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一口氣連着說了三句妹妹,這讓他瞬間的感覺長大了很多,當懷裡的小不點睜開眼睛衝着自己笑的那一時刻,他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責任感,他一定要給妹妹一個強大的後盾,現在他做到了,可……回來卻是發現,妹妹居然讓人給欺負成這個樣子,居然比着她跳崖,若不是妹妹命大,此時此刻,他見到的就是一堆黃土埋成的墳墓。
容烈和景錫也是剛剛得知這個事情的真想,雖然他們對外面傳說的事情有些狐疑,但邪王府並未對外面的人說起任何一句,更是沒有去辯駁,這讓他們心中產生了疑惑。
景錫轉眼瞄了瞄邪王,見邪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須臾間,他清楚的知道,此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的就能揭過去,想來邪王心裡是有數的,不然他也不會就這樣穩坐在椅子之上。
“從長計議。”景錫頗爲沉重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他們父子之間的相互瞪眼。
南宮琰輕佻了眉,陰測測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瞅了瞅容烈,見他眼底閃過對兒子那一抹不爭氣且又心疼的神態,輕輕的蹙眉,沉吟了片刻,才接着景錫王爺的話茬道。
“外公說的話不錯,若是現在去找,也是無濟於事,對外,沒有人可以證明當時是南宮煥逼迫歌兒跳崖的,對內,就算是證實了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皇上頂多也就是訓斥幾句,反過頭來在安慰安慰歌兒,非但無濟於事,還沒準更讓皇上句得是歌兒不能和善寬容,所以這件事情我纔沒有去理會。”微微的一頓,譏笑了聲:“當然這比賬我到時候會和他清算的。”
傷了他最心愛的人,豈會就能輕易的遮掩過去,當真是把他當成了空氣,一個不會爭奪不會去搶的人麼?
榮大佑微冷的從鼻腔裡重重的哼了聲,扶着椅子上的手更是捏的死進,手指頭的關節都翻着白:“清算?只是不知道在何時!”
“佑兒,不得無禮。”
容烈緊忙的訓斥他,剛纔那句話裡帶着多少的不滿,多少的諷刺,他都能聽的出來更何況是坐在上位的邪王,就算是在有不滿也不能如此的對待他,畢竟這個人並非是一般人可比的。
南宮琰聞言只是眉頭一皺,臉色有些微怒,不過想了想倒也沒有發作,只是嘴上並沒有繞過他:“清算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在場。”
冷冷的話從他薄涼的嘴脣輕吐出去,瞬間的也算是告訴了容大佑,在這南宮古國裡,他南宮琰纔有能力去對付南宮煥,他是一個王爺,而你即便再是將軍,你們之間只有君臣的份,所以這清算,還是需要他,南宮琰來,而容大佑只有在邊上看着的道理。
一句話裡包含了太多的內容,可也叫容大佑從新的看清楚這個從小就被人欺負。
從來不知道還手還口的邪王,這些年不見,沒想到原先那個人現在是完全的變了,變得深沉不可抗拒,讓人看不清楚他真是的面目。
從他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只能看到深沉無比,像是一條深不可及的大海,見不到底,令人捉摸不透。
容大佑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心驚的同時,心情比剛纔穩定了不少,他們說的不錯,剛纔的自己確實是太過急切了,若
不是剛纔爹攔着,想來此時此刻,自己沒有幫助到妹妹不說,反而會給家裡帶來不可少的麻煩。
景錫瞧着眼前的景象,含笑的在中間調和:“以前見大佑的時候,那時候他還小,和墨寒一起出出進進的,可現在看看,他們兩個一前一後的都也當成了將軍,我兒不日也將歸來。”回頭看向容烈,輕嘆聲:“哎,老了。”
這一句話自嘲的話,卻是叫容烈更爲的尷尬。
景錫的歲數是比容烈大上不少,他也算是經過三朝元老級別的,可他卻是不同,輪軍功和家室,樣樣得都比不過,若不是娶了景淑淇做續絃,恐怕此時此刻他們兩家也不會糾纏到一起,現在可倒好,他們聯姻到成了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生怕他們兩家聯手,而現在更是把他們全部的召回到了京城,頭此可見,這京城的氣氛當真的不是一般。
景墨寒被召回京這件事情已經都不是什麼秘密,唯獨容錦歌是不清楚,今天聞言連鎮守北邊的將軍都要回京,可見皇上心裡並未對他們放心。
這京城緊張的氣憤日益漸深,而她的心情也隨之緊張起來,轉眼的看向身側的人,開始擔心了他的身體,眉頭只是淡淡的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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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明天出了京城到了潯州府,她就要立刻的給他解毒,絕對不能在耽擱下去了,哪怕是在重要的事情她都堅決的不允許他去。
有了景錫的自嘲,和快,容烈也摻和進來,說着說着居然說道了孩子,而南宮琰淡淡的聽着他們說笑,輕輕的轉動了下頭看向容錦歌平坦的肚子,嘴角噙着一抹痞笑,衝着她輕佻的眨了下眼,幽深的眼神中散發炙熱的光芒。
容錦歌臉色緋紅的瞪了眼他,暗自罵了一聲,轉眸看向場上的幾個人還在討論孩子的事情。
“容烈,你打算和淑淇什麼時候要上一個。”景錫說道此事並未去避諱在場的人。
而他心裡也很清楚,容大佑現在已經是將軍,回到京城有將軍府居住,而容錦歌已經嫁人成爲邪王妃,此時的元帥府裡除了那些個庶女之外在並未子嗣,就算是淑淇有了自己的孩子,對他們這些人而言也是毫無阻礙的,更是沒有威脅,可若是淑淇沒有孩子傍身,在未來漫長的歲月裡,那豈不是很可憐,所以,他不得不爲自己的孩子做打算,既然淑淇不好意思開口,那就有她這個爹來代替詢問上一遍。
提及容烈,他的老臉還是爲止一紅,沉吟了半晌纔看向岳父,景錫。
“我和淑淇也想要一個,可是這麼長的時間還是一點音訊也沒有,而淑淇也悄悄的在外面看了很多郎中,也喝了不少的藥,可……哎。”說的也是無可奈何。
景錫輕輕的蹙起了眉頭,他可是從未聽到淑淇說這些,最後也是有些無奈的垂頭,暗自搖頭,兒孫自有兒孫福。
“只要盡力就行了,有了自然是好,沒有也……也別去強求,不論怎麼說,夫妻和睦纔是最好的。”
容烈對岳父這話倒是沒有什麼一樣,畢竟他的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而府中也有嫡子嫡女的,只是心中有些惋惜,若是他和淑淇再有上那麼一兩個孩子,興許現在更是圓滿。
容錦歌默不作聲的聽聞他
們談論,轉頭看了眼大哥,心裡暗自的徘徊,大哥現在已經是將軍,那麼有自己的將軍府是必不可少,若是此時讓淑淇在生上一個,倒是對大哥並非是有什麼障礙,更不會去威脅到大哥,至於家裡的那些庶女什麼的,她則是完全的不擔心,淑淇的手段雖然沒有親自瞧見,但是從一個大宅門走出去的女子能查的了那裡去。
“母親的身子我瞧着很好,興許是心裡緊張所致,不若這樣,等我回來的時候請毒娘子給母親配上幾副調養身子的藥丸,反正也都是補藥,吃不壞的,爹和外公看這樣如何?”
容烈聽到過這個毒娘子,欣喜的點頭:“那真是太好了,若是能請到這毒娘子,那淑淇一定能懷上了。”
“毒娘子是誰?”
景錫擰眉,看到容烈居然如此的興高采烈,額頭上的皺紋緊緊的推及在了一起,楊生問着他。
“爹,這個毒娘子當真的是了得,我多年的傷痛的腿,就是吃了她的藥吃好了,現在凡事颳風下雨,我的腿都不會在疼,醫術當真的是了不起。”容烈含笑的滿口的誇讚道。
景錫驚訝了下:“哦?還有這樣的人?”說完看向容錦歌:“若真是這樣,那還勞煩邪王妃,景錫在這裡……”
瞧見景錫要起身,趕忙的把話接過來笑道:“外公說的哪裡的話,母親的事情歌兒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外公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到時候只管着抱外孫就成了。”
容烈自打聽到這毒娘子,嘴角一直含笑,反而是一遍的容大佑沒什麼表情,似乎爹想要孩子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而他的眼神卻是看向了妹妹,心中有些不解,爲什麼妹妹要這麼做,可想歸想,還是把問題噎在肚子裡,淡淡的喝着手中的茶水。
瞧着身側男人不多話的嘴,輕微的皺了下頭,輕盈的起身,笑看屋子裡的人:“歌兒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兒,外公,爹和大哥可千萬別拘束。”回眸嬌嗔了眼南宮琰:“替我多照顧照顧。”
“我送你回去。”南宮琰擔心她的腿,說着話起身,看向大家微微的點了下頭,彎腰抱去了容錦歌,不顧她的驚呼聲直接走出了大廳朝着後院而去。
屋子裡再說的三個人則是睜大了眼睛,這……
這邪王也未免太過放蕩了。
等再次回來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卻不是在談笑風聲,而是一個個濃眉不展,相互討論眼下的境地。
南宮琰這次南下的事情,他沒有瞞着這三個人,屋子裡都在各自分析事情,而寢室裡的容錦歌則是真的累了,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睡到了晚上張燈十分才清醒。
晚宴比起中午來還要好上了不止一點半點,一桌子五個人相談甚歡,推杯換盞,夜漸漸的深沉。
而屋子外面掛着火紅色的燈籠照的燈火通明,而屋外樹上的某人卻是將屋子裡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淡淡的撇了幾下嘴之後,輕微的轉身,須臾間消失在了黑夜中。
當天傍晚,和景錫,容烈以及容大佑告辭,他們坐上馬車直接的回府,而剩下的人則是也都飛快的分散,各自回家,躲在暗處種的人靜靜的就看着他們離去,並未上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