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粱瞧見侍衛已經看過來了,而此時根本就不是滅口的好時候,無奈只好先行離去。
等人走後,那些看守人員看了一遍沒什麼問題,折返回去困頓的又來是睡覺,暗鷹瞄準機會閃到大牢裡,低眸瞄着下首的人。
廖雲翳只是擡眸瞅了他一眼,沒有一點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只是淡淡的道:“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你請回吧。”
暗鷹也不驚訝他會猜出自己的身份,反倒是對他的話一點也都不感興趣,蹲下身子可以壓低嗓子道:“你以爲你小廝那屋的賬本我沒沒拿到?哼,不過寫的還真是詳細。”
廖雲翳瞬間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他很清楚那賬本藏在了什麼地方,照着這個黑衣人的說法,看來那賬本是真的被發現了,此時他驚慌,可沒有過多長時間就淡定下來。
“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都是一死,無所謂了,你們也別想從我這得到有關任何人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他苦笑,太子的人想他死,而有人確實想從他這得到太子的東西,真是可笑,不過到頭來還是一死的結果,能有什麼?不就是雙眼一閉麼。
暗鷹瞧着這個老傢伙的骨頭還真是挺硬,不過真是像他說的,都是一死,說與不說對他來說都是一樣,可對外面的人來說豈能一樣?看他這樣子似乎心意已決,他沒有多做停留,從腰間的拿出一粒藥丸直接塞到他的嘴裡:“這是無色無味,吃過之後一點感覺都會有,走吧。”
廖雲翳輕輕的點頭,非常感謝他沒有讓他受罪,見人要走叫住了他:“府邸,假山密洞裡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暗鷹回神的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見他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身形一轉,人已經沒了,只有牢房叫上閃動着火把,而牢房裡的人似乎像是睡着了一樣,安詳的很。
次一天,從牢房裡傳來廖雲翳的死訊,死因據仵作說是正常死亡。
南宮粱很詫異,昨晚上自己走的時候他還正常,怎麼可能一轉眼就死了?而且還是正常死亡,他不信,若是沒看見他的身體,他的一顆心都不會落下來。
親自領着冉劍上了牢房一看究竟,到的時候人的身體硬都僵硬了身體冰冷,從外面看根本除了用刑的那些傷之外在沒有其他的上傷痕,找來仵作一頓細說細問,可結果依然沒有改變。
而與此同時,一道秘折裡面包含着一份名單,被暗豹秘密的送進了京城,至於府邸那密洞,南宮琰則是並沒有跟任何人說,至於裡面放的是什麼,除了南宮琰之外和幾個暗衛知道外,其餘的人則是都不知道有這個事情的存在。
來民洲的時候,一路遭到追殺,而回去的時候卻是寧靜無比,就在他們回京的路上,皇上大發雷霆,凡事名單上的人全部抓緊了大牢,一一的全部運送進京,交由大理寺卿和刑部一起偵辦次看。
太子一聽那名單上的人名,臉色氣急的難看,胸口發悶,一股胸腥甜涌上胸口,被他硬生生的給吞進了胃裡,而龍椅上的南宮希瑞更是對他斥責,這些人之中可是有幾個和太子比較走的進,南宮希瑞平時也就不說什麼,歷
朝歷代以來都有黨羽,可這次販賣私鹽有關聯朝中大臣不少,而且裡面的人幾乎都是太子的人,這就叫南宮希瑞無法釋懷,卻也清楚了這太子的黨羽是和齊的多。
太子只能聽着不敢反駁,父皇話裡話外已經都顯示出急不可耐,若是他此刻在上前喊冤,那後果真就是不敢想象,下朝後,一鑽進馬車就口吐鮮血,直接暈倒在馬車上。
肖溫可是不敢大意,駕着馬車狂奔府裡,一時間,太子府裡亂成一團,而葛菲菲更是哭暈了機會,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妙音都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樂翻了,南宮琰和容錦歌得手了,只是可惜這南宮煥太子之位還在,不過照目前情況看,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做好這次一病嗚呼算了,省的在禍害人間。
晚上,太子府裡一片燈火通明,太子妃蘇楚玉更是寸步不離的看護南宮煥,瞧着昏迷的他雙眉之間依然緊緊的擰着,很頗爲心疼,邊給他擦拭手臂,邊嘆氣。
屋門口,一道宮女急匆匆的樣子走來,站在太子妃的身側俯身輕道:“太子妃,葛菲菲在含香園裡哭哭啼啼的要求見你,說是看不見你不走!”
葛菲菲?蘇楚玉輕佻了下眉,輕哼。很有威嚴的訓斥身邊的人:“沒看見本妃在這伺候太子麼?輕重緩急都不知道,讓她等着。”
詠鑫頷首輕道:“是太子妃,奴婢這就去傳話。”說完慢慢的退出了大殿,滿臉寒霜的走回了含香園。
一道輕微的叮嚀生引起了太子妃的注意,擺擺手:“快,讓太醫進來,太子似乎要醒了。”
身側的那些侍女幾乎是狂奔出了大殿,沒片刻的功夫,幾名太醫即匆匆的趕來,太遠院的院首馮子華上前切脈,翻翻眼皮,過了半晌之後緩緩的點頭:“太子這口血吐出來就好了,是怒過攻心,今晚若是太子醒了,就好生的勸慰太子一番,老臣這就想去開上幾服藥,之後就派人去熬了,讓太子喝下即可。”
“有勞劉院首了,只是這父皇哪裡……”
馮子華眸眼一轉,便是知道太子妃的意思,頷首道:“太子是憂傷過度所致。”說完之後慢慢的出了大殿。
蘇楚玉琢磨這句話,憂傷過度?
不管是憂傷過度還是怒火攻心,只要太子不似,她依然是太子妃,垂眸瞧着南宮煥,面漏笑色,此時不真是抓住太子心的時候麼?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次一日上朝,南宮希瑞瞄了眼太子位,哪裡空缺,不由的挑了下眉,聽太醫昨晚說,這南宮煥是憂傷過度!嘴角牽出一抹冷笑,沒有拆穿太醫的話,安靜的上早朝。
兩日過去了,南宮煥此時已經能下地,只是這胸口還是一陣一陣的翻着疼痛,妙音也來看過幾次,只是不太適應這屋子裡的藥味,時不時的乾嘔,蘇楚玉冷眼瞧着她的樣子,眼睛眯了眯,主動開口:“妙妹妹身子嬌柔,是聞不得這些湯藥味兒的,不如就現回去,太子這裡有本妃伺候着就行了。”
妙音被太子妃說了一通,臉色漲的緋紅,揭開眼皮看向太子,見到他的雙眼泛着冷意,嬌羞的垂眸,上前慢慢的屈伸:“娘娘說笑了,妾身出自平寒之
家,身子怎麼回事較弱,只是最近…最近妾身…妾身有孕再身,又問聞不得這些湯藥。”
蘇楚玉聞言手一頓,驚喜的睜大了眼睛叫道:“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情,幾個月了,本妃怎麼不知道!”
南宮煥比太子妃還要驚訝,不多眼底卻是一片欣喜之色,擺擺手:“去把府醫找來妙側妃把脈。”
“恭喜太子賀喜太子,這妙音可是第一個懷有子嗣的妃子,是可得需要好好的修養一番。”蘇楚玉高興的很,轉身拉住了妙音:“你丫以後可是不能就這樣的走來走去,從明兒去也不用去含香園請安了,就好生的在旖旎園養胎,凡事想吃什麼,需要什麼的你儘管的開口,若是府裡沒有,本妃就着人出去置辦,可是不能虧待了皇子。”
“恩,太子妃說的不錯,音兒懷的可是本太子第一個孩子,自是不容馬虎,玉兒,本太子就把妙音交給你了。”南宮煥眉眼染上一層喜色,看向蘇楚玉的時候也是極其的溫和。
“太子放心,玉兒定會把妹妹照顧的妥妥帖帖的。”蘇楚玉抿脣淺笑的點頭,心中卻是壓抑的很。
妙音得到太子的按時,趕忙的俯身給太子妃行禮:“妾身謝謝太子妃,以後就有勞太子妃了。”
蘇楚玉現在哪敢收她的禮節,起身,上前伸手扶起她,嬌嗔了下:“瞧妹妹說的,什麼有勞不有勞的,咱們不都是一同服侍太子麼,那就是一家人,可不要說兩家話。”
半晌,府醫被請了進來,給南宮煥和太子妃行禮之後纔給妙音切脈,良久之後笑着起身給太子祝賀:“恭喜太子,妙側妃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南宮煥得到府醫的認定,心裡自然是高興的,這可是大半個月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心情自是也舒暢了不少,妙側妃有身孕的消息一傳到宮中可是得到了很大的注視,所有皇子裡,太子府上是第一個出現了有孕的妃妾,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南宮希瑞給妙音賞賜了不少,可見皇上對太子的寵愛並非因爲販賣私鹽一事兒而失寵。
赫連蕊更是高興,沒想到在這關鍵的時刻,妙音會借用肚子讓太子再次得寵,隨着皇上的賞賜剛去,她的賞賜也立時的送了出去,更是送了不少的補品,讓貼身的摸摸帶話,一定要讓她好生的休息,可完全別累壞了她的皇孫。
朝中的大臣聞聲而動,原本以爲太子將會失寵,可這一轉眼的功夫又從新得到皇上的寵愛,這天邊的也是太快,所有大臣心中有喜有憂,喜的是皇上再次對太子另眼相看,可憂的事兒,他們家的女兒可還在太子府,若是讓妙音誕下一皇子,那將來這大皇子的名號……而妙音的位份自是也不低,這…還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蘇偉看完女兒的來信不屑的嗤笑,這自古以來,皇家生下來的皇子有那些,成活的皇子又有多少,一個得寵的妃妾懷孕,那是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都恨不得欲出而後快,何必讓蘇楚玉去趟這一趟渾水。
提筆寫下了一份信交給身側的詠鑫:“告訴她,勿動。”
詠鑫結果那封信穿在懷裡,屈身:“是,老爺,奴婢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