豐柔連只母蚊子都不能容忍出現在月瀾面前,偏偏月瀾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不其然,月瀾的話一出口,脾氣極爲火爆的豐柔便炸了毛,隨後,豐柔便不顧形象的扯着嗓子大吼了起來:“月瀾,你個沒良心的!我爲你生兒育女,你居然喜新厭舊!”
“你是舊的嗎?”月瀾涼嗖嗖的問道,在他眼中,豐柔根本啥也不是,好不?
聞言,衆賓客們都感覺冷汗狂流,月瀾家主,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接着,他們便又聽月瀾繼續道:“若說生兒育女,你不會以爲只有你這一個女人會生孩子吧?”
“月瀾,你!”豐柔被月瀾的話氣得胸口一顫一顫,顯然氣得不輕。
“父親,你怎麼能如此對母親說話?”突然,一道不贊同的女聲響起,然後,衆人又看到一名年輕女子出現在新人通道另一端,霎時,衆人恍然,這女子居然是月瀾的女兒!
傻愣愣的瞪大眼睛,衆人情不自禁在內心深處感嘆,月家主的女兒,長得可不如他啊!
說起來,突然冒出來的女子長得還算漂亮,但跟月瀾比起來,還真就差得遠了,這女子,相較月瀾而言實在太過平凡,不僅如此,她長得和豐柔這美豔的娘也沒太多相似的地方…
可聽她叫月瀾父親,衆人只能默然,這女子壓根沒遺傳到月瀾和豐柔的好基因啊!
而這女子,叫月婷,正是豐柔的貼心小棉襖。
月婷出現後,直接大步朝着豐柔走來,然後滿不在乎道:“娘,沒有有找到那賤人的下落!”
“賤人?,你們是在找新娘子,想要幹嘛?”月瀾聽到豐婷的話,黑眸驟然變冷,並質問着。
“哼!當然是殺掉那小賤人,可惜,那小賤人藏得太好了!”豐柔絕美的臉蛋上滿是遺憾道。
“豐柔,你好大膽子,居然敢在南夕家族預謀殺害南夕家族的姑娘!”見豐柔這樣說了,南夕大長老便連忙怒聲斥責,南夕絕臉色也不太好,但身爲一家之主,有些話他顯然不好直接說,而他那不悅的眸光,卻直直的射向了豐家家主。
豐家家主面對南夕絕質問的眼神,只感覺頭皮發麻!
自己這女兒可真是太沉不住氣了啊!
咋能在南夕家族就想要殺人呢?尤其要殺的還是南夕家族的姑娘,這不是當衆在打南夕絕的臉嗎?別說南夕絕生氣,就連他聽了都有些不舒服!唉!女兒被他給寵壞了,居然分不出輕重來了!
要知道,這裡可是南夕家族,豈能是女兒隨意放肆的地方!
另外,他派人通知女兒可不是爲了讓她來砸月瀾和南夕絕的場子,他是讓豐柔來表現她的大度滴!畢竟,一下子得罪了這兩人,是他都不願意想的事,可現在,豐柔一出場顯然就把月瀾和南夕絕共同得罪了,還有月婷,顯然也是個拎不清的,你父親娶平妻,哪有你這當女兒的置疑的份啊!
“柔兒,退下!”想了許多,豐家家主突然開口道。
“父親,你說過會替我做主的!現在月瀾都要娶別的女人了,你可不能放過他!”見豐家家主出聲了,豐柔連忙央求着。
霎時,豐家家主臉黑了。
月瀾則嗤笑道:“豐家主, 是打算替你女兒剷除情敵嗎?”
“月瀾,柔兒開玩笑的,我怎麼會如此做?”豐家家主尷尬一笑,連忙解釋。
“父親!”豐柔不滿了,父親居然不挺她!
“閉嘴!退下!”豐家家主瞪了眼豐柔,示意她見好就收,不要把事情鬧大,不然,他都不好給豐柔擦屁股了!
可滿腔怒火的豐柔,根本不理解豐家家主的想法,只覺得自家父親不幫她,這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很沒面子,所以,她心中怒火更盛,並忍不住朝月瀾吼道:“月瀾,你敢讓其他女子進門,我一定會殺了她的!”
聽到豐柔如此兇狠殘暴的話語,在場賓客們都情不自禁的深深同情起月瀾,家有悍妻,月瀾家主怎麼受得了?難怪月瀾想另娶他人了!而且,男人嘛,尤其是像月家家主那樣身份地位的男人,多幾個女子也實屬正常…
這一刻,賓客們無論男女都不約而同的站在了月瀾那一邊,男人們是覺得身邊多幾個女子沒什麼大不了的,豐柔不還是正妻嗎?女子則是覺得豐柔對月瀾家主太兇了,連怪月瀾家主不喜歡她!
而月瀾聽到豐柔警告的話語,卻仍然淡定如初道:“嗯,可以殺,但你最好想想後果!”
“你!”豐柔瞪眼,她知道,這是月瀾給她警告了。
做爲貼身小棉襖,月婷知道此時此刻自家娘一定不好開口了,所以,她便道:“爹,我對你很失望?”
“哦,然後呢?”月瀾淡淡問道。
豐婷聞言有些不知所措,然後?啥然後?然後爹不是應該好好哄她嗎?就像以前那般,只要她流露出絲豪不滿,爹就立馬緊張的哄她啊!
可這次,豐婷顯然想錯了,月瀾非但絲毫沒有哄她的想法,對她的話語還冷漠得能凍死人,怎麼會這樣?這不應該啊?
看到呆怔住的月婷,月瀾連個眼神都沒在給她,便直接朝月家大長老吩咐道:“請新娘子!”
月家大長老點點頭,並轉身離開。
不多時,月家大長老便出現在新人通道另一端入口。
看到這一幕,衆人明顯有些傻眼。
咋個情況?
新娘子在哪呢?
隨後,月家大長老緩緩步入,衆人不禁緊張的瞪大眼睛,生怕錯過新娘子閃亮登場的精彩瞬間…
南夕家族衆人也同樣將眼珠子瞪到最大,他們全想知道,是哪位南夕家族的姑娘俘獲了妖孽般的月瀾家主啊!
可月家大長老走了一小段路後,身後卻空無一人,頓時,衆人百思不得其解,新娘子呢?在哪裡啊?
這時,月家大長老也停了下來,看了眼身後通道無奈哄道:“過來啊!別害羞!”
艾瑪!原來新娘子是在害羞啊!
衆人秒懂,害羞的新娘子不好意思出來了吶!
當然,也有可能是不敢出來了,畢竟,宴會大廳有個隨時想要殺掉她的母夜叉,這換誰不害怕啊!
一時間,衆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位害羞也有可能害怕的新娘子了。
原因很簡單,大部分賓客都承擔不起被豐柔報復的後果,說白了,有豐家當後臺的豐柔他們惹不起啊!
但不在乎豐柔身份的顯然大有人在,例如韜伯…
“小傢伙,別怕,放心大膽的往前衝,若是這女人敢對你出手,有老頭子我保護你呢!”坐在月家二長老那一桌的韜伯,見婚禮遲遲不開始,不禁有些着急起來,所以,都沒等衆人開口,他便搶先道。
果不其然,他話音一落,就接收到了豐柔遞過來的眼刀子。
韜伯笑眯眯對豐柔道:“小丫頭,別打擾婚禮啊!老頭子我可餓了,而我一餓,啥事都幹得出來,所以,你最好讓婚禮快點順利進行下去,老頭子我要吃飯!”
豐柔聞言,氣得一顫一顫,併火大吼道:“哪裡冒出來的老東西,居然敢對本夫人如此說話?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嗯,老頭子我還真是活得太久有些不耐煩了,所以,我現在以吃爲天!你鬧歸鬧,可別耽誤了南夕家族放飯,不然,老頭子絕饒不了你!”韜伯一臉認真的繼續道。
豐柔聽到這些,更氣了,隨後,她便憤怒的朝半空中吩咐了句:“把這老東西給本夫人拿下!”
話音還沒落,兩道人影便迅速的朝韜伯掠去,緊接着,就是兩聲慘叫,衆人都不忍直視了,豐柔,真是太狠了啊!居然敢在南夕家族的婚禮上當衆行兇,這、這真是太不給南夕家族面子了!
南夕絕臉色果然難看到極點,脣邊更是不禁扯出一絲冷笑,哼!不自量力!
當然,不自量力的肯定不是那神秘老頭,而是豐柔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要知道,那老頭可不是好欺負的,面對那神秘莫測的老頭,他都得小心應對,可笑豐柔居然還敢硬碰硬!
可以說,南夕絕想的果然不錯,因爲兩道黑影一到韜伯身邊,賓客們便都不由自主的轉頭不忍直視,雖然不是四大主城所屬家族之人,但他們太清楚那黑影是啥身份了!
暗衛!
豐柔的暗衛!
暗衛一出手,必定要見血,所以,這老頭慘了!
可當那兩聲慘叫傳來,賓客們卻又感覺那聲音貌似有些不對勁,因爲那兩聲慘叫根本不像是那老頭的,下意識的,衆賓客們轉頭,瞬間,他們便又瞪大了眼睛!
我去!
人家那老頭正好好坐在原位,而他腳邊的地面上,流了一大灘血跡,血跡旁還有兩條斷臂,兩名黑衣人則躺在不遠處,正不敢置信、滿臉驚恐的看着某個餓得眼冒綠光的老頭!
豐柔眼底滿是震驚!這、這怎麼可能!那可是他們豐家精心培養出來的黑羽衛啊!咋在那不起眼老頭手裡一招都沒過上,就、就受傷了呢?
豐家家主也有些不敢置信,並瞳孔猛縮,這老頭是誰?風炎大陸上,啥時出現了一個如此厲害的人物?
要知道,放眼風炎大陸,能如此輕鬆對付得了他豐家黑羽衛的,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可他唯獨不認識眼前這陌生老頭!
豐家家主此時此刻內心已然翻江倒海,但他面上仍然鎮定,並不是很贊同的對韜伯道:“這位閣下,柔兒只是和你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罷了,閣下出手何必如此狠毒?”
“我狠毒?豐家老小子,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明明是你女兒想要殺掉我,奈何屬下技不如人,現在你可好,居然反咬一口說我狠毒?大家給評評理啊!我是不是自衛!”韜伯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對在場衆人道。
“必須是自衛!”月家二長老第一個力挺。
“豐家主,確實是豐小姐過份了!”一直很沉默的司家大長老也滿是不贊同的道,而且,他叫的是豐小姐…
豐柔心裡這個氣啊!
該死的!她是月夫人!是月夫人!爲何這些老東西總是不把她月夫人的身份放在眼中,尤其司家這位大長老,那是見一次,叫她一次豐小姐,可偏偏,無論她有多氣惱,都不敢對司家大長老出手,畢竟,她膽子還沒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更主要的是,司家大長老實力深不可測,絕不是個好相與的!
如此,豐柔才能忍下!可她心裡的憤怒可想而知有多麼強烈!
而見月家和司家都開口了,豐家家主很清楚柔兒攪和了南夕家族婚禮,南夕家族勢必也不會站在他們這邊,爲了不引起衆怒,豐家家主只能親自捨出這張老臉道:“閣下,對不起,是柔兒的錯,我替她向你道歉了!”
“哼!誰要你道歉?我是要你們別打擾了這婚禮,老頭子等放飯可是等好久了,如今你們一個個的你方唱罷他登場,你們還有完沒完?還能讓人好好吃頓飯不?”韜伯頗感憤怒道。
豐家家主聞言嘴角狂抽,這老頭…就是爲了放飯纔多管閒事的?我去!咋有這麼無聊的人啊?
南夕絕則一臉無奈,他就知道啊!
然後,極其無語的兩位家主,又聽韜伯對月家大長老催促着:“快讓那小傢伙進來把婚禮完成,老頭子我早就餓了!”
這下子,輪到月家大長老無言了,話說您老現在除了吃,還知道啥?
可沒辦法,對於韜伯,月家大長老自認惹不起,所以,他只能繼續耐心的哄着站在通道另一端的害羞小傢伙道:“乖啊!快過來,別怕,有這位爺爺保護你呢!”
做爲月家大長老口中的爺爺,韜伯表示接受無能,他就算是當爺爺,也不可能給一隻…當爺爺吧!
他又不是月瀾那貨!
不過,只要能把那小傢伙哄進來行婚禮就好,韜伯真心實意的只想着吃飯!
但貌似月家大長老不太給力,所以,韜伯決定親自出馬了!
衆目睽睽之下,韜伯徑直從坐位上站起來,並朝着新人通道口走去,看到他的舉動,不少人大驚失色,這、這老頭要幹嘛?
韜伯能幹嘛?
當然是親自去迎接某個害羞的小新娘啊!
到了通道口另一端,韜伯尋了下,終於在角落中發現了一個身穿一身紅色衣裙,頭上還帶着一朵小紅花的小東西!
抱起那小東西,韜伯又原路反回!
當衆人看到韜伯去而復返,懷中還抱着…一隻黑白相間的迷你豬時,全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我去!不會是這老頭餓瘋了,所以親自去抓食物了吧?
但抓食物就抓食物,你咋還給食物穿上一身大紅的禮服裙?艾瑪!不知道的,還不得以爲這隻豬要當新娘子了啊!
“阿花?”突然,南夕烈低聲輕叫。
他邊上的司炎一聽,連忙問:“阿花是誰?”
南夕烈指了指韜伯懷中抱着的、有些瑟瑟發抖的小花豬道:“那是阿花!”
司炎嘴角抽了抽,那隻豬就是阿花?
這樣說吧,阿花這個名字,司炎絕對不是第一次從南夕烈口中聽到,可他沒想到的是,阿花居然是一隻豬!
而且,今天不是月瀾家主娶平妻的日子嗎?那阿花來幹嘛?
新娘子呢?久違的新娘子在哪裡?司炎想看看新娘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勾引得月瀾要娶她當平妻!
可惜,司炎沒想到的是,他隨後卻看到韜伯抱着阿花一路走向了月瀾,然後,把阿花往月瀾懷中一放,韜伯纔對月瀾懷中的小黑豬道:“守好你的新娘子,可別被豐家那兇殘的女人給殺了!”
“……”啥意思?
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大廳裡頓時一片寂靜,甚至就連南夕絕都驚得忘記了反應…
好半晌,南夕絕回神,那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我靠靠靠!
他不會是上當了吧?
南夕絕瞪着月瀾懷中正和那隻小黑豬親熱相蹭的小花豬,恨不得將某花豬身上瞪出一個大窟窿!
這隻小花豬南夕絕認識,正是他們南夕家族養的啊!
如果、如果…這隻小花豬還真是他們南夕家族的一員!
原本,這隻小花豬是南夕家族飼養的肉食豬,可偶然一次,他看到烈兒在跟這隻小花豬喃喃自語,所以,他一時心軟就將這隻小花豬給赦免死罪了,從此,小花豬便幸福的生活在了南夕家族!
南夕絕想到這兒,不願意在往下想,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被月瀾耍了的事實!
當然,今天這場婚禮,被耍的肯定不是隻有他一個!
其他人也看出點眉目,可惜,卻沒有一個人敢當出頭鳥詢問此事,大部分人都默默的在當鴕鳥…
一時間,宴會大廳寂靜的掉地上一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