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跟她分開太久,我一直以爲她死了,從小到大對她也沒多思念,所以我才能狠心讓她離開。我愛你衛城,我也愛我們的孩子,我會一直陪着你,給你生一堆孩子,多得你想送人。”千黎說到後面,沉重的情緒也跟着喜悅。
“你~說的是真的。”他轉着頭與她對視,一秒,兩秒……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不是一個好女兒。”千黎被他看得不自然,美眸中染着淡淡憂傷。
“自私是每個人的代名詞,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完美的。”他輕啄了一下她的脣,本想就此離開。千黎卻湊過脣主動抱着他吻下,海風拂過,倆個人以奇怪的姿勢親吻着。
衛城不知不覺將她輕輕放下,擁着她深吻纏綿。
就在這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攜着海風傳來。“要不要我給你們鋪張牀,你們直接就在這辦了,我就在旁邊用手機給你們拍張紀念照什麼的。”
千黎臉一紅,拉了拉他衣袖,往他懷裡一縮。畢竟在這方面上,衛城的臉皮相對來說比她要厚多了。
衛城手一伸,將她大大攬在懷裡,冷冷射了一記尚楓白眼。“那邊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剛好湊一雙,你要試試?”
尚楓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蠕了蠕嘴巴,鼻哼一聲。“說話做事留條後路,太毒容易遭報應。”
“別理這個騷包。”衛城一把打橫將她抱起,千黎驚呼之中噗嗤一笑,望着尚楓那張青白交加的越發想笑。
“老婆,我愛你。”
他突然在她耳邊低聲告白,千黎看着他愣了一下,下一秒便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賞給我好老公的。”
“回去到牀上你怎麼賞我都行。”
衛城不正經的來這麼一句,千黎撇了一眼正朝自己曖昧笑着的安瑞兮,臉又一次不爭氣的紅了,暗暗在他胸膛上錘了一記。
“衛城,你這老婆臉皮可薄。這情話回去你們躲在被窩裡慢慢說,我這個外人聽着都不好意思。”安瑞兮一邊翻着鐵架上的牛肉,一邊對着千黎笑。
千黎正了正神,拍了拍衛城兩下。衛城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鋪好的野餐毯上,就好像千黎是水一樣,一不小心就會散。
“千黎,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安瑞兮站起來,就這樣望着剛坐在毯上的千黎。
衛城皺着眉。“有什麼話我不能聽。”
“女人有女人的話要說,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想二十四小時跟着?你要問問你老婆願不願意,是不是千黎?”安瑞兮直接將問題拋在千黎身上,她深刻明白制服衛城就要看千黎。
果然,千黎站起身,衛城就不再說話。
“走吧。”千黎笑着站起,同安瑞兮一起走了出去。
“千黎,你小心點。”衛城衝着她背影大喊,雖然知道千黎會注意,但他就是忍不住喊一聲。
尚楓此時走過來,順着衛城的方向看,又看了看坐着燒烤的男人。“你老婆跟人跑了,你還坐得住?”
衛城撇了眼這個動不動不損兩句自己的好友,低頭繼續手裡的翻着牛肉,懶得搭理尚楓。
尚楓見他不說話,也沒興趣再繼續調侃下來,只望着她們走遠的方向,正好碰上安瑞兮看過來的眼神。
“怎麼了?”千黎看着安瑞兮頹廢下去的眼神,跟着回頭看了一下。遠遠看見尚楓跟衛城坐在那裡靠着野味,千黎心中已然明瞭,沒有再繼續問,而是靜靜等着安瑞兮說話。
倆個人又走了一陣,安瑞兮輕笑一聲。“真是羨慕你跟衛城,我跟尚楓現在這種狀況,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當年是我選擇離開,他應該失望至極了。”
“這種事情是說不準的。”她只能這麼說,就算是上一秒是情侶,難保下一秒就不會分手。就算結了婚,婚姻破裂的例子也多不勝數。說又能保證這一秒是陌生人,下一秒就不會走入婚姻殿堂,人生就是這樣,世事無常。
安瑞兮沉吟一會兒,擡起頭看着她。“你跟媽咪是不是鬧不愉快了?”
“沒有,怎麼這麼問?”千黎淡定一笑,早在安瑞兮說要跟她說話的說話,她就已經想到安瑞兮是說這個事了。
“媽咪跟你分開很久了,她經常跟我說要抱外孫,現在卻突然要回來。”
“是嗎?”她轉眸看着面前蔚藍的海域,海鷗在海面上飛過,一切平靜的如她心一般。
“這本來是你跟媽咪的事,我這個外人不該過問。但還是忍不住就問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多事?”安瑞兮不以爲然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