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一見是他來了,笑臉頓時收斂了很多:“我們再說那些剛剛進來的一些眼神的公子哥兒,這不是想到了以前剛剛初入試圖那會兒。”
王志文瞄了眼他,淺笑,轉眸看向那些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都是一些生瓜蛋子,當時做官的時候就想着遠大的抱負,可當屢屢碰壁的時候,心中那點抱負早就已經被磨沒了。”
肖秉喜微微的頷首,話糙理不糙,可他現在看未必,自打新皇帝登基,他冷眼瞧着很多重要職位上的人,皇上根本不用,反而是用起下邊的人,而以前加入黨爭是逼不得已,皇子多,而且即便是不想加入也不行,他們會想法設法的給你下套,看眼下卻是不一樣,皇上的皇子還未出世,人先皇的子嗣偏少,現在更是剩下淮王和銘王兩個王爺,都已經分別的賜了封地,現在正是這些學子大展抱負的時候,誰能說這些人裡,就不出一個清官,再者說能被皇上選入宮中參加壽辰的人,能差到哪裡去?
結束枯糙的話,肖秉喜轉身又投入到了另一邊,而王鑫也朝着自己熟識的朋友走去,原地只有王志文一個人,只見他,眯着雙眼,臉色不悅,整個晚上,就連找個說話的人都難,見到他不是閉口不言,再不然就是東張西望,其次就是着這樣,說東扯西,說着說着,人沒了,一個個的不都是看着他笑話麼,看着他受寵大不如從前了,就一個個遠離了他,都是一羣勢利眼,他倒是睜大眼睛看着他們被皇上拋棄的一天,到時候有他們哭的。
生氣的跺跺腳,轉身的看向場上的人,繼續尋找說話的人。
人越來愈多,吉慶殿的們一到吉時緩緩的打開,用時也迎進了許多的貴客。
南宮琰身着一身緊身黑色錦袍,上面繡着金黃色,耀武聲威的龍,龍頭繡在肩膀上,低頭看向下面,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那一雙龍眼,很是威嚴。
腰間配上一塊墨玉,腳下穿着用色系列的長靴,長靴上繡着一團團祥雲,一塵不染,而墨發則是像往常那般,用玉冠束髮,和平常的時候一樣,但是看在容錦歌裡,他就是莫名的好看,不過她更是喜歡他穿常服,輕嘆了聲:“這人張的帥氣,穿什麼都好看,不過我現在到是懷念你穿常服,還是那個時候等你比較容易接近。”
“傻丫頭,既然娘子這麼喜歡我穿常服,那以後我就穿常服,讓我的傻丫頭天天敢輕易的接近我,怎麼樣?”南宮琰含笑的擰了下她的嬌俏的鼻子。
聽他一說,女人心裡甜滋滋的,看想到哪個皇上,上朝不穿龍袍的,也就是那麼一聽,沒在意,可沒想到一句話,南宮琰在以後長達幾十年在位期間,真就從未穿過龍袍。
一身鳳裝的容錦歌,穿在身上都是威嚴了很多,墨發上指帶這一根兒象徵皇后的步搖,其餘的則是從簡,她是真的不喜歡頭上戴的很多,壓着頭頂沉呼呼的。
龍攆停在合歡宮外,瞧着吉時差不多了,王亮走進合歡宮,稟報了南宮琰:“皇上,吉時要到了,是不是要去吉慶殿受大臣的朝拜。”
“恩,這就去。”輕哼了句。
轉過身來拉着容錦歌一起步出寢宮,朝着宮殿門口而行,看見了龍攆,王亮去扶皇上,可皇上轉過身
子卻是扶皇后,這讓王亮頓時楞了下,看着皇后娘娘身子已經進了龍攆大半,他急切的道。
“皇上,皇后娘娘的鳳攆在後面。”那意思不言而喻。
南宮琰回過身子來,低眸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擡腿踹了一腳他,用出了一層的功力,見他跪趴在地上,他重重的哼了聲:
“你個老東西,皇后娘娘以後出行,全部用龍攆代替,若是誰敢在有意義,殺無赦。”
身後跟隨的宮女太監全部跪在地上附身,皇上的那雙眼裡可是充滿了殺意,她們離的皇上進,都能明顯的感覺到了皇上身上散發出來了寒意。
容錦歌低眸掃了下王亮,見他瑟瑟發抖,回神拽了下南宮琰:“皇上,大喜的日子何必跟一個太監計較,倒是惹的不痛快,吉時就要到了,走吧。”
要說這世上,南宮琰最聽誰的話,除了眼前這位,恐怕是全天下都在找不出一個來。
容錦歌輕飄飄的一句話,倒是瞬間讓南宮琰怒氣消去了一大半,頷首,上了龍攆,攬着容錦歌的腰肢,龍攆緩緩擡起,朝着吉慶殿而去。
至於這次選擇在吉慶殿,是因爲容錦歌喜歡這幾個名字,很是吉利,越來越接近吉慶殿,越是喜慶,放眼望去,皇宮裡一片燈火通明,宮女們是的身影不停的忙碌,容錦歌回眸朝着南宮琰笑了笑,滿眼含着幸福的笑意。
這可是她滿心期待的宴會,而是出自內心,絕對和以前那種應付了事不用。
吉慶殿一到,南宮琰抱着容錦歌下了龍攆,扶着她朝着殿門口而行。
“琰,不可。”哪有皇上扶着皇后的道理,而且今兒還是朝中大臣看着。
容錦歌朝着南宮琰微微的搖頭,私下裡他們怎麼的都行,但是今兒卻是不成,這是關乎皇上的聲譽,若是今天這樣一弄,不出幾天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
從他手中要抽回手,可是怎麼抽他就是不鬆,急的容錦歌都開始冒汗了,可他倒好,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不鬆,他們願意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去,廢掉後宮這話我不是說說玩的,你是知道的。”
瞧見南宮琰異常堅定的眼神,她也放棄了掙扎,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他什麼脾氣,她還是知道的,罷了,反正已經都要廢掉後宮,沒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了。
“知道,我都知道的。”
王亮站在他們的身後,擡眸噓了眼皇上和皇后,緊忙的收回視線,剛纔就勸解了下皇后是不能上龍攆,皇上就發了大怒,而現在更甚,竟然扶着皇后進殿,這……真的是有爲祖宗規定下來的裡制。
而王亮也學聰明瞭,皇上的性子和先皇的性子當真的是不同,雖然登基沒多長時間竟是已經把整個朝堂上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下手從不手軟,而大臣們對皇上還是很敬佩。
先皇性子多疑,而眼前的這皇上……他近身服侍,這麼久對他的性子也有所瞭解,好先皇大有不一樣,揣摩不透他,要說銘王或者是淮王,他幾乎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摸的很透,可……寒月冷冷的看了眼還在發呆中的王亮,朝着殿裡高喊:“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剛剛還非常熱鬧的殿裡
瞬間冷清了下來,紛紛的扭頭望向殿門口,起身相迎,當看見殿門口進來一男一女,而看見他們的手的手,這些個大臣一個個都蹙起了眉,但都未出生制止,皇上都要廢掉了後宮,何況是拉着皇后的手進來。
容錦歌微微的側有瞄了眼皇上,她最終還是沒有讓他扶着,而是手腕手走進了殿裡。
南宮琰拉這容錦歌一併的坐在了龍椅之上,而擺在第一邊,屬於皇后的位置則是空蕩蕩的擺在那裡,令多少人眼紅,而北凝香盯着皇后的那張桌子,愣楞的看着,半晌之後,淡笑的收回視線。
“皇上萬歲萬歲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殿中大臣,家眷,全部跪在地上請安。
容錦歌瞄了一眼地下,齊刷刷的跪倒一地,入眼的看的都是人頭,有那麼一瞬間,容錦歌終於知道爲什麼那麼多都想爭奪皇位,這個位置當真的非常誘惑人,能讓人虛榮心大增,看着下面黑壓壓的跪着的人,頓時有種感覺高高在上,似乎世人都臣服在加下。
“衆卿家平身。”
隨着南宮琰一句話,跪着的人緩緩的起身,又做了回去,大家的屁股還沒坐穩,就聽見身爲百官之首的宰相蘇偉上前道:“老臣恭賀皇上生辰快樂,萬代清秋。”
瞧着匍匐在地的蘇偉,容錦歌的心不免咯噔一下,於此同時手上傳來一陣的捂暖,一雙大手覆蓋在她的手上,輕微的按了下,無聲的給了她安慰,停留了片刻,她的手反握了下,也在無聲的告訴他,她可以,這麼長的時間都已經過去,她不差這最後的一段時間。
“老臣自是現在邊關吃緊,老臣無能,只能盡綿薄之力,出上糧食五千擔,棉衣一件千,算是對前線的竟是一些慰問。”
“恩,愛卿有心了。”寡淡的道。
下面的大臣一個個都面面相斥,這歌舞還沒開始,這宰相怎麼就提前上前賀禮?剩下的人也都要紛紛躍躍欲試,可此時絲竹聲已經響起,而皇上和皇后兩人又貼耳漫語,看上去非常的和諧,也讓這一衆大臣知道,原來皇上是會笑的,只是針對皇后一個人笑而已。
隨着場上的舞娘踩着舞步走上來,婀娜的身姿跟着絲竹聲翩翩起舞,臉上盡洋溢的笑,大臣們也都漸漸的放棄了現在要去上前獻禮的時機,都扭頭看向舞娘,時不時的和周身要好的同僚,推杯問盞,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笑的嘴上也都合不攏。
坐在中間位置的徐鴻,臉上帶着淺笑,瞧着龍椅上的南宮琰,再看看皇后,心裡暗自的攥了把,手心全都是汗,今天能不能得過得了這關,能不能讓皇上開心,就看皇后的了,他可是聽了外甥女的話,已經把家裡的銀子全部變成了糧食已經棉服,只希望能免去自己的罪責,只要能保住全家老小,保住他的項上人頭,便心滿意足了,當然了,若真像外甥女景淑淇說的,能保住自己的官位,那是再好不過,他回去一定要給皇后供奉長生牌位。
舞娘搖曳生姿,宮女太監忙着上菜,大臣熱鬧的說笑,一切看上去非常的祥和,片刻,門口太監的太監急匆匆的來了,附身在王亮的耳邊輕語幾聲,之間王亮沉思了下襬擺手,那名小太監點頭轉身的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