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誰也沒見過席珞。”跟於宏一起來的女人馬上接下於宏的話,女人說到這,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遊輪靠岸的時候來了車,因爲遊輪還是新建成的,遊輪的雜物間裡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清理。”
衛城挑眉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朝江猛揮揮手。
江猛領着他們走出書房,阿寧跪在地上依舊一聲不吭。
“出去!”衛城冷冷兩個字吐出,阿寧連跑帶爬地往門口跑。
他緊繃着臉,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忽然,他停下的敲擊的動作,勾起手指喚來了旁邊的保鏢。“現在去找一下與遊輪有過接觸的車,下午給我答案。”
“是。”
房內的保鏢一個個走得不見蹤影,他坐在椅子上凝望着落地窗外,臉上的冰冷未有一秒的變化。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假千黎端着飯菜走進來。色香味俱全的菜瞬間將整個書房飄滿飯香,假千黎熟練地將菜一個個放在桌上擺好。“衛城,吃飯了。”
“出去!”他沉重地閉上眼,單手扶着額頭,妖孽的臉上佈滿疲倦。
“衛城,我知道你擔心席珞的,但人總是要吃飯的。你這樣不吃飯,說不定到時候你比席珞還嚴重,還是吃點吧。我做的全是你喜歡吃的菜,試試現在還合不合口味。”假千黎笑眯眯地把筷子遞到他面前。
“我說了不要。”他冰冷着臉,連話都懶得多說。
“不要也要吃啊,人是鐵飯是鋼,衛城你——”
“你聾了嗎?”他手用力一揮。將滿桌的飯菜揮在地上。湯漬賤在地板上還發着一層層油光,只短短的時間,美味佳餚便垃圾。
“衛城,你幹嘛這樣?我只是擔心你身體而已。”假千黎僵硬地蹲在地上,望着那變成垃圾的飯菜掉眼淚。
“用不着,受不了你隨時可以滾!我絕不攔着。”衛城憤然地走向門,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折回步子走回來,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假千黎。“我告訴你,席珞是我帶回來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準對她指手畫腳,更不能去告訴他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要是受不了隨時可以打包滾,我從來就不稀罕。”衛城丟下這句,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只留給假千黎一個決然的背影。
“你愛她嗎?你愛席珞嗎?”假千黎衝着他背影大喊。
他停下腳步,冷道:“愛這個東西是最不可靠的,一年前我就發誓絕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包括你。”
“我也不行嗎?”假千黎指着自己,哭泣着走到他面前。“衛城,我愛你,我比任何人都愛你。”
“別碰我!”衛城冷冷甩掉假千黎探來的手,狹長的眸子看不到半分柔情。“我恨你!”
“你找席珞回來不就是想天天讓我看着,好折磨我嗎?你現在做到了,爲什麼還不讓席珞走!”假千黎哽咽着喉嚨。
“別自以爲是,我說過我不在乎你。你生與死都與我無關。我也不是故意拿席珞來氣你,少自作多情!”衛城冰冷着面孔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是嗎?是我自作多情……”假千黎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重新走進書房,一個人跪在地上把地板上的污漬收拾乾淨。她費勁心機整成千黎的模樣,爲來之前明明是爲了報復他們,但是每當看到衛城的時候,那顆原本死去的心卻再次復活過來。
假千黎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山不如二虎,現在千黎消失不見,她倒是希望千黎走了別再回來,要不然,這場戰爭遲早會開戰。
衛城坐在陽臺上,仰望着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身後的房門被人推開。
“少爺,找到了。”江猛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說。”他薄脣吐出一個字。
“席珞被人裝在麻袋裡,然後被遊輪公司的卡車將廢物裝上車,只是沒想到裡面會裝着一個人。”江猛打開文件一邊說一邊念。
衛城站起來,拿上外套自顧自往外走。“走!”
“是。”江猛合上文件,立即追上衛城步伐。
假千黎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數十輛名牌轎車從別墅車庫裡駛出去。雙隻手緩緩握成拳,眼神中閃過一抹狠厲。
‘席珞,你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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