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在合歡殿里正在積極的配藥,藥爐裡的藥,可是她昨晚對照古籍又研製出來的,這次藥裡不但有催眠盅蟲的功效還有讓其緩慢生長的功效,這樣雙管齊下,就是在活上一年半載的肯定不是什麼問題。
臉上的笑容也來越大,雙眸盯着藥爐裡的火,馬上就要成功了,心情非常的激動,而門外的管家着則是被紅纓給攔在了外面,王妃曾交代,不管事是誰來都不允許驚動她,別說現在是管家,就是王爺來了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過了良久,才聽見王妃的叫聲,紅纓率先走了進去,見到王妃正在對桌子上那些散發着藥香的褐色藥丸嬉笑。
“王妃,這是什麼藥丸居然能讓王妃高興成這個樣子。”紅纓收拾桌子上的東西,一邊好奇的問道。
容錦歌小心翼翼的捏起了一個藥丸,會笑道:“這可是你家主子救命的藥丸,就這些藥丸足夠他多活上一年都不是什麼問題了。”
紅纓臉色一頓,幾步的走了過去,盯着王妃手中那有小拇指蓋兒大小的藥丸,臉色閃過狂喜:“王妃可是真的?”似乎還有些不信的問着。
“怎麼,本妃說話的話還能有假,最近這段時間可看見你家王爺盅蟲發作了?”容錦歌被人質疑,臉上閃過一抹不悅,她可是藥王谷關門弟子,怎麼可能醫術不精。
紅纓被王妃這麼一瞪,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笑着搓搓手:“奴婢剛纔是一時口快,也是驚訝了一番,還請王妃莫怪。”
此刻容錦歌可是沒有時間對她怪不怪的,擺擺手:“起來吧。”
紅纓起身不好意思的聳了聳肩,快速的把東西收拾好,看着門口閃過一個人影,頓時懊悔了下,這管家可還是在外面呢。
“王妃,管家在外面求見,已經來了會兒了。”
收拾藥瓶的女人聞言擡眸,晃動下流光溢彩的眸子,微微的揚起下顎,從鼻音發出一個單音:“恩。”
紅纓見王妃應了聲,轉身出去把管家請了進來。
“王妃,小的有事回稟。”管家一進屋邊聞見一股濃重的藥香味,雙眉緊鎖。
女人把最後一個藥丸放進了瓶子裡,才擡頭望向管家,見他身子還深深的彎着,她輕微的擡起半壁:“管家不必多禮,有何事情需要稟報?”
這府裡的事情她可是從未插手過,這管家冷不防的過來找她是何意?莫非是南宮琰應允的?
管家直起身子略微犯難的道:“這朝中有幾個大臣把家中未出閣有道了合適年齡的閨閣小姐送進了王府,現在就在前廳。”後面的話管家沒說,容錦歌也是知道那些小姐送進來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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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你應該去稟報你家王爺纔對,怎麼還上我這裡來了?管家又不是不知道,本王妃只是一個空有頭銜而已,這掌家的事情本王妃可是說了不算的。”說出的話不知不覺間就帶着一股子很衝的問道,又酸又澀又外加嘲諷的。
管家聽聞一怔,非常的汗顏,現在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艱難的站在地上,雙眉之間更是緊緊的擰着,訕訕的臉上掛着古怪的笑:“王妃可真是說笑了,若是這個王府王妃不管那誰還能管?”
“恩~管
家這話說的可就說的不對了,本王妃還真是管不了,行了,你也別在這杵着了,既然王爺已經同意了,那就按照王爺的意思去辦吧。”擺擺手,實在是不想因爲這件事情煩擾自己。
管家瞧見王妃臉上似乎很是不悅,也沒敢說這件事情王爺不知道,只好慢慢的退了出去,搖頭晃腦的走出了合歡殿。
屋子裡正在侍候王妃的紅纓聽聞不由的皺皺眉,這王爺生性冷淡,怎麼可能會讓管家留下那些個女的?就算是王爺讓留下也不是上這來問王妃,看王妃那臉色顯然是誤會了王爺,哎,這個管家可真是……“王妃,王爺定是不清楚那個大臣們把人送來,管家興許是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排纔來問王妃的。”紅纓便倒水邊跟容錦歌說。
這管家哪裡都好,唯獨就是太過圓滑了,現在這可倒好,不知道如何辦就不辦不得了,反而把這件事情說道王妃面前來,看王爺回來收拾不收拾他!居然能讓王妃如此的生氣,當真是不可原諒。
容錦歌疲憊的揮揮手,剛纔研製出來那藥一瞬間的高興卻是被這件事情給打擊的一點興致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疲憊,寡淡的開口:“我累了,去準備沐浴的東西吧。”
紅纓張張嘴,隨後見王妃閉上眼睛,根本就不想做說些什麼,她只好閉上嘴,轉身就出去準備湯浴。
人走後,容錦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沉痛的又閉上了眼,心中很是亂,她此刻就像靜一靜,至於那些個女的,就像是她剛纔說的那般,她只是一個掛名的王妃,其餘的事情完全的跟她沒有關係,即便是王府裡有多少個女人這都不是她該操心的,現在他只是一個王爺,那若是以後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到時候後宮美女不計其數,和現在比較起來,那簡直是九牛如一毛。
半晌,湯浴送了進來,容錦歌遣退了紅纓和翡翠,而是讓香菱留了下來侍候她洗澡。
沐浴過後,交代香菱:“我很累,晚上用膳的時候就不能叫我了,我睡下後你守夜就好,任何人來了都不允許踏進本王妃屋子一步,記住不管是誰,若是做不到明天你就回容將軍府,不必在跟着本妃了。”
香菱忽然間的一怔,這王妃可是從未對她們說起什麼很重的話,今兒卻是對她說出如此重的話,看來王妃是氣到一定的程度了,默默的頷首:“是,王妃。”說着轉身出去叫來幾個婆子把屋子裡的浴桶擡出去。
屋子裡頓時清淨了下來,容錦歌擡眸瞅着外面夕陽,很久之後才上牀,閉上雙眸,過了不就緩緩的入睡,興許是製作藥丸的時候太過度於緊張,躺在牀上邊睡的很深沉。
紅纓瞧着王妃還在睡覺,想着要不要把晚膳放上一放,可香菱卻是搖頭:“王妃交代,晚膳不吃,而且今晚不見任何人,若不然,奴婢可就……被遣送回將軍府了。”
“王妃……生氣了?”紅纓心裡咯噔一下,不見任何人,那不就說不見王爺麼,除了王爺之外也就是她們幾個貼身的侍女能進這寢室,其餘的只能在外室活動。
這很顯然,王妃是生氣了,不但如此,還是氣大了。
晚上,紅纓和翡翠主動留下來和香菱一起守夜,當天色剛剛暗下來的時候,王爺回來了
,瞧見寢室的們緊閉,有些蹙眉,轉眸瞧着她們三個都在守着,眉頭更是緊緊的擰巴着,微微的揚起下顎,眼睛瞄像寢室的們問道:“王妃睡了?”
香菱想到王妃的交代,聽着頭皮上前,福身,把王妃交代的話一併的說了,縮頭也是一刀,伸頭還是一刀,反正怎麼都是死,還不如來的痛快點。
南宮琰非常的奇怪今晚容錦歌的舉動,這幾日可都是等着自己用膳,若是他趕不回來定會派寒月和寒歲回來告知,可今兒他沒有派人,那就說明今晚會和她用膳,可今兒怎麼卻是一反常態?
想推門而進,可是眼前的香菱卻是擋在門口,而這個丫頭可是容錦歌從將軍府帶來的唯一一個,所以對於香菱,他還是比較慎重,沒有強行的進去,轉身問道身側的翡翠和紅纓:“怎麼回事?”
翡翠和紅纓對視一眼,緩緩的把下午管家來找王妃的事情說了一遍,以及王妃的回答,一字不落的也說了。
南宮琰晃動了幾下璀璨如深夜太空星星一般的眸子,嘴角微微的上挑,看來他家的小女人知道吃醋了,心情莫名的舒爽多了,可想到管家居然拿那些女人的事情來煩王妃,惹的王妃生氣,那就不可原諒,既然日此,不若就把那些女的賞賜給管家好了。
南宮琰真如香菱所說,沒有進去,反而折身返回。
紅纓和翡翠見狀,面面相斥,難道王爺就這樣走了?這也不符合王爺的性子呀!
香菱反倒是鬆了一口氣,虛晃的站直了身子,今兒晚若是王爺硬要進,她一個侍女怎麼可能當的住,得罪王妃是遣送回將軍府,得罪了王爺誰知道明天這人頭還在不在,好在這王爺還算是通情達理,若不然,自己可真就是慘了。
“兩位姐姐,幾晚上香菱來守夜,你們去休息去吧。”緩過神來的香菱回眸笑道。
紅纓和翡翠點點頭,若不是怕王爺和王妃有個什麼的,此刻她們應該是在牀上,不過瞧着王爺似乎並沒有生氣,兩人心裡的石頭也是放下了,淡淡的搖頭,和香菱道別,回到下人的房間。
她們兩個前腳走,後腳南宮琰就出現在寢室外面的窗戶邊上,淡淡的瞅着從裡面關上的窗戶,就這點的小動作難道就能把他隔絕在外面嗎?身形一晃,眼前哪還有什麼人影子。
彼時的屋裡,牀上的容錦歌忽然的睜開了大眼,縱身而起,瞧着眼前錯愕的人,她也是一怔,片刻面上迎起嘲諷之色:“原來是王爺啊,剛纔我還當是那裡來的賊人,差點叫人亂棍打死。”
容錦歌坐起身子,淡淡的瞅着他,說着話都是陰陽怪氣的。
南宮琰不怒反笑,撩起錦袍坐在了牀邊上,挨着她,接着窗外的月光仔細的瞧着她,小嘴都嘟起來,看着煞是可愛,伸手撩開她的胸前的墨發,道:“愛妃吃醋的樣子真是好看。”
容錦歌聞言驚訝的對上他的深邃的雙眸,寡淡的冷笑:“吃醋?王爺你真是想多了。”
“哦?我想多了?”南宮琰摸着下顎,瞅着她,停頓了下,又搖搖頭:“不對啊,今晚據說你可是沒有吃晚膳,難道這不是因爲吃醋引起的?若不然我可是想不到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吃晚上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