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默默地聽着,容夢晴在府裡也是囂張跋扈慣了的,再者說他們幾個都是側妃,身份上都是一個樣子,所以容夢情憑着身份也是不懼赫連靜怡。
赫連靜怡出了側妃身份,那可是戶部尚書的嫡女,南宮煥的表妹,就憑着這層關係,那肯定是要罰容夢情了,估計也就是小懲大誡而已,南宮煥最回是使用權術。
“後來呢?”
妙音抿了一口茶,笑道:“後來容夢情憋在心中的一口氣,這側妃都被臨幸了,唯獨容夢情沒有,卻不巧的在花園裡碰見了我,便把這氣撒在我的身上,我呢也就順了她的意,不小心落水,感染了風寒,蘇楚玉知道後更是大發雷霆,責令她閉門思過一個月,一個月之內不許她侍寢。”
容錦歌輕笑,這都恨不得想着法的得到太子的眼眸,這下可好,進門還沒幾天卻被罰了一個月,還不讓侍寢,這可是比打她更爲虐她的心,沒想到蘇楚玉這招玩的甚好,不愧是當初把自己玩的團團轉。
“南宮煥那邊有什麼消息?”
妙音搖搖頭:“現在還是沒什麼發現,南宮煥的書房我去過一兩次,也順勢的觀察了一下,周圍明着的侍衛就有不少,夜裡巡邏的也是有不少,朝中大臣來了幾次,每次書房門口也都是侍衛把守,我根本就過不去。”
恩,這些確實是像南宮煥做出來的,擺擺手:“妙音,不急,探清消息還是小心謹慎爲妙,南宮煥平時爲人也是小心謹慎,你且要有耐心才行,先在王府站穩腳跟,打消南宮煥的懷疑,取的他的信任才行。”
妙音重重的點了點頭,看着容錦歌伸手遞過來的藥瓶,她不解的接了過來:“這是?”
“這個你留着,若是不想跟南宮煥……那你提前在香爐裡點燃,會讓南宮煥產生幻覺。”有些話容錦歌也實在是開不開口,雖說經過前世經過魚水之歡,但是說到嘴上,還着實的爲難。
妙音臉色刷的一紅,緊緊的握住這個藥瓶,她心裡十分的厭惡南宮煥,可是當他提出要求的時候,她卻是不能拒絕,還要裝作十分的羞澀和……有了這個東西那簡直是太好了,很和自己的心意,伸手抓住錦歌的手,感激的道:“謝謝。”
“說什麼傻話。”容錦歌嬌嗔了她一眼:“若不是你爲了我……”
妙音伸手擋住她的嘴,搖頭:“我是心甘情願的,以後這個話題咱們姐妹兩個就不許再提。”
容錦歌伸手握住她的手,點頭,笑道:“好,不提。”轉眸看看時間也是不早了,而妙音身份特殊,勢必不能多呆在外面:“你趕緊的回去吧,別讓那些人抓住你的把柄。”
妙音瞧瞧時間確實是不早了,起身:“錦歌你要保重身體,若是有什麼消息,我定會讓鈴兒去找你,那丫頭機靈。”
容錦歌點點頭,鈴兒她知道,一直跟隨這妙音不離不棄,一晃跟在妙音身邊也有幾個年頭了,那是一個死心眼的丫頭,看着妙音出了院門,她又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把茶杯裡的茶喝完,滅掉外面的火,轉身觀察了下整個小院,發現沒有遺漏什麼,整理下裝束,開開門,像是做賊一般的左右看了一番,纔出去把門鎖上,像個閒逛遊的公子哥。
回到王府中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手裡攥着羽扇一搖一擺,回到屋子裡猛然的一瞧,坐在桌子邊上的不是別人真是南宮琰?
“王爺?”有些驚訝,這人不是一直關在書房裡的嗎?怎麼這會卻是出啦了!
南宮琰冷冽如冰霜的聲音從薄脣中發出聲音:“去哪裡了?”說出的話不容人回絕。
“我……我出去了一下。”
出去了一下?
南宮琰擡眸,上下掃了一邊一身男裝的容錦歌,嘴角漏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出去一下?你這一走可是三個時辰之久。”
容錦歌臉色頓時便的很是難看:“你跟蹤我!”
“沒那閒工夫。”見她生氣怒氣,長挑了下眉,收回自己的視線。
容錦歌坐在他的對面,一字一句的道:“我有出去的權利,這個當時也是告訴過你的。”
“半月滿可是西寧的秘藥?”
“……”容錦歌微楞,說這話怎麼路脣不對馬嘴?但還是快速的回到:“是。”
這半月滿不但是西寧的秘藥,卻也是皇室裡的秘藥,而這個病的發病卻極其的像風寒,所以這個藥一直的被用做皇室處以有罪卻又不得不隱瞞所有人用的藥,這個人怎麼會……難不成是皇宮裡有……“你是說……”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但是轉念一想,這太子都能和西寧的使臣在一起密談,更何況這宮裡。
南宮琰輕輕的點頭,這些日子,他才查清這個秘藥,所有急匆匆的來找她詢問,可是當自己來的時候,每當到容錦歌已經出了府,他就像是傻子一樣的在這苦等了三個時辰。
南宮延走後,容錦歌也陷入了迷茫之中,德妃的毒是誰下的?
從明面上看是皇后赫連蕊,因爲太子跟西寧使臣有過接觸,南宮煥想從西寧使臣哪裡得到藥是一點的都不會費事,但是有一點她不解釋不通。
德妃在宮中以有二十多年,赫連蕊想要除去她,那也算是比較容易,可爲什麼又讓她生下皇子,皇子已經成人,此時就算是誰殺了德妃那也算是多此一舉,計算是要殺的也是南宮琰,這……是爲什麼,還是說有人故意陷害皇后或者是南宮煥?
可又沒有人知道南宮琰知道南宮煥秘密見使臣這件事,容錦歌閉上雙眼,最近這些事情似乎都攪和在了一起,簡直成了一團亂麻。
香菱打了水進來給讓她洗漱,沒過一會兒邊送上來了晚膳,她也沒有什麼心情吃,簡單的喝了一小碗的粥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
次日早晨,容錦歌剛剛的起牀,邊聽聞一聲噩耗,她的嫡母,容烈的正室夫人歿了,腦子當時嗡了一聲,瞬間腦子一片的空白,怎麼沒的怎麼突然?
香菱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出聲:“王妃。”
容錦歌回神,臉色有些發白,沉住了氣:“去,拿一身素淨的長裙過來。”
香菱默默地那出來剛剛準備的好的白色拖尾的長裙,手很輕的給容錦歌穿上,洗漱完之後,也沒有吃早膳,直接坐上邪王府的馬車奔着將軍府邸走去。
一路上腦子裡不斷的閃過原主這些年來的苦楚,想想那個一直病在牀上的親孃,睡着的時間總
是比清醒的時間長,就是清醒也是無力氣和‘容錦歌’說話,只是用着那一雙是去色彩的眸子看着容錦歌,似乎是透過容錦歌看着什麼,總是那樣的癡迷。
很快,將軍府到了,車伕下了馬車把馬鐙放好,香菱下了馬車伸手扶着容錦歌下車,當她擡眼看見府門掛着的白色帶着奠字的燈籠的時候,心尖猛然的一抽,哪裡還有些痛楚,莫非是自己已經融入到了容家裡?
容烈得罪邪王妃,容錦歌已經到了府門,他急忙的領着人出來迎接:“臣參見邪王妃。”
“賤妾容柳氏拜見邪王妃。”柳招弟心不甘情不願的微軀身子。
容錦歌斜視了一眼她,收回視線,鬆開香菱的手,上前扶起彎身的容烈:“父親不用多禮。”
容烈欣慰的頷首,這個嫡女從小性子就懦弱,不愛說話,這也都怪他,她的嫡母臥病在牀,而他又帶兵在外,根本就沒有空閒來教導她,不過好在她還氏知書達理,就算是做了這王妃也是沒有把眼擡的高高的,也算是難能可貴。
“爹,節哀順變,娘……”容錦歌奔向在快慰幾句爹的話,可是卻聽見一道尖銳的嗓子。
伴隨着這嗓音還有一輛好話的轎攆落再將軍府門口。
“容側妃道!”
香雅等太監喊完話之後,伸手揭開了轎攆上的簾子,伸手扶着一身素裝的蓉夢晴慢慢的出了轎攆,站在轎攆的邊上仰望將軍府門前的那兩盞白色的燈籠,心裡切笑,將軍府的主母死了,這下子她孃親可以被扶正了,那麼她也不會在被人嘲笑是庶女。
看見爹孃和一衆的姨娘,小妾和妹妹們都站在臺階上,她眼眸半眯,卻也沒有生氣他們不下來臺階接駕,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扶上香雅的手筆,慢慢的上了臺階。
容烈冷眼瞧着容夢情,眼底劃過一抹的不悅,她剛纔的那副深情他自是看在眼底,臉不漏色的上前行禮:“臣拜見容側妃。”
“妾身等拜見容側妃。”柳招弟看見自家小女回來,打心眼裡高興。
在看看穿着,比之前在府內還要好,想必這太子對其也是寵愛有加,很是乖巧領着身後的一衆人屈身行禮。
站在臺階上看着他們都想自己行禮,心情別逾越,微微的擡手:“免禮。”笑容適宜的臉上拐着淡淡的笑。
容烈僵了僵身子,隨後直起身子,他背後的柳招弟猛然的一愣,噓了眼容烈,見他臉色如舊,對着容夢晴使了使眼色,可是蓉夢晴根本就沒有看向柳招弟反而是發現身側的容錦歌沒有像自己問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可還沒等說話,就聽見她跟容烈說話,完全的把她當做了不存在一樣“爹,我想去看看娘。”容錦歌此時也沒有什麼心情和容夢情在府前顯擺,反而是不忘來此的目的。
容烈伸手拍拍了容錦歌的手,他周身縈繞冷冽的氣息緩和了不少,很是欣慰:“走,爲父陪你。”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府裡,柳招弟則是留下拽了拽容夢情,看着他們一行人漸行漸遠,她們兩個才隨後跟上。
“你在太子府可好?太子對你……”
“娘!”不耐煩的出生打斷柳招弟的話:“我很好,娘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