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這個給你。”衛城手摸了摸褲兜,只摸出了一顆巧克力。這是千黎第一次送給他的巧克力,吃到最後一顆,留了好幾天都沒捨得吃。
“姐夫自己吃吧,小宇在換牙,不能吃甜的。”小宇咧嘴一笑,又露出那兩顆丟失的門牙,看起來滑稽又可愛。
“衛城,這麼多煙花,你準備今晚全部放完嗎?”千黎站在那堆煙花面前,不敢置信地看向兩個竊耳私談的大小男人。
“小宇怎麼說?”他轉頭將小宇抱起,徵求他的意見。
小宇看看千黎,又看看衛城。“小宇在旁邊看着,姐姐跟姐夫放給我看好嗎?”
“小宇要看,那就放吧。”衛城說着,將小宇放在石階上,招手讓千黎過來搭把手。
“我明天還要上班,小宇是小孩子,你怎麼也跟着胡鬧。”千黎扶着額頭,頓時感覺頭暈目眩。
“小孩子的童年最重要,不能等他長大以後沒有童年,那生活就不完整。”衛城靈活地在煙花箱前忙碌,千黎站在原地,久久看着他的背影。
衛城偶爾轉頭衝她揮手,臉上再也看不到平日待人的那種冷漠的距離感。
或許,他纔是那個孩子。
她笑着追上去,笨拙地跟在衛城後面放煙花。頓時,整個花園被美麗的煙花照亮……
“衛城。”
偌大的總裁室,安靜地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女人不合時宜的聲音卻突然打擾這片沉靜。沖鼻的香水味充滿整個空間,安暮言性感的撩着她的齊肩短髮。
衛城擡起頭,面無表情地望着闖進來的安暮言,再看向緊跟在安暮言身後的周秘書,英眉微皺。周秘書看出了衛城不痛快,忙低下頭。“對不起總裁,我攔不住。”
“我纔是衛家的當家夫人,千黎也充其量不過是個少夫人。衛城,你這些手下是不是都有眼無珠?”安暮言字字刺骨,尖銳的眼睛還射在周秘書身上。
“你下去。”衛城此話一開口,周秘書點點退出辦公室。
辦公室只剩下倆個人,安暮言也索性不多廢話。“衛城,你是不是對千黎太過好了?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她現在是我的妻子,對她好也是理所當然,我這也是爲了堵住外界那些悠悠之口。總有人看我不爽,在暗地裡搗鬼你不是知道?”衛城坐在沙發上,雙腿悠閒地放在茶几上。
“可你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婚紗照根本就不需要照,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安暮言說到這時,精緻的妝容都掩飾不住她的憤怒。
“你希望我看上她?”衛城把玩着桌上的打火機,斜眼時不時撇在安暮言臉上。
“既然沒有,那你跟她離婚,我可以費勁全部心思去幫你做事。甚至~”安暮言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甚至我可以幫你去找另一個合適你的人選,只要你跟千黎離婚。”
“我在媒體前面說過只有千黎一個妻子,現在說這種話,影響不只是我單方面的。”衛城將手中的打火機轉了一圈又一圈,安暮言憤恨地搶過他打火機,重重丟在地上。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跟她離婚,那我呢?我算什麼?我爲了你嫁給可以當自己爸爸的男人,爲了你我什麼都做,到最後我什麼都沒有!”安暮言眼眶鮮紅,落下的眼淚在她精緻的妝容上滑下一條痕。
衛城冷冷撇着丟在地上的打火機,面無表情道:“你知道我最討厭解釋,你信就信,不信就算了。”
“衛城!”千黎拿着飯盒,正推着門走進來。對出現在這裡的安暮言有些驚訝,但隨即嗅到氣氛不對。“我還是先走了。”
“等等!”安暮言自知到衛城這裡討不到好,但此時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看到千黎出現,當即快速走過去。拉住她手臂,拽到衛城面前。“在外面秀恩愛,現在沒人也要這樣嗎?”
“你弄疼我了。”千黎掙扎了兩下,但手中握着飯盒,她只能適當力度地掙扎。
“弄疼你好啊,我看他到底會不會心疼?我看他到底有多少真話跟假話。”安暮言猙獰着面孔,將千黎手中的飯盒丟在地上。
“安暮言,適可而止。”衛城冷冷地從沙發上站起。
“我適可而止?”安暮言冷笑地望着他,手指着千黎,聲嘶力竭道:“我還沒對她怎麼樣你就忍不了了,你以前那麼穩重,一碰到這女人你就忍不住了。”
“安暮言,這裡是公司,注意你的語言。”衛城沉下臉,要不是安暮言一直對他忠心耿耿,恐怕在剛纔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