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去民洲!”
容錦歌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緊走了幾步道他的面前,擡眸緊緊的盯着他斜長的桃花眼。
南宮琰緩緩的點頭,低頭看向她的鳳眸,眼裡因爲而瞳孔緊鎖,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擔心,頓時讓她冰冷的心升起一絲絲的溫暖,冷如冰霜的嘴脣淡淡的開啓:“沒事,若是快的話也就十天半個月的。”
“十天半個月?你這身體知道不知道若是在一次動怒,你身體的裡的盅被激醒,你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倒時候就是能抓住太子的把柄又能怎樣?”接近低忽的咆哮,順眼因爲憤怒充滿了暈死,瞪着的鳳眸大大的。
南宮琰卻是半眯銳利府刀鋒的鷹眸,甩着了下寬下,從胸中散發一聲譏笑,側身而站立,看向遠處的天空,幽深道:“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也不會放過。”輕笑的回眸:“我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
容錦歌驚訝的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身子被盅毒折磨的隨時都能死去,心裡去還點擊當初他們的交易,說不感動是假,可這份……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冷下心腸,她已經被人上過了一次,絕對不能傷第二次,收回驚訝擔憂的視線,隨同他一起看向寬闊的天空,聲音輕柔,淡淡的道:“我陪同你一起,若是…也只有我能救你。”
南宮琰低眸頂頂的看着她,半晌之後操着暗啞的繩嗓子頷首道:“好。”
容錦歌只感覺耳尖似乎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當回眸的時候人已經走出了屋子,看着他偉岸如山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一悸,久久無法回眸。
半晌之後才淡淡的回眸,腦子裡快速的運轉,若是她出城,妙音傳遞消息該怎麼辦,在屋子裡踱步,走來幾個來回,才坐下決定。
“香菱,紅纓。”坐在椅子上見到門外的兩個人。
“娘娘!”
兩個人還不等行完禮,被容錦歌阻止:“你們去給本宮收拾幾件衣服和日用品,明天本宮和王爺一起去民洲。”
兩個人微微一頓,隨後福禮緊忙的去給王妃收拾衣物,這出門的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她們要篩選着才行。
兩人去了寢室收拾東西,容錦歌走出了外室,到了下人房間,找到正在休息的翡翠,把她叫到了一旁,瞧着四處沒有什麼也可疑的人,回眸鄭重的道:“你可還記得上次那人?”
翡翠頷首:“記得。”聰明的卻是沒說對方是誰。
容錦歌慢慢的回首:“明天我會和王爺一起去民洲,到時候你要密切的注意一個叫鈴兒的丫頭送信,若是有內容,你知道怎麼送到王爺手上。”
翡翠鄭重的點頭,把這件事情發放在了心上,可若是……“若是王妃有什麼話奴婢該怎麼轉達?”
容錦歌把她的手拽過來,在她手上輕輕的寫到了三個字,隨後看向她,長挑繡眉:“可記住了?”
“記住的王妃。”
“那把你和香菱留下,香菱那丫頭平時大大咧咧的,萬事都要提醒她。”隨即附身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伸手拍了拍她,笑着轉身提步走向前院。
翡翠把王妃的話銘記在心,又在心裡默唸了幾遍,確定非常的牢記在腦子裡才轉身的做別的去。
晚飯
過後,錦歌卻是沒有休息,而是把下晌管家送來的草藥分批製作出了幾種藥丸,治療各種不同的病症,裡面最多還是解毒和舒肝理氣的藥丸,其餘的倒也不是最重要。
緊張忙了一晚上,收穫不小,把藥爐裡的藥丸倒進了瓶子裡,笑着晃動手裡藥丸,眼睛迷成一條小縫,潔白的貝齒漏出了幾顆,仰頭長出一口氣,大功告成,終於完事了。
門外的南宮琰把她那副樣子看在眼裡,僵硬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冰封的心又一顫的震動,提步走了進去,被手站在她的身後,冷聲道:“你又是一晚沒睡。”
容錦歌驀然的回首,看見鷹一般尖銳的眼睛盯着自己,瞬間自己像是獵物,隨時被他撕咬一般,不着痕跡的退後了兩步,訕訕的笑了幾聲:“怎麼這麼早過來,有什麼事情差遣下人過來就行。”
南宮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翻了一個藍眼,扭頭像門外喊去:“來人,伺候王妃洗漱。”冷冷的說完直接坐在外室的椅子上,手裡攥着剛剛從寢室裡面拿出的藥瓶,十指輕輕的劃過瓶子,覺的瓶子裡裝的不是藥丸,而是……伺候王妃的丫頭們不敢怠慢,很快寢室裡蔓延一股沐浴的馨香,坐在外室的某人透過一層簾子半遮半漏的看見丫鬟們在給她擦背,心中焦躁,起身走出了屋子,站在外面長長的出乎一口渾濁之氣,不爭氣的看着下身,長嘆一口。
早上的早飯很清淡卻也很豐盛,容錦歌忙了一晚上,肚子倒是很空,吃了一晚稀粥又狠狠的吃了幾個蝦餃才勉強的吃飽了肚子,柔柔肚子很是滿足的輕笑,搖搖頭:“人見美味。”
南宮琰喝粥的手一頓,擡眸瞅瞅這眼前的飯菜,這往日不都是王妃慣例的膳食麼,怎麼今兒說這飯菜是人間美味?難不成有人剋扣王妃的膳食?
“愛妃每天的膳食難道不美味?”
容錦歌把頭扭向一側看着他,這人怎麼這樣陰陽怪氣的,撇了一眼嗤笑:“那到不是,只是這心情好了吃什麼都系都香甜,若是這心情不好,就是在美好在香甜的實物吃在嘴裡也是不美味。”
“恩,本王明白了。”南宮琰細細的品味她這一番話,頷首的點頭。
明白?
容錦歌看她邪魅的笑臉有些發憷,小心的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難道愛妃不是因爲有我陪着你一起吃飯而感到開心?所以才覺得這飯菜是人間美味。”
“……”容錦歌快速的收回視線,臉頰發燙,這人怎麼這個德行,時不時的就喜歡調戲人,跟紈絝子弟又什麼區別,虧得外表裝的一副冷傲不屑的樣子,實則內力簡直是無恥之極。
男人見到她的樣子自動轉化成了是含羞,心情大好,吃過早飯,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王府的門口,容錦歌領走的時候叮囑了一遍香菱,見她認真的點頭,依依不捨的目光下上了馬車。
寒月緩緩的幹着馬車,兩匹馬慢慢的揚起四蹄朝着安陵城外駛去。
馬車內,容錦歌懶懶的坐靠在車壁上,昨晚一夜沒睡,這一上車在一晃一晃的,頓時感覺出了睏意,慢慢的合住半睜不睜的眼,南宮眼看她這樣頗爲的心疼,伸手攬過了她的腰肢,瞪了眼警醒的錦歌:“閉上睡覺。”冰冷帶着有不容置疑的聲音道。可攬着她的
腰肢卻極其的輕容,把她輕輕的放在自己腿上,隨後拿過了一旁繡着黑影錦繡披風給她蓋子身子上。
馬車緩緩的走到了城門口,和淮王南宮粱的車隊匯合,他們一行人和侍衛朝着民洲的方向出發。
馬車走了一個上午,在一個小鎮子上停下,寒月的聲音輕輕的傳來:“王爺,淮王過來了。”
話音剛落,南宮粱站在走到馬車旁,看了眼駕車的寒月轉眸看向馬車的車廂,對着車簾道:“皇兄,晌午了,不若咱們吃過晌午飯再走也是不遲。”
南宮琰瞧着容錦歌睡的還很香,擡頭,伸手揭開了馬車上窗簾,寡淡的對着南宮粱道:“淮王決定就行。”
知道就是這結果,淮王也沒有在問,直接進了前面的一家酒樓,南宮琰垂眸看了看正在酣睡的人,微微的搖頭,雖是不忍心卻還是要叫醒她,若是錯午飯,到下一個地方還要很久。
大掌輕柔的拍了拍她,看她閃動了幾下眼眸,小心翼翼的叫喚,生怕嚇到她一樣:“錦歌,吃飯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容錦歌睜開困頓的眼眸,晃動了幾下腦子,才清醒了一些,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瞧着日此冷清的小鎮,錦歌也甚是不在意,這大夏天又是晌午頭的,一個小鎮子上能有什麼人。
走進淮王預定的雅間,看向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餚,葷素搭配,看着雖不及王府飯菜精緻,卻在這僻靜的小鎮子上也是不錯的了。
淮王見到進來的並不是一個人,而他身側還跟着一女子,錯愕了一番,隨後嗤笑:“南宮粱見過二皇嫂。”
容錦歌微微福身:“淮王殿下。”
“行了,出門在外,不易暴露身份,以後便以兄弟相稱。”
“是,二哥。”淮王謹慎的叫了聲。
南宮琰微微的擺手,隨後三人坐在飯桌上吃飯,一頓飯是很是壓抑,在淮王驚詫的眼眸和容錦歌被吃撐的肚子之下總算是吃完了,她哀怨不着痕跡的剜了南宮琰一眼,拿起手邊的錦帕輕輕的擦拭着嘴角。
“吃飽了?”冷酷臉,柔情的聲音問着身側的女人。
她抓着錦帕的手微微一頓,眨眨眼眸,頷首迴應:“恩,飽了。”被他一頓兇猛的夾菜能吃不飽麼,這不是明知故問。
男人聞言眼梢末端微微的上挑,剛纔那一個小眼神還這不是可愛的緊,放下快起,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的不存在的菜汁,起身拉着容錦歌出了雅間,而他則是完全的把身後南宮粱當成了空氣一般。
早上出來的時候還晴空萬里,這下午剛剛一過卻立時的便了天色,遠邊天際的地方已經黑壓壓的一片,南宮煥擰眉,停下腳步看了看,輕嘆一番。
“二哥,瞧着現在這天像是在有不久就會下雨,不若咱們在這住上一晚,等明天雨晴了再走如何?”
南宮琰低瞄了一眼身側的人,眼底有些陰沉益處,可一閃而過,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過了半晌頷首,他勾脣一笑,面色帶着幾分譏諷的意思,淡淡的道:“恩。”
南宮粱對他的面上的譏諷頗爲惱怒,若不是父皇這次叫自己出來和他一起差販賣私鹽,恐怕他們的交集也就每天在朝堂之上遙遙相望而已,冷着臉收回視線,轉身踏步而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