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容景氏拜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容錦歌側身的看了眼身邊的翡翠,笑道:“母親還是這樣緊守規矩,快快請起,賜坐。”
翡翠已經走下臺階,扶起行禮的容景氏,把人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做好,轉身走去了耳室,回來的時候,手上端着一個盤子,裡面放着茶杯和糕點。
把茶杯和糕點輕輕的放到桌子上:“夫人慢用。”淺笑的朝着景淑淇點了點頭,這才轉身的去了皇后身側站着,順勢把手裡的東西給了一旁的小宮女。
“皇后娘娘,這不是除夕的時候,我瞧着你這身子是有些不便利,想着娘娘懷的是雙生子,辛苦不說,這晚上還不一定能休息好,不過今兒一瞧娘娘的氣色還是不錯,這不?家裡有兩根兒老山參,還不錯,臣婦想着皇后這個時候需要補補,所以就拿來了,娘娘可不要嫌棄這東西啊!”說說笑笑的,但緊張的心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抓着錦帕的手,手心裡全是汗。
容錦歌聽道老山參的時候一怔,這皇宮老山參上千年的都有,可一想到這是容府送來了,那可是自己的母家,估計是爹看自己挺着一個大肚子,想來是擔心了,所以纔會讓景淑淇送來。
她怎麼會嫌棄這東西,臉上洋溢這幸福的笑,擺擺手:“爹和母親的好意,我怎麼會嫌棄呢?”
翡翠聽到皇后娘娘的話,起身走了過去,接過景淑淇手裡的東西,把東西放到了皇后娘娘跟前的小几上。
女人瞄了眼那盒子,伸手輕輕的打開,裡面是完完整整的兩根山參,那鬚子一個是一根,是不錯,看年頭似乎有了個兩百年左右。
“不錯,保存的還很完成,弄這東西可是費了不少的勁兒吧?”容錦額關上盒子,笑看下首的女人。
“哪裡,不怕皇后娘娘笑話,這東西還是別人送的,一直放在庫房裡,今兒容烈忽然想起家裡還有這東西,說你這個時候可是要好好的補補,還說這東西可是補氣的,好東西,這不,今兒剛剛吃過飯就催促我給你送來。”
景淑淇說的也都是實話,這給皇后送東西也都是好事,沒有必要藏着掖着的。
容錦歌樂了,沒想到爹現在的轉變還真是大,以前吧經常的不再府中,回家也就是呆那麼一倆月的時間,幾乎都估計不到府中子女的問題,現在老了,興許是心裡愧疚吧,才能想到她,這當真的是容易。
寢室裡的南宮琰雙眉蹙的更緊,聽景淑淇的話,似乎這東西是容烈讓她送的,可娘子懷孕這麼長的時間,也便是一天連天的要補身子,爲什麼偏偏的選擇在了刺殺後送來?
莫非這消息是他傳送的?這……怎麼可能?南宮琰心下一緊,心裡也有了對他的懷疑。
宮殿裡,兩人說說笑笑的,景淑淇到也沒有忘記拎出來的時候,容烈的囑託,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含笑的道:“自打除夕夜你們走後,你爹那笑的,臉上都合不攏,直說這十幾年來第一次在年
夜飯上過的這樣開心。”
容錦歌想到除夕夜的時候,心裡還是不由的一緊,臉上也漸漸的收去了笑容,點頭應對着。
景淑淇瞧着皇后娘娘聽到自己說的這話似乎不高興,一時間有些狐疑,莫非是自己說錯了話,惹的皇后娘娘不開心?可除夕夜的時候皇上和皇后不還是很開心的嗎?
“皇后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容錦歌輕嘆了聲:“沒什麼,只是最近有些休息不好。”
“呵呵……是不是小皇子折騰的啊,這一看就知道是個活潑的,真好!”她看見那肚子,真心的是羨慕的很,可惜,她這肚子就是不爭氣,藥也吃完了,可容烈最近這段時間總是不在府裡,要不是過年,見他一面都難,想到孩子,無奈的嘆息,只有一個女人沒有男人,哪裡來的孩子?頗爲頭疼。
“那倒不是,因爲……”容錦歌想說可想想算了,已經都知道是誰了,再說去豈不是讓人擔心,隨後打住了話。
景淑淇聽到那是兩個字,不由的撐大了眼,看向容錦歌:“怎麼了?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切的問着。
容錦歌微怔,自己似乎並沒有說是宮裡發聲了事情,爲什麼她一張嘴就問宮裡發生了什麼?難道爲什麼就不問是自己的心情不好?
眨了眨眼,想了片刻,想了片刻,順着她的話往下說:“是啊,除夕夜,有人要刺殺我和皇上,你說,我這能高興的起來嗎?”
“啊?那皇上他……”後面的話她不敢說。
此時此刻,她極爲後悔這樣一問,皇上被刺殺,那可是頭等大事,皇上見沒有往外說,那證明這件事情外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可容烈是怎麼知道皇宮發生了事情的?
怪不得儘早這樣急匆匆的讓自己進宮探探風聲,原來是因爲這事兒,腦子飛快的想着,剛纔自己這樣大咧咧的問,一定會引起皇后的猜疑,現在不是打探,而是趕緊的把自家身上的嫌疑撇清才行,怎麼辦,這可怎麼辦,怎麼才能撇清?
“皇上和我都沒有受傷,母親放心。”
景淑淇聽聞緩緩的鬆了口氣,隨後噓了眼皇后,小心翼翼的問着:“這刺殺你們的人抓住了沒有?是什麼人,竟然這樣大膽。”
容錦歌暗自冷笑,是夠大膽的,在路上竟然敢攻擊,瞧着景淑淇臉色煞白,不由的挑了下眉:“是宮裡的一個小太監,現在這件事情已經處理清楚了,我也不想在提了,省的這心堵的慌。”
聽到是小太監,景淑淇暗自重重的送了口氣,這下子也放心了:“那就好,既然抓住了一定不能放過,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都。”鬆了口氣,想到抓住的那個太監,她心裡就狠的牙癢癢,說出的話自是也帶着一股子仇恨。
容錦歌並未應聲,輕輕的點點頭,臉上也沒有了剛纔的那些笑意,景淑淇尷尬的抿了抿嘴,收回視線,靜靜的做了片刻起身:“皇后娘娘既然這幾天都沒休息好,臣
婦就不打擾,娘娘還是早點的休息,臣婦告退。”
容錦歌微微的擡手,示意她起來:“翡翠,送容夫人出宮。”
翡翠頷首,在景淑淇前面領路,恭敬的把她送出了皇宮,看着馬車漸行漸遠,她收回視線,轉身回宮。
馬車裡,景淑淇後背全是汗,攥着錦帕,想着剛纔早上到現在發生的事情,越想越是不對勁兒,尤其是容烈。
以前也沒有見他這麼關心過容錦歌,今兒可倒好,逼着她拿上兩盒山參去皇宮,送禮就送禮吧,居然還讓她去打探皇宮的事情,自己當時也是腦子一熱,順着皇后的話就問了出來,當聽到刺殺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心裡更加的懷疑這件事情,被人不知道,爲什麼他知道皇宮出了事情,雖然皇后說宮中的小太監,可她卻是不信,一個太監即便是能耐再打,也不可能去刺殺皇上和皇后,要是容烈安排的人,可……想想也不對。
這容錦歌可是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女婿還是皇上,而他在朝中已經位極人臣,見了皇上可以免貴,這樣的殊榮可也不是一般人比的,那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在馬車上,景淑淇心急如焚,終於到了元帥府二門處,她急忙的下了馬車,直接去了前院的書房。
“夫人。”
門外的小廝瞧見景淑淇來了,跟恭敬的朝着她頷首。
容景氏沒有理會他,直接去推門,卻是被小廝給攔截下來:“夫人,老爺正在忙。”
“讓開。”容景氏凌厲的朝着小廝喊道。
這是自從她嫁進元帥府頭一次用這樣語氣說話,剎那間,主母的其氣勢顯露無疑,倒是讓一邊的小廝舉手無措,老爺進書房的時候,是這麼囑咐他,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見,可……夫人卻是要這樣硬闖,着實的是爲難他。
“夫人,老爺是真的在裡面忙着,不論誰來了都不見。”小廝被逼急了,順嘴的把話也就說了出來。
容景氏一聽到,‘不論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的怒火頓時升起,前面利用完自己去打探消息,後腳就把自己甩一邊,她竟然成了一個‘外人’,真是好。
和小廝也說不上話,他只是一個下人,聽從容烈的話而起,撇了小廝一眼,昂首挺胸的上前,小廝不敢越距,只好焦急的站在邊上勸着,可景淑淇根本就不給他幾會,直接推門而進。
小廝也跟着進了書房,瞧着書桌前的老爺,他爲難的看看老爺在看看夫人,嘴角咧着:“老爺,奴才……奴才沒攔住。”
容烈長嘆一聲,擺擺手:“你出去吧,這裡有我。”
容景氏冷眼瞧着出去的小廝,見他把門給關上,回眸不善的瞧着他。
“回來了,打探的怎麼樣?”
書桌前的容烈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眼裡那一抹憤怒,依然風輕雲淡的問着剛剛回來的景淑淇。
“呵呵……老爺,你怎麼不問問這皇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