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恍然大悟,朝着他點頭:“原來是這樣。”後面的話卻是裝傻充愣的就是不說,想讓自己把話接下去,然後他好插話?怎麼可能。
南宮希瑞等了半天也沒有聽見邪王妃有下文,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子,心中頓時來氣,虧他剛纔還心軟了那麼一下,黑着臉,不善的瞪着眼前的容錦歌,此時他都懷疑爲什麼南宮琰會對這麼一個呆傻,反應遲鈍的人在一起,當然,就算是不呆傻,但是這反應是真的很遲鈍,一度的讓南宮希瑞感到很奇怪,甚至想到容錦歌是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就是不說,可看着她清澈的大眼,又打消了腦海中剛剛升起來的懷疑。
長長的深呼吸,靜下心來,既然她不說話,那他說,反正不管南宮琰怎麼說,這件聯姻的事情就說定了,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要是眼前的這個邪王妃還算識趣兒,那這正妃的位子還是讓她做,若是不識趣兒,那也別怪自己出手狠,那都是他們逼的,若不是北凝香選擇的是南宮琰,此時他能做在這裡和她說着這些無聊的話麼?
“北國公主從朕的皇兒中選出了南宮琰,而且不計較身份,寧可以平妃的身份下嫁,所以,朕已經答應了,而吉日剛剛禮部尚書和欽天監已經算出,後日便是吉日,現在禮部正在忙活着婚禮的事情。”說完轉眸看向一臉灰白色的容錦歌,見她還是不說話,冷聲的道:“邪王妃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麼?”
說什麼?
容錦歌苦澀的笑了下:“兒媳祝賀皇上心想事成,祝賀王爺新婚之喜。”起身像南宮希瑞福身。
在她的臉上,南宮希瑞根本看不出來她生氣的樣子,這讓他着實的猜不透她是怎麼想的,盯着她良久,才讓她起身。
“今兒是不得不傳召你進宮,南宮琰那性子扭的很,說什麼也是不想娶北凝香,朕也是知道他的心思,怕是傷了你的心,但是爲了國家大事,想必你在這點上和朕的心是一致的吧。”
容錦歌在南宮希瑞的嘴裡聽到南宮琰並未答應,心裡卻是竊喜,可面上卻是依舊不爲所動,咬脣醞釀了很久,才忐忑的有些不情願的道:
“父皇,王爺他性子不但扭,而且還很倔強,父皇的話他都不聽,怎麼可能聽信兒媳的話,再者說,後宮以及女眷不得干政,兒媳謹記在心。”
怎麼會和皇上的心是一致!此時不給他下點毒都算是好的了,還指望自己和他一心,簡直癡人做夢。
皇上的臉瞬間黑了又黑,完全的沒想到容錦歌會這樣的回道,更是想不到一個但小懦弱的人居然有膽子說這樣的話,頓時讓他顏面掃地。
怒瞪着雙眸,完全不遮掩一下自己的憤怒,惡狠狠的瞪着容錦歌,要緊後牙槽,薄情的話從他的嘴裡冷冷的吐出:
“朕給你一天的時間,由你去勸說南宮琰,若是他還不答應,哼哼,朕想弄死一家子那還是輕而易舉的。”
一家子人?
容錦歌剎那間渾身僵硬,驚詫的擡眸對上皇上陰狠的眼,有那麼一瞬間,她在他的眼睛裡看見死人的氣息,手心裡冒出了冷汗,晃動着幾下眼珠,微微的抖着嘴脣,對剛纔那句話,她完全的不是很明白的問:“父皇,這……這話是何意?”
“呵……何意?”譏笑出生,伸手捏住她的下顎,俯身,一張放大的臉在容錦歌的臉前三寸的距離停下,陰毒的話傳進她的耳畔,雖然聲音很小,但她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若是你完成不了任務,說服不了南宮琰娶北凝香,那麼……舉兵叛國的容家,你說,結果會是什麼?”
舉兵叛國?那結果自是滅九族!
容錦歌冷笑,伸手毀掉下顎上的手,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爲了能夠聯姻當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南宮希瑞瞧着此時的邪王妃,不在像剛纔那個懦弱的樣子,反而是渾身充滿了戾氣,嘴角輕扯,原來剛纔的那一切都是裝的,不錯,當真的是不錯,只是可惜……“無毒不丈夫。”
容錦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着實的沒朝着威脅她的家人哪方面想,原本她以爲皇上會要挾她,讓南宮琰答應,可是這突然起來的轉變一時間她根本就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
過了半晌,容錦歌張開了雙眸,憎恨的看着他:“邪王在什麼地方。”
既然皇上已經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那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張嘴就問道他,見他眯着眼睛,容錦歌譏笑:
“皇上不告訴兒媳邪王再什麼地方,那兒媳怎麼勸解,還是說,皇上此時已經後悔和北國聯姻?”有剛纔虛情假意的父皇,該嘴成現在的皇上,若不是着實的噁心,她想來還是能在裝一會兒,可聽到要給容家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她頓時也懶的再裝。
南宮希瑞瞧見她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心裡卻是嘲笑,但是爲了能夠讓南宮琰心甘情願的娶回來北凝香,他還是忍下容錦歌的無力,扭過頭,朝着外面的見到:“龍衛。”
龍在天聽到皇上的怒喝的傳喚,頓時殘影劃過,人直接跪在南宮希瑞的跟前。
“屬下在。”
皇上連一個眼皮也沒擡,直接的擺手:“你把邪王妃領去雲霞宮。”
“遵旨。”
對皇上的話堅定不移的龍在天一點都不會去想此時把容錦歌送去雲霞宮是什麼意思,起身朝着一旁暗自咬牙的容錦歌,伸手:“邪王妃,請!”
很想甩了袖子直接走,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行,此時對面的人是皇上,主宰南宮古國人生死大權的南宮希瑞,剛纔耍點小脾氣,這都可以很好的解釋,可若真是就那樣走了,想必以後的容家真的就要窮途末路了。
緩緩的蹲下身子:“兒媳告退。”
“恩,去吧,南宮琰的性子不好,你要多多的勸解。”南宮希瑞怕容錦歌假意承歡,又一次的提醒了邊。
“是,兒媳定然會讓皇上的心意實現的。”說完,容錦歌起身。
看了眼皇上,轉身的就走,繞過御花園,穿過長廊,又走了會兒纔到雲霞宮,宮外有一對士兵把守,見到龍在天來了,才把門給打開,容錦歌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人不像是一般的侍衛,而它們的眼中沒有任何人,見自己來,並未多看自己一眼,反而對身側的龍在天很是恭敬,大門打開,容錦歌收回視線,領着紅纓從容的走了進去,而後,宮門又緩緩的合住,殿裡的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出來一看,居然是
王妃,寒月緊忙上前,給王妃請安。
“王妃,你怎麼來了。”
請過安後,寒月忍不住的問道,剛纔王爺還提起王妃,只是沒想到才過了多長時間,王妃就進了這雲霞宮!
容錦歌苦澀一笑,搖搖頭,對寒月的問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王爺呢?”
“殿裡,請王妃跟小的來。”寒月回神,測過身子在前面領路,只是眼睛時不時的瞄像王妃身邊的紅纓,腳步微快,到了殿裡,像貴妃椅上閉目養神的人道:“王爺,王妃來了。”
王妃?
南宮琰撲棱一下坐了起來,見容錦歌已經走進,急忙起身上前,摟住她上下仔細的打量一遍,見到並未受傷,懸着的心落下,可沒一會兒又提上來。
南宮琰擰着她:“你來做什麼?”
容錦歌微微的搖頭:“是父皇傳喚我來了。”
一瞬間,南宮琰的臉一僵,完全沒有剛纔那激動的樣子,反倒是冷的很,扶着容錦歌走上貴妃椅坐下,怕她想多柔聲道:“放心,我定不會答應皇上娶北國公主的。”
容錦歌也不知道周身有沒有皇上的人,不言語,看着身邊的侍衛和侍女,朝着他們擺擺手:“都下去,本妃和王爺說會兒子話。”
紅纓瞧見王妃眨眼,垂眸想了想,王妃那眨眼是什麼意思?拽着寒月走到外面,擰眉想了會兒,纔會意過來,王妃是讓她們守門,以防止有人偷聽偷窺。
屋子外面,寒月和紅纓,睜着銳利的眼睛掃描着附近,而屋子裡的容錦歌更是小心的看着周圍,看不出所以然來,伸手拽拽了身側的人:
“琰,你說這屋子裡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她不確定,若是一會兒說話讓別人在聽了去,那後果……南宮琰銳利的掃了一眼殿裡,在某處停頓了下,嘴角輕抿,對着容錦歌搖頭:“沒有。”當然,除了他們自己人。
聽到沒有兩個字,容錦歌才陡然的放下緊張憤怒的心,把在御花園裡的話一絲不漏的全給南宮琰說了,隨後又忐忑的看着他,楠楠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有什麼話就說。”
容錦歌伸手指着南宮琰:“這可是你讓我說的,若是怪我,我可是不答應。”
南宮琰失笑的親吻了下她:“說吧,哪怕是你怕把天桶漏了,不是還有我這個大個給你頂着麼?”
“說的也是,那好吧,你聽着,南宮希瑞估計是活不了很久了。”
一席話驚的南宮琰張嘴瞪眼,完全的不敢置信看着容錦歌:“你怎麼知道?”
“我是誰,只是我倒是很奇怪,你父皇的臉是淺灰透着亮,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休息不好,可若是仔細的瞅的話,眼底並沒有青色,這說明晚上你父皇休息應該是不錯的,可臉上……”
“你說父皇他中毒了?”
容錦歌非常肯定的點頭,但遲疑了一下:“只是種的什麼毒,目前我還不清楚,若是能讓我把脈的話……”
“根本不可能,父皇本身就是多疑的性子,別說是你去把脈,就是告訴他中毒,他也是不信的,只不過我倒是有些懷疑,平日裡給父皇把平安脈的太醫怎麼就沒能看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