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 女人,逾期不候 99 兩敗俱傷(和好前必看+金牌加更)
沒多久就到了公寓樓下。
藍佑辰戀戀不捨地凝視着右側的嬌小女人,淺淺地漾開溫柔的笑容。
“在這裡過得還好麼?如果有什麼需要,儘可以打電話給我。”他體貼地爲她理了一下因爲髮蠟不穩固而掉落下來的髮絲,指尖輕柔地拂過那串雪白的耳墜,“戴着很漂亮。”
索有希明豔豔地笑着,那種笑意卻達不到心底,總有一塊大石頭在那邊隔閡着,過也過不去。她告別了藍佑辰,對着他靜靜地揮手,轉過身子向不遠處的樓道里走去。
剛跨上臺階,就被左側突然而至的一束強光而打得睜不開眸。
她反感眯眼地向左邊望去,看見那輛熟悉的黑車裡,坐着她日思夜想了一個禮拜的俊逸男人。
他下頷微微地繃緊着,稍稍揚起,一雙墨眸裡蘊含着冰一樣的寒意。
索有希周身僵硬,她愣愣地看着紀言楓從車裡下來,步伐穩健有力地來到她的面前。
撲面而來的熟悉的淡淡薄荷香縈繞在她的鼻尖,有希深吸了一口氣,側過身子走進樓道,聽着後面伴隨而來的腳步聲,想要開口拒絕,卻下不了這個心。
她苦笑,索有希,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對他心軟了?
進屋的時候紀言楓也順勢擠了進來,原本就不寬敞的公寓格局,因爲他高大的身軀,好像又顯得窄小了幾分,卻突然蔓延開來一種暖意融融的味道。
他反手就將她的身體拖進了胸膛前,耳墜明晃晃地搖動着。
“放開我。”索有希不悅地皺皺眉,潛意識裡她不希望碰他的身體,會讓她覺得難過。
她忽然斂斂脣,涼薄地笑起來,“怎麼?紀先生,之前沒有玩夠麼?如果還覺得意猶未盡,可以去找歐詩若小姐,我想她會很樂意爲你服務的。”
冰冰涼涼的語氣就像最有效的速冷劑,凍結了紀言楓眼裡的片片柔情。
她在他懷裡依舊乖乖地靠着,卻冷得毫無溫度。
紀言楓鬆開手,面部表情僵硬着,他努力地平復着自己的心情。這一週多以來,他都沒有見到她,下午的時候真的是情難自抑,才忍不住要了她。更何況她的主動熱情,更是迷惑着他紊亂的思緒。
後來因爲樓下催得急,匆匆結束之後,他才叫人準備了衣服服侍好她。
年會結束時,她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只能來到之前調查好的住址,卻不想撞見了藍佑辰和她共處一車的畫面。
其實心裡已經暗暗地猜到。只是親眼面對這樣的畫面,仍舊讓他胸口一窒。
還要他怎麼寬容大度?
之前的事情他可以忽略不計,上一秒種發生的種種他也可以視而不見,因爲愛她,所以努力去容忍她一切無理過分的行爲,這樣還不夠麼?
希兒,非要我把心掏出來血淋淋地捧到你面前,你纔看得到麼?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不僅僅是曲解了我,更是貶低了你自己麼?”紀言楓面不改色,英俊的側臉泛着淺淺的光澤,帶着怦然心動的美妙,“你覺得你在我心裡,就只值這點分量?”
索有希嗤笑了一聲,清美的臉龐被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嘲弄。
“是你說的,我本來就是這麼賤。”
她字字句句都咬得清晰,彷彿是硬要說給他聽一般,靈氣逼人的眼眸裡蒙着濃厚的大霧,讓人看不清其中真實的光景。
“你知道那只是我的氣話!”紀言楓一把扯過她的手臂。
他承認這句話過分,但是這九年來,她應該很清楚,他有多把她當着寶貝寵,恨不得給她全世界最好的東西。
“氣話,氣話——”她覺得這句話非常荒謬,索有希奮力甩開他,解去挽在烏黑秀髮上的髮簪,隨後攏了攏,目光低垂,“如果什麼都可以說是氣話,今天說一句,明天說一句——你當我是銅牆鐵壁做的麼?你不覺得我會難過?紀言楓,那你知不知道,你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像一把匕首插在我的心上!”
她連連的質問,使得妖嬈的妝容更顯幾分張揚。
他不甘示弱,“全天下只有你會難過麼?你和藍佑辰在一起說說笑笑,摟摟抱抱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一下我會不會難過!難道我就是銅牆鐵壁做的麼!我就可以任由你——“
他幾乎一口氣都要提不上來,大腦短路一樣停頓,好一會纔開口,帶着深深的涼意,“玩弄?”
兩個人都在氣頭上,本來還溫馨的氣氛頃刻間灰飛煙滅,低氣壓飄蕩在幾十平米的屋子裡,圍繞在他們的段段距離之間,宣告着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的開始。
她被氣得頭腦發昏,只要想到他下午對着她發泄完自己的欲*望之後棄她而去,心就一下下地抽疼起來。
“只允許你找歐詩若——”索有希拖着步子坐到旁邊的沙發裡,刻意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就不允許我找我的舊情人敘敘舊麼?你也太霸道了吧?”
話一出口,她就反悔了。
她委屈地繞着手指,苦澀一圈圈地在心底深處泛開淺淺的漣漪。
她真的很想他,只想和他好好說說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張口就是伶牙俐齒的話,只能鋒芒相對,兩敗俱傷。
“好——好。”紀言楓怒極反笑,退到門口邊,目光幾乎要把她纖瘦的背影穿透,心如刀割,“你可以慢慢敘你的舊,我不打擾了。再見。”
話音隨着大門被摔上的聲音擋在門外。
原本還稍許擁擠的屋子剎那間就空落落了下來,清冷的風吹過她瘦弱的骨架,搖搖欲墜。
她好想說一句別走,說一句對不起,我錯了,說一句我想你,你留下來陪我吧。但是無論索有希怎麼嘗試,都彷彿有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發不出聲音。
生生地刺痛着。
謝謝果兒的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