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席珞畢竟是諾家的人,你要是這麼說話,會被人誤以爲你管得太多。”蘇希兒察言觀色,立馬爲江玉瓊說話。
衛城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說的對,我就是管得多。”
“席珞,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江玉瓊臉拉不下來,便開始使喚千黎。
“不準過去!”衛城握住她的手,輕輕往後一帶,千黎就被拽回了他身後。“哪也別去,跟我走。”
“什麼?”千黎詫異地張開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衛城拽到了外面。
“你放開我!”千黎掙扎着,被衛城強行塞上車。
江玉瓊恨恨地望着他們的方向跺腳,這個席珞,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你這樣會害我的。”千黎剛被塞上車,她就想鑽出去。但車門卻快一步被衛城鎖上,任由她怎麼都打不開。
“別動!”衛城俯身替她繫上安全帶,直接帶她來到了一個公寓。
千黎站在門口沒進去,這是衛城當初帶她來看的那個公寓,也應該是衛城出事的那個公寓。
她有些膽怯,下意識的想要逃避。
衛城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徑自往裡走。讓她在沙發上坐下,轉身他就走進一個房間拿着醫藥箱過來。
“你幹什麼?”千黎見他要在身邊坐下,她警惕地後退一步。
“你臉上腫起來了沒感覺嗎?”衛城繼續坐下,打開醫藥箱,又去廚房拿了冰塊來。“自己摁着。”
千黎聽話的拿着,剛纔確實沒感覺,現在被冰塊這麼一冰,她感覺臉上好像突然間就疼痛起來。
“柔弱也要有個極限,一味的忍讓就是縱容。你那個婆婆恨你入骨,再忍下去下次她要的就是你的命了。”衛城拿起她那隻受傷的右手,看着那手臂上的傷口不禁皺了皺眉。他有些後悔,當時只是警告了江玉瓊。
“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諾彬對我很好。”千黎不自然的轉開臉,儘量不讓自己去看衛城。
“諾彬對你好是一回事,沒本事保護老婆的男人就不算男人。”衛城說出這話,手忽然頓住。但只是一瞬間的動作,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
“家庭不是倆個人的事,我要是跟婆婆關係處理好了,諾彬在中間也不用太爲難。”
“你倒是爲他着想,等他看到你傷口的時候會怎麼說。”衛城說着,在她手上靈活地清理好傷口的血漬。又迅速纏上紗布,做好一切之後才放開她的手。“別碰水。”
“如果感情之中有一方先離開,你會不會覺得對方不負責?”千黎小心翼翼的端倪着他臉上的變化。
“這種人該死!”衛城說到這,眼神露出狠厲。
千黎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聲音更加輕了幾分。“或許她是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他妖孽的臉上馬上凍結起寒冰,似乎連周圍的溫度也降下去很多。“難言之隱會狠得下心殺我。”
她望着面前前後幾分鐘便相差天壤之別的男人,胸口一陣陣刺痛。
自己確實有難言之隱,但又怎麼能狠得下心殺他。
“你恨你前妻?”她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那句話,也是最愚蠢的話。衛城的種種表現已經清楚說明一切,她又何必自討苦吃。
衛城正拿着茶壺的手停住,額前的青筋騰然暴起,他重重將茶壺放在桌上。“出去!”
“謝謝你剛纔的包紮。”千黎知道衛城已經快要發怒,她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刻意放慢了關門的動作。
啪——,的一聲,茶几上擺放的東西全部被衛城揮灑在地上。寂靜的樓層,玻璃破碎的聲音十分刺耳。
她清楚看到他手中流出了鮮紅的血,千黎想也沒想便衝進去,捧着他的手一臉擔憂。“你沒事吧?”
“滾!”衛城冷冷把她推開,只吐出一個冰冷的字。
“你手在流血。”
“滾!”衛城擡起頭,一雙血紅的眸子陰冷的望着她,看得她身上發毛。可如果她不是千黎,如果她不知道其實這個男人比誰都渴望關心的話,她一定不會上前。
“我還是幫你——”千黎上前一步,衛城冷冷看着她,甩身進了房間。震耳欲聾的關門聲感覺快把這棟公寓震塌,千黎望着那扇門許久,緩緩走到那扇門前。“衛城~,你還好嗎?”
“滾!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衛城巨大的咆哮聲從裡面傳出,千黎默不作聲的將客廳裡的碎片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