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對她們這對有情人而言似乎很短,剛剛停歇下來,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傳喚他,累癱了的容錦歌依舊趴在裸着身子趴在他的胸上,兩人的汗水彼此交纏,南宮琰伸手把汗水打溼了的墨發從她的臉頰上移開,俯身輕吻她。
“不要這樣,要不然我會擔心。”此時看到娘子傷心的臉,他的心隱隱作痛,雙手更是摟緊懷中的女人。
容錦歌輕嘆:“我就是心裡有些堵,你放心,我沒事。”
起身,簡單的穿上衣服,傳喚守在外面的人,沐浴更衣,今天可是回來很多人,一定不能讓外面的人看出什麼事情來。
收拾利索,瞧着眼前一身到大紅色錦袍的男子,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是絞痛的,臉上卻還是掛着淡淡的笑,看着他走出寢室,等人一走,她整個人都虛脫在椅子上,半晌的回不過來神兒,她不斷的在心裡質問自己,明明知道是假的,可爲何還是那麼在意,當初給南宮煥主動送上女的時候,她也沒有這個樣子。
紅纓很是擔心的上前扶住容錦歌,擔憂的問道:“王妃……”
容錦歌擺擺手:“沒事,給本宮更衣。”
紅纓和翡翠對視一眼,兩人默默無語的轉身各自忙着,而香菱則是滿臉的憤恨站在門外,看着王妃那傷心的樣子,她眼裡噙着一抹心疼的眼淚,心裡暗自的罵着王爺的花心,可又知道無可奈何,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王爺這已經都是不錯的,雖然府中有些小妾夫人什麼的,但王爺從來都是潔身自好,從不曾踏入那些人的房間,可這次卻是不同,明媒正娶,看着架勢,比當初娶王妃的時候還要隆重,而賓客卻比娶小姐時候還要多,這讓她心中憤憤不平,北凝香還沒進門,她就已經開始憎恨上她了。
很快,一張精緻的小臉,出現在銅鏡裡,頭帶鳳冠,不怒而威,身着冰藍色的齊胸拖尾長裙,一根細帶束縛在腰間,更是襯托出她不盈一握纖悉的腰肢,手臂上挽着同色的浣紗,腳下登着一雙繡着祥雲,腳尖上卻是有一對相同大小珍珠點綴着。
時間過的似乎很快,不多時便傳來前院的喜慶的鞭炮聲,震耳欲聾,一聲聲的響聲停在容錦歌的耳朵裡,卻是敲打她着她的心。
外面的南宮琰自然也不好受,更是沒有親自去迎請,獨坐在宮殿裡的主位上,沉着一張臉,雙手時不時的把玩手中的扳指。
“皇上駕到。”
隨着一聲高叫,熱鬧的邪王府頓時靜默一片,全部看向王府大門,見明黃色的轎攆已經停在王府外,從車上下來熟悉的人,院子裡的人頓時跪在地上,嘴裡喊着: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希瑞見到邪王府一片喜氣洋洋,心情極好,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臣和貴公子,以及家眷,大掌一揮:“平身。”
“謝皇上。”
南宮琰坐在宮殿裡,聽着外面皇上的說着吉祥話,臉上不由的漏出輕蔑一笑,等了半晌之後,聽到皇上 的話已經說完了,他才起身,漫步的走了出去,而此時的皇上卻注意到了他,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隨後很快的想明白,不悅的看向他,卻是聰明的沒有吱聲,而此時府門外鞭炮
已經漸漸的響起,越來越響亮,此時花轎已經來了。
南宮希瑞很有自知之明的坐在天地桌邊的椅子上,斜瞄了一眼還在愣在眼前的南宮琰,眼睛不由的眯了眯。
南宮琰看見那威脅意義甚濃的眼神,拱拱手,轉身的走出了院子,去府門迎接那個所謂的北凝香,當看見八擡大轎穩妥的停在府門,他伸手拽過一邊的弓箭,狠狠的朝着轎門射出三箭,和當初娶容錦歌的時候簡直完全的不一樣,這一幕也叫有心人看在眼裡。
轎子身邊的官媒,上前揭開轎簾,把手中的一頭紅菱給了穿着一身紅火色華服的女子手中,隨後輕輕的扶起轎子中的人,步出轎子,而另一頭的紅菱則是給了邪王,官媒這纔再次回到北凝香的身邊,時不時的在她耳邊輕語。
拽着紅菱,他腳步快且穩的走像王府,身後跟着的新娘也加快了腳步,鴛鴦蓋頭下的人,緊緊的咬着嘴脣,美眸透着蓋頭狠狠的看向前方,此時的她感覺到了委屈,可自尊心極強的她卻更加的不認輸,換着手中的紅菱,隨着前面的人一步一步的緩緩走上了臺階。
官媒瞧見馬鞍和火盆,不着痕跡的噓了眼王爺,俯身在公主的耳邊道:“公主,前面是馬鞍,一會我說跨,你張開就邁過去,不要怕,奴婢一直在公主身邊。”
女子輕輕的點頭,官媒看見之後,緩慢的放開公主的胳膊,張嘴唸叨了一些吉祥話,最後一個跨字,北凝香的腳一步就伸了過去,穩穩的站在地上。
接連着又邁過火盆,這纔算是進了邪王府。
北凝香微微揚着精緻的臉,不由的得意了下,這邪王府,總算是進來了,她就不信身邊那個冰冷的男人看見她的時候,還能如如此的冰冷,柔能克剛這句話她很懂,在北國,就算是在厲害,再不屑的男人看見了她,都被她的容貌所迷惑,各個對她俯首稱臣,她就不信迷惑不了邪王,他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男人。
兩人雙雙的走到天地桌跟前,一邊禮部拍出來的司儀,見到新人都已經站好,他才扯着嗓子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轉過身子,一鞠躬。
“二拜皇上。”
兩人依然如常,再鞠躬。
“夫妻對拜。”
南宮琰遲疑,可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北冥盯着自己的那個時刻,他不由的眯了眯眼,緊抿着嘴脣轉過身子,這是她自打進門之後,首次正式的看着眼前女子,個頭不是很高,也就到他肩甲,身子比較瘦弱,頭上頂着鴛鴦戲水的蓋頭,白皙的手上攥着紅菱,除此之外,在也沒看見什麼,倒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張的道還是清秀,輕蔑的收回打量的視線,垂眸盯着自己的腳尖。
司儀還是第一次主持這樣詭異的婚禮,雖然婚禮上沒有出現什麼別的現象,但這氣氛着實的和正常婚禮上那喜悅的氣氛完全的不一樣,而貌似邪王似乎很不喜歡眼前的平妃,那臉自打他看見時候起就一直的陰沉着,好似誰欠了他似的。
“夫妻對拜。”
南宮琰微微的點了下頭,北凝香略微的彎腰。
看見這情況,司儀緊忙的把最後一句話快速的給喊了出來,而南宮琰也早已經在這裡
呆的不耐煩,拽着紅菱走向喜房。
一路上,兩人不言不語,而南宮琰更是沒有估計到身後的女人走的快不快,依然大步的朝着後院荷花殿而去,那裡本是王妃住所,而容錦歌嫁進王妃的時候,在哪裡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並不叫做荷花殿,這荷花殿還是後來從新改過名的。
喜房佈置的很奢華,和當初娶容錦歌的時候比起來卻是更爲奢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喜歡容錦歌,但對她確實有一些好感,隨後的接觸中,他才知道,原來那叫感情,也學會了愛,愣神的站在這屋子裡,輕抿的嘴,把手中的紅菱往地上一扔,擺手:“全部出去,本王和平王妃說幾句話。”
“這……”官媒有些爲難,看着手中如意稱,還是大膽的道:“王爺,就算是心急看王妃,可這禮還沒行完,不……”
南宮琰猛然的回身,伸手遏制住官媒的脖子,面漏殺意:“活膩了,本王的話都幹違抗!”
“王……王爺…饒命,老奴不敢。”官媒憋紅了臉,害怕的道。
“滾!”伸手把人仍在地上,怒喝着。
呼啦一聲,殘影而過,屋子裡只剩下北凝香和南宮琰。
坐在牀上的北凝香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道視線,打量着她,即便是隔着蓋頭,她也能分辨的清楚,這道視線不是炙熱而是憎恨。
伸手把自己的蓋頭揭開,露出一陣極美的面容。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皮膚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着,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着,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牽動着男人的神經。
牀榻上的女子見到南宮琰一瞬的呆愣,心裡卻是暗自的嘲笑,她當南宮琰是多麼一塊硬啃的骨頭,說的好似他專情一樣,可今兒一看,不是他專情,而是面對的那些女的,不夠吸引他,不然也不會看着她呆愣了。
南宮琰收回視線,轉過臉,垂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厭惡,再次擡眸的時候,面上神色有些慌張,可還是鎮定自若的站在地上。
“本王對這婚事很不滿,所以你還是別想本王會對你怎麼樣,你還是好自爲之,本王保證你衣食無憂,若是無端生起事端,那也別怪本王心狠手辣,行了,你……你休息吧。”
說完,有些倉促的離開,也不等牀榻上的並凝香說話,當合住的寢室的門,她卻是開心的笑了,看來當初選擇他還真是不錯的選擇。
比起一事無成的南宮粱和紈絝的南宮銘,南宮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以往傳言的都是南宮琰各種,甚至還有詆譭,若不是她提前一個月來觀察他,想必自己還真是錯過了他。
輕抿的嘴,轉眸開始打量起這喜房,對着眼前的擺設,也都很是滿意的點頭,這屋子裡的擺設都是真品。
“公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