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寒月把飯菜斷了過來,伸手推開書房的時候,一柄寶劍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屋子裡殺氣頓時襲像寒月。
“別,別緊張,屬下是邪王的侍衛,被邪王派來送飯的。”寒月直着腰不敢亂動,眼睛也不敢隨意的亂飄。
他們身爲邪王的侍衛,自然知道這皇上有自己的暗衛,而這龍衛也是皇上最爲器重和看重的,當然,因爲他們辦事效率極快,不但如此,他們的武功更是極高,脖子上的寶劍他當然不會真的以爲他們不敢砍下去。
龍衛首領抱臂走了過來,瞧清楚了是他……揮揮手:“讓他進來。”冷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寒月端着裝有飯菜的托盤,小心的走了進來,屋子裡雖然黑,但是習武之人的眼力極好,而這個書房寒月也經常的進來,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清楚的知道什麼地方放着什麼。
把手上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從托盤裡把菜和飯端出來,順勢的也把另一手上的精緻的三成高的小籃子放在了桌子上,裡面裝着有幾樣小菜,看上去很有食慾。
把東西放好,寒月朝着說話的那個龍衛頭微微的頷首:“各位走的時候需要不需要被上一些乾糧?”
龍衛首領想了片刻,朝着他點頭:“麻煩了。”
聽完這句話,寒月會意的走出了書房,轉身有去廚房準備他們的乾糧。
天色越來越暗,風吹的比上午的時候還要冷冽,似乎晚上要下一場大雪一樣,吹的人身上,骨頭裡都涼颼颼的。
夜半時分,當幾個人的身影從別院的院子裡一飛而出,南宮琰笑了,嘴脣輕輕的勾起,看向身側的人緩緩的道:“可都安排好了?”
“回主子,安排妥當。”
他聽了擺擺手,那個黑影默默地的彎腰退出了屋子裡,南宮琰帶着笑容看向窗外,若,仔細看去,笑不達眼底,而是帶着一種俾倪的笑。
龍衛一路急性不敢耽擱,可剛剛出了漳州府,便被前面的人給攔截住了,他們幾個停下腳步,知道這一路上非常的兇險,可卻沒有想到剛出漳州府就被人給攔截住,而看樣子似乎已經是在這裡等半天了。
龍衛首領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緊緊的護着胸前的東西,這可是皇上命令她必須要送回去的東西,命可以不要,但是東西絕對不能丟,看着和前面那些個人,明顯的感覺出了這些人猶如死人一般的氣息,他們都不敢大意而是小心的很,都聚精會神的看着前面的人。
那些黑衣人見他們如此小心謹慎的樣子,不屑的撇了幾下嘴,爲首的那個輕喊道:“上。”
隨着一個‘上’字,剩下的那些人呼啦一擁而上,對着龍衛他們出手快狠準,劍劍此項要害,而龍衛也是經過嚴酷的訓練而挑選出來的,不說他們是踩在白骨而出,但是手裡殺上幾十條的人命他們還是有的,對於這些人的挑釁,他們自是不怕,奮勇的上前應敵,雙打的很是糾結,一時之間很難分出勝負。
而在十幾米開外的一棵樹上,坐着兩個悠閒的人, 不時的晃動着腿,一副痞子樣看着前面交戰的人,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很是不屑的恥笑:“都他麼的說龍衛牛逼,我看瞧倒像是軟熊一枚,咱們派去的還是一羣銀牌殺手,就把他們幾個纏住,若是要在打下去,我瞧着一準兒是咱們的人贏。”
“金四,你也未免太看的輕這龍衛了,他們
可也都是經歷過生死,在皇帝跟前行走的能有幾個是蠢貨!”金一道。
被說的金四擰擰眉,諾諾嘴,揚揚下顎:“大哥,你自己瞧瞧!”現在已經都甘拜下風了,這輸是早晚的事情,不是蠢貨是什麼?
“你瞧着吧!”金一靠在樹幹上淡淡的道。
龍衛首領瞧着火候也差不多了,也基本掌握這行人的武功高低,拎着寶劍挽了一朵碩大的花似的,逼退了前面圍着的人,站立風中,舉臂,手中的寶劍被高高的舉起,慢慢的邪畫了一下停在身側,冷眼瞅着前面已經的黑衣人,從鼻腔中發出一聲的不屑:“跟我上。”簡單的三個字足以道明瞭現在的情況,不是他們黑衣人上,而是他們龍衛上,剛纔只不過是戲耍他們一番,好探查他們的武功路數以及實底,現在已經被他看出來了,那麼這個遊戲也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坐在樹幹上直晃悠腿的金四,瞧見不算遠的地方打鬥發生了逆轉,他頓時眼睛睜得老大,這……這剛剛他們還是趨於下風,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反轉,而他看着他們的人現在可是拼進了權利才堪堪的和他們打成平手,這若是僵持下去,還真是說不好誰贏誰輸。
“大哥,這…這些人還真是狡猾。”看過之後也不在像剛纔那般紈絝的樣子,反而是坐直了身子,看着龍衛的死穴在什麼地方,準備一會兒還挫挫他們銳氣。
金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們看着,這個龍衛他之前是接觸過,所以知道他們的路數,也就不難猜測剛纔他們的想法,側身的瞧了瞧身側的人,見他也專注起來,輕笑:“皇家的人,那個不是鬼心思多,這時間長了,自然也被薰陶出來了。”
金四笑了笑:“怪不得大哥在這裡看着他們打,是不是想着他們打累了之後你在好上去,你也真是老奸巨猾的了,跟着主子學,一點兒都沒錯。”
金一挑挑眉:“怎麼,你是說主子老奸巨猾?”
金四一頓,飛快的搖頭,開玩笑,誰敢說主子老奸巨猾,那豈不是找死?
不等他在解釋,眼前的人眨眼間的功夫已經沒了,轉頭在看的時候,已經加入到了他們打鬥,金四微微額搖頭:“走的時候也不叫我,真是的,這功勞可也不能你一個人強了去。”說着話,身子一衝直接加入到了隊伍裡。
原本僵持的隊伍瞬間的一下子失去平衡,而龍衛首領看着眼前突然加入的兩個人頓時一怔,手中的劍更是很絕,而心裡卻是心灰意冷,這兩個人的伸手明顯的比這些人還要高出汗多,這一看就是不是一般的人。
金一對上龍衛首領低聲的道:“龍在天,你乖乖的把手裡的東西叫出來,我便不與你爲敵,放你們一條生路,若是在頑抗下去,是生是死,你可要自己掂量掂量。”
龍在天大驚,他的名字在古安國境內別說是別人,就是他身邊的人都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用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可這人居然一下子就能認出他來,這……這不得不叫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內鬼!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很沉着的聲音,說話的同事也在腦子裡不斷的琢磨,是誰出賣了他。
皇上?
絕無可能,他立刻的把腦中的想法甩掉。
老統領?
也不對,老統領是最頑固的一個人,既然認定是皇上的人,他就絕對不會背叛難道是師傅?
這……這更是不可能了,師傅對他如對親生孩子一般,怎麼可能會出賣他……正在愣神之際,懷中的珠子被人一把搶了去,順便胸口還矮了一掌,身子緩緩的下落,在下落的過程中,他想到一人,那便是古安國的儲君,現任的太子,南宮煥。
金一趁着他遊離的時候把東西搶到手,振臂一揮,其餘的人就像是商量好似的,有規矩的分開逃散,須臾間,人已經消失在眼前,而他們的面前只是空曠的野外,就連天空的雪花都像是在笑話他們一般,悠悠漫漫的飄落了下來,落到了地上,轉瞬間就化成一點水。
龍衛見到手裡被人給打了一掌,緊忙的奔過去看望首領:“頭,你怎麼樣。”
“頭,珠子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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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在天慢慢的回神看着他們希望的眼神,那眼神裡藏着太多的希望,希望這珠子沒有被奪走,他們的命可是跟這珠子是聯繫在一起的,若是此刻珠子沒了,他們即便是回去也於氏死路一條。
他又何嘗的不知道,可……珠子真的是被人給奪走了,他也……噗,咳咳咳,一口鮮血吐出來,心中的憋悶好了一些,擡起手臂擦去嘴邊上的那鮮紅的血,撕扯着暗啞的嗓子道:“被人給奪了。”
“躲了?是誰,要是讓我抓住此人,我定然的剝了他的皮。”
龍在天微微的擡起手臂:“若是我沒有吃猜錯,這個人便是太子南宮煥。”也只有南宮煥知道自己叫什麼。除此之外,他是真的不清楚還有誰知道自己的名字。
“誰?”說話的那男子顯然是大驚失色,抖着嘴脣:“居然是太子?這……這怎麼可能?”
而說話的男子身側的人卻是卻之以鼻:“怎麼不可能,皇上可是曾經說過,若是誰得到了琉璃珠,那就是以後的天子,而這次是邪王得到了珠子,太子知情當然是要搶,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太子,現在卻要讓他讓出到手的太子之位,怎麼可能?”
經過他這麼一說,剩下的人也都覺的是這麼個理,紛紛的看向龍在天:“頭,你說怎麼辦?”
一行人都在看着他,也都在等着他的話,而他此時腦中卻是千迴百轉,過了半晌之後,才緩緩的道:“回京都,把此時稟告給皇上。”
龍在天的話一出口,剩下的人面面相斥,他們有一瞬間的滯泄,回……京都,若真是空手回去了,他們……“頭,要不然咱們還是搶回來,若是這樣回去,皇上他……咱們會沒命的。”
“是啊,頭,在考慮考慮。”
“不比,這琉璃珠就是太子搶的,而咱們也不好傷了太子,所以咱們才能空手而回。”龍在天的話一落,周圍明顯的停住了呼吸,片刻後,都紛紛的點頭。
“聽頭的。”
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是好的,太子從他們手中搶走了東西,他們總不能跟太子搶東西,若真是傷到了,他們也是有過,這皇上這一聲也就只有這五個皇子一個公主,死了一個,殘了一個,紈絝的一個,而剩下這兩個,一個流言蜚語,說什麼一碰就死,現在也只有一個還算是健全,那便是太子,若真的把太子傷到了,若不幸……他們就是有十顆腦袋也都不夠坎的。
這次若是能想雙上說明情況,興許,他們還有一個轉圜的餘地,畢竟他們也是皇上最爲信任的人。
一行十來個人都點頭,同意頭的說話,很快,他們消失在漆黑的夜色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