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歌,你看,那個是不是虞姬。”景淑淇指着下面的一處,驚呼。
不愧是做的高看的遠,容錦歌自然也是看見了一身盛裝的虞姬,瞧見她滿面紅光,周圍都被一些大家閨秀和女眷圍住,
各個的爭先恐後的上前露個臉,只是讓她疑惑的是,這虞姬現在可是銘王妃,此時應該是在封地纔對,而現在出現在了這裡,
那麼說,此時的銘王想來也是回京了,只是從未聽到過皇上召銘王回京,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沒有聽說過皇上召銘王回京,莫非是……”景淑淇回眸望向對面的人。
容錦歌看着涼亭下的情景,堅定的搖頭:“不會是私自回京,銘王在怎麼不學無術也不會亂了這個分寸。”
私自回京,那可是當謀反罪論處的,銘王在怎麼樣紈絝,他也是不會,也不敢這麼做,生在皇家的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若真是私自回來,躲避這些人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明目張膽的穿着王妃的服侍回來,這不就是讓人知道,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回來的。
景淑淇看着低下被人簇擁的人,想想也是,收回視線,尋思了下,這個時候讓銘王回京,皇上的心思到底是怎麼想的,暗自的搖搖頭,
看來,皇上並非是看好了南宮琰做皇帝,不然,也不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讓他回京,扭頭望向虞溫氏,輕佻了下眉,爹說的還真是不錯,
這個南郭侯府雖然看似一般般,但在皇上的心裡可還真是有一定的重要性,不然依照皇上對銘王厭惡的樣子,怎麼也不會想到能讓他回京,還是以這種情況之下回來。
容錦歌收回視線,平淡的看着桌上的茶杯,下面的情況她也都看的仔細,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就算是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也是要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問問南宮琰才能知道。
淮王妃走出令人窒息的屋子,轉悠了半天,纔看見涼亭之上的邪王妃,若是按照輩分來講,她還是自己的二皇嫂,應道是上前去問候幾聲的。
扶着身側的侍女,優雅的走了過去,順着階梯,慢慢的往上爬,每走一步,臉色就灰白一些,而她身邊的侍女無時無刻不在她身邊攙扶着。
紅纓看在眼裡,轉身的走進涼亭,俯身:“王妃,淮王妃來了。”
容錦歌不動聲色的挑了下眉,這個淮王妃……
“恩。”
紅纓轉身瞧見淮王妃已經上來了,倒也不好出去,站在王妃身後。
“二皇嫂,嘉怡不請自來,可是打擾到了你們?”趙嘉怡持着錦帕捂嘴的笑道。
容錦歌輕盈的起身,聽着她文雅柔和,不急不緩的聲音,聽在耳朵裡,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涼泉水,瞬間澆滅她煩躁的心一般。
“淮王妃說的哪裡的話,我是盼你來都盼不到,說起來,咱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說着話,容錦歌已經迎了上去。
景淑淇跟在容錦歌的身後,瞧見邪王妃說完了話,她上前福禮:“容景氏,淑淇,給淮王妃請安,王妃吉祥。”
“容夫人快快請起。”伸手虛浮了一把。
看着景淑淇,淮王妃淺笑:“話說,我和容元帥夫人還是有過幾面之緣,不知道元帥夫人可否記得?”
“當然
記得,怎麼會忘記,前幾天臣婦還和趙姐姐一起敘話,趙姐姐嘴裡可是一直的唸叨王妃,若不是因爲王妃身子弱,想來趙姐姐一早就登門拜訪了。”容景氏順着淮王妃的話說道,兩人倒也有說有笑的。
容錦歌此時纔算是清楚爲什麼景淑淇對淮王妃這樣的熟悉,她一來,繼母就告訴她淮王妃身子弱,感情她們之間是認識的啊。
三人落座,淮王妃瞧着下面的情況,回頭笑着,轉眸看向容錦歌,她很是好奇的道:“二嫂,這銘王進京,二嫂可是提前知道?”
容錦歌訝異,不解的看向她:“淮王妃這話從何說起?”
趙嘉怡微微的一怔,失笑的揮動了幾下手帕,略顯尷尬的回着:“唉,二哥現在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這一年可是辦了不少的差事,我還以爲銘王進京,二哥是知道的。”
容錦歌微動了下雙眉,看着趙嘉怡,半晌之後淡笑的回着:“皇上決定的事情,豈是王爺能決定的了的?再者說,
爲父皇辦事,那都是王爺應該做的,根本就沒有什麼紅人兒不紅人兒這一說兒。若是這話聽到父皇的耳朵裡,弟妹……”
趙嘉怡頓時會晤過來,正了正臉色,微微含笑的解釋:“瞧我這張嘴,就是一個沒有把門的,二嫂我這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可別當真,我也就是直腸子,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
“淮王妃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如此的直爽,不像邪王妃,平日裡謹慎言行的。”
景淑淇瞧見淮王妃有些尷尬,緊忙的站出來調和一下,省的後面彼此的冷場,這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她們兩個可都是王妃,
雖然容錦歌的輩分在趙嘉怡的面前高上那麼一點點,可這也無濟於事,大家還是順風順水的好,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最起碼,翻臉的倒也不是今天這樣的情景。
不過此刻她的想法是多了那麼一些,自古以來,皇家沒有親情可言,即便是親兄弟,都不是一個心,
更何況現在京城裡只剩下……三位皇子,這很明顯,皇上是把皇位多壓在一個人的身上,若不然,此時的銘王進京這又做合解釋?
容錦歌心裡清楚的很,今天來的人們也都是人精,所以說,此時此刻還是說話謹慎一些的好,誰叫她的對面做的可是一位王妃,
若是普通人剛纔那句話,倒也算的上是獻媚,可在趙嘉怡的嘴裡說出來,那意義完全的就不同,可以變相的是諷刺她或者是想從她這裡得到點什麼消息,
她不得不防,對於什麼尷尬的事情,容錦歌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也不屑的去想。
皇宮裡,銘王此時正在和南宮琰以及南宮粱一起,在御書房聆聽皇上的訓話。
“三國聯盟很重要,對未來長達五年的安定就看聯盟的那天,這件事情就全部的交給你們三個去執行。”南宮希瑞看了看他們三個人,
隨後道:“朕得到消息,北國太子北冥,這次前來並非他一個人,而是帶着北國的公主,北凝香,據說這個公主美貌,
才智非常的過人,很是得北國皇帝喜歡,這次來很明顯,是想和我南宮古國和西寧國兩國種找出一個國聯姻,朕希望,
你們三個在此期間都要好好的表現,朕的意思,
你們可是明白?”
“明白。”三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拱手的道。
南宮希瑞望着三個皇子,最後把眼神放在了南宮琰和南宮銘的身上,多轉悠了幾次,最後擺擺手:“行了,都下去吧。”
“兒臣告退。”
三個皇子一個一個很是恭敬的退出了御書房,走到外面,南宮粱斜視了眼身後,輕蔑的暗自笑了聲,收回不屑的眼神,
就算是他能把北國的公主娶進王府,對他來說都是無濟於事,皇位永遠都不屬於他,若是他們相互……他興許還能漁翁得利。
邊往宮外走,邊想着剛纔腦中一閃而過的計策,弱真是這樣,計劃好了之後,那登上皇位的人可真的就不一定是誰了,臉上漏出淡淡的淺笑。
“四哥,四哥,你想什麼的這麼開心。”
南宮銘叫了幾聲南宮粱都沒有得到迴應,只好伸手拽了幾下他,看着他臉上的笑,南宮銘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啊,五弟,什麼事兒?”南宮粱回神,瞧見老五,南宮銘睜着大眼疑惑的瞅着自己,他訕訕的笑了幾聲:“剛纔在想北國公主,是不是真的像父皇說的那樣,美的跟個天仙似的。”
“呵……四哥,這你就不懂了吧,來來來,我教教你。”
南宮粱瞧見老五朝着他曖昧的笑,看着他一臉的神秘樣,他倒是比較好奇,好奇老五嘴裡說着要教他的事情,把臉湊了過去:“說說,教我什麼!”
“嘿嘿,四哥,不是我說你,就你那府邸的幾個女人,都是老白菜了,是該換換新鮮的花骨朵玩玩了。”南宮銘痞笑的朝着他眨眨眼:
“這麼跟你說,就算是在美的女人,在高傲的女人,在聰明的女人,在牀底間若是征服了,那也……嘿嘿,你說是不四哥。”
南宮粱聽完這話,臉色頓時一緊,伸手推開了南宮銘:“剛纔在父皇的面前表現的人模人樣,我還以爲你這次去封地改好了,
可怎麼一出了父皇的視線,你就這德行,三句話裡兩句都是關於女人的,你能不能好好的學學,瞧瞧二哥,至今府裡的女人比我府裡的女人還少。”
南宮銘順着南宮粱的視線望了過去,正好對上二哥那雙冰冷的眼神,頓時渾身一哆嗦,直搖頭,躲在南宮粱的身後,
小聲的跟他講:“四哥,我跟你說,你知道爲什麼二哥府邸的女人少麼?”
“爲什麼?”南宮粱順口的問道。
銘王撇了幾下嘴,朝着前面走的這南宮琰揚揚下顎:“二哥那冰冷的性子,渾身散發寒氣,還不等女人走進,就能把人給凍死,
若你是女人,你還跟上前麼?”說完白了南宮粱一眼,那眼神裡充滿的輕蔑。
即便是南宮銘聲音壓得在低,可走在前面的南宮琰還是聽的一清二楚,對於身後的這個老五,紈絝,不學無術,
成天嘴裡掛着的都是什麼女人,青樓的,也着實的在宮裡鬧出了不少的笑話,雖然現在已經十九,但去封地這一年,看他這樣子,
似乎比以前更甚,也對,畢竟封地那邊天高皇帝遠的,若是沒有什麼大事,父皇也是不會去查,只要年年上稅即可。
三人出了皇宮,坐上馬車並未都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南郭侯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