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容烈這一怒喝,頓時把知道的全部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小心的噓了眼元帥,之見他臉色青黑無比,大夫小心翼翼向後腿了幾步,垂眸更是不敢大聲的出氣。
“府醫,你不是說柳姨娘是因爲跌倒而至流產的嗎?你先在給我說說看,到底是因爲什麼。”容烈也不傻,
自然也能聽的清楚外面坐診大夫的話是什麼意思,咬牙的切齒的盯着府醫問道。
被叫來的府醫頓時跪在地上,他更是覺得委屈:“老爺,小的剛纔爲柳姨娘把脈,柳姨娘的脈雖然弱,但並未顯示出別的來。”
“大人,小的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柳姨娘確實是吃過藥物,不信,大可以在找其他大夫來爲姨娘把脈。”大夫聽到府醫的話,
他走上前兩步,若是自己不出聲辯解,那元帥很有可能讓認爲他說了謊話,那死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了。
容烈斜視了一眼大夫,眯這眼睛,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最後擺手叫來管家:“去,在請幾位大夫來,今兒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容錦歌倒是無所謂,至於這怎麼滑胎的,容錦歌一點都不敢興趣,轉過身子,望向怒火未消去的容烈,收回視線,自言自語的道:
“一般懷孕的人,若是摔倒一下,流產倒是有可能,但並不至於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過了一會兒,容錦歌瞧瞧這情景,該說的也都說,現在沒她什麼事情兒了,倒也就不在留在這裡。
“既然爹還有家室要處理,那錦歌也就不再此多停留,希望爹多照顧好身子,氣大傷身。”
容烈默默的頷首,算是對容錦歌的話認可,但至於怎麼做,他心裡有數,只是這一口氣着實的讓他難以下嚥,他必定要查出來,
柳姨娘到底是吃了什麼,究竟爲什麼吃,是爲了陷害景氏,還是爲了博取他的同情心,爲此來救容夢晴。
容錦歌領着香菱和翡翠走了,走的時候,剜了眼一邊的公孫梓涵。
容景氏緊忙的起身,把容錦歌恭敬的送外了二門處,見附近沒人,容錦歌俯身在景淑淇耳邊輕語了幾聲,在景氏感激的情況下,她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使出了容元帥府。
馬車上,香菱很是不安的看着王妃,哭着紅腫的眼睛,伸手拽了下王妃的袖子,小聲的道:“王妃,奴婢錯了。”
容錦歌瞧着她自己道歉,可臉上還分明是委屈的樣子,輕嘆了聲:“記住,你是本王妃的人,不是任何人都能打的,記住了,
若是下次誰打你,你都給本王妃雙倍的回過去,若還是這樣小家子氣,那以後本王妃去哪都不能帶着你了。”
“是,香菱記住了,香菱下次一定不會讓人隨便的欺負了去。”咬脣,惡狠狠的揮動了兩下小粉拳。
容錦歌和翡翠相視一笑,都搖搖頭,對香菱這軟弱的性子,她們還真是不敢相信她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回到府中,竟然看見了公孫梓涵,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這着實的讓她有些驚訝,但是看見他不斷的撓着手背的時候,頓時嗤笑了出生,也知道此時他來是幹什麼了。
擺擺手,大廳裡的人全部退了出去,翡翠把香菱給拽了出去,偌大的客廳裡,頓時只剩下容錦歌和公孫梓涵兩個人。
“怎麼,公
孫世子這癢癢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啊。”沒有人在,容錦歌自然以往的表情,不需要在和他裝作不認識。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讓人捉摸不透,人家幫你善後你不知道感恩,還變本加厲的在人家身上下毒,你這樣真的好麼?”
公孫梓涵喊着一潭眼淚汪汪清澈的大眼無辜的看着她,似乎他有多大冤屈一樣。
“下毒?本宮對你還不至於,若是下毒一定比這癢癢粉還要惡毒一百倍,就目前而言,你還並未觸碰到我的底線,若是有朝一日,
我纔不管你是不是百毒不侵的身體,我照樣給你下毒,只不過是盅毒,那玩意,是不怕百毒不侵的身子的。”
頃刻間,公孫梓涵瞬間的遠離了容錦歌,驚恐的看着她,瞧着她說話的神態,就像是看見了君無痕,他耍起威脅的時候也是這個神態,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畫出來的,搖頭:“嘖嘖嘖,大哥是大變態,你就是小變態。”
“你這話我記住了,等大師兄來我一定轉告。”
“別……別的啊,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開玩笑而已。”
公孫梓涵一聽她要給自己告密,瞬間的又揚着一張討好的笑臉湊上前,伸出已經被撓出血痕的手背送到她眼前,苦笑着:“給點解藥唄。”
容錦歌垂眸看了下,也回着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想要解藥?”
公孫梓涵狂點頭,這癢癢粉稱不上是毒藥,所以他即便死百毒不侵的身體,對上癢癢粉這一類的東西也是無可奈何,
低頭撓着手背,那是一種鑽心的癢,即便是撓破了還是癢,一點都感覺不到破皮的地方有疼痛敢。
“君無痕呢?”一像都是緊緊的跟着大師兄的人,此刻卻是突然的出現在了京城,若說大師兄沒來,她纔不相信。
“大哥在後面,還沒到,估計今晚就能到了。”對於結拜大哥的動向,若是別人他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可眼前的這一位,自然和一般人不可同日而語。
容錦歌聽聞,頷首,感情是大師兄還沒到,點點頭:“行,那就等到大師兄來了,讓他給你解毒。”說着話起身,
心情很是愉悅的回到合歡殿,至於大廳裡的那個賴着不走的公孫梓涵,她則完全的不去管理。
午飯一過,紅纓前來稟報:“王妃,公孫世子在大廳裡打滾,說王妃給他下毒,若是王妃不給解藥,他就賴在王府不走了。”
容錦歌聽完失笑:“這他倒是能做的出來。”
“這樣,你去告訴他……”在紅纓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話。
紅纓犯難的看着王妃:“這樣……這樣能成麼?”會不會太過了一些。
容錦歌擺擺手:“去吧,本妃自有分寸。”
瞧着紅纓轉身離去的背影,她含笑這搖搖頭,這癢癢粉的毒非常的好解,她不相信,大師兄連這最簡單的毒術沒有告訴過他,
那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不想用那種解毒方法,才賴在這裡要求給自己給他解藥,不過真的很遺憾,對於癢癢粉的解藥,她是真的沒有配置出來,再者說也懶得配。
而另一邊的紅纓瞅着還在地上打滾的公孫世子,想到即將要說出的話,臉色囧的很,王妃居然讓她告訴世子,
解毒只需要馬尿粘在癢癢的地方,不出片
刻就能解毒,可真的是……很難讓她對一個張的比女人還女人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紅纓很是尷尬。
瞧着侍女那尷尬的臉,他就知道她要說什麼,立時的把手伸出來,打住她的話:“停,我忽然間不想知道這解藥了,
我還有事,走了。”咻的下從地上起身,和剛纔一比,簡直變弱兩人。
紅纓鬆了一口氣,可人走到門口,卻是忽然的轉身,衝着紅纓的喊道:“告訴邪王府,給本世子等着。”說完,還重重哼了聲,眨眼間,人已經沒了。
讓王妃等着他?莫非是想找王妃報仇?
紅纓還是很憐憫的看着消失的地方,找王妃報仇,那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哎……
飯後,容錦歌走在偌大的花園裡,一邊消食一邊散步,瞧着後院偌大的花園裡,那些爭先恐後怒放的鮮花,煞是好看,
很是愉悅的走在卵石蒲城的道上,而翡翠和紅纓走在王妃的後面,對上午在元帥府裡,翡翠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明白。
瞧瞧王妃的心情還是不錯,翡翠走上前兩步,問道容錦歌:“王妃,爲什麼要走之前說那話。”
容錦歌停下腳步,回眸看向翡翠,隨後才意識到她說的是那案件事情:“你說的是柳姨娘的滑胎的事情!”
“恩,既然已經都知道是徐嬤嬤撒謊,可爲什麼最後還要說出柳姨娘不是因爲摔倒滑胎那件事情?”
“其實你想問的是,爲什麼我讓你給柳姨娘下毒的事情吧。”容錦歌笑着回身,走在花園裡,笑看百花,
伸手掐掉一朵開的極爲嬌顏的花,放在鼻子尖下輕嗅,半晌之後輕道:“很簡單,因爲我在報仇,順便的把她除掉。”
翡翠一怔,有些反應不過來,繞了一大圈子,只是爲了讓柳姨娘在容府裡失寵,瞬間的對王妃這樣的思路感覺到了疑惑。
“其實你那毒,並非是讓她流產的毒,而是一種慢性毒藥,就是當年我娘中的那種毒,不至於死亡,可卻是苟延殘喘,
生不如死的活着,只是沒想到,看不慣柳姨娘懷孕的事情不止是有我一個人,還有人在我之前就已經給她了毒,
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我把此時告訴景淑淇,只不過是賣給她一個好而已。”
翡翠瞬間的明白了,原來除掉柳姨娘是因爲王妃要給她娘報仇,並非是指她自己,她有那麼一瞬間忘記,王妃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事情很是明朗,至於誰下的毒,和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香菱只不過一個導火索而已,若是沒有香菱這件事情,
柳姨娘滑胎的事情還是會發生,香菱只不過讓事情提前發生而已。
容錦歌領着侍女從容元帥府裡走後,容烈在府裡狠狠的發了一頓脾氣,許久不生氣的他,這一下子讓容府上空頓時生起一股烏雲,
不管是小妾還是姨娘,或者是那些隨風倒的下人,一個個都夾緊了尾巴做人,以往和景淑淇陰奉陽違的人,此時都恨不得討好她,
更是不敢得罪她,原因無他,老爺可是說了,景氏是容府里正室,而老爺已經把整個後院交給夫人管理,她手裡便是有着決定她們這些下人生死大權,
若是柳姨娘沒有滑胎,興許……還能和容景氏對抗一下,可眼下,她們都後悔的連腸子都悔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