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兩人分別的站在最高處,俯視下面的人,半晌才見他笑着道:“平身,賜坐。”
“謝皇上。”
地上跪着的人蔘差不齊的起身,緩緩的又做了下去,南宮希瑞坐在椅子上看向下面的人,滿面容黃的含笑道:“看到各國的使臣前來,今兒朕甚至欣慰,千里迢迢的來到我國,在此朕舉杯敬各國使臣一杯,一路辛苦。”
使臣也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朝着南宮希瑞一舉,隨後一口飲下,隨後南宮希瑞又說了很多的話,可容錦歌的心思卻爲在皇上那裡,而是時不時的瞄像太子那邊,可是在怎麼看,也是看見南宮琰身子,透過他的身子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南宮煥的衣服。
當收回了思緒的時候,下面的時辰已經像皇上貢獻禮物,容錦歌緩緩的收回了眼睛,這些使臣送上的禮物奇蹟古怪,貴重的自然不在話下,而南宮希瑞看見了那些禮物臉上笑的更是燦爛。
使臣送完之後,太子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朝着殿門口擺擺手,肖溫見到太子的手勢,乾脆的轉身走出了殿外,片刻,一個人的東西上面蓋着一層紅綢,被幾個人合夥的臺上了殿裡,南宮煥走了過去。
而南宮希瑞非常的好奇那是什麼東西,身子向上前傾,雙眼注視着,下首的大臣更是靜靜的看着,大殿裡鴉雀無聲。
南宮煥臉上帶着得意的神色,伸手一揭開,一個身體通紅的,分支分叉的的紅珊瑚立在眼前,在殿裡的燈光照耀下閃閃的發着耀眼的光芒。
“哇,真是漂亮。”
“快看,還發着光,這麼大的珊瑚真是難得一見啊,太子當真是有心了。”
“真是漂亮,嘖嘖嘖,百年難得一見。”
西寧使臣阿克隆看着那座珊瑚笑眯眯的看向皇上,聲音洪亮的道:“這麼大株的紅杉樹可是少見,在我們西寧國這東西可是神聖之物,只有福氣延綿之人才能夠擁有,看來南宮皇上的福氣不淺,今日有幸能得此一見,當真是我等藉助皇上的福澤才得以一關,真是可喜可賀啊。”
容錦歌擡眸看了看對面的人,心裡不屑的撇子,福澤延綿,能長生不來?
可這恭維的話,還是有些跟奉承,紛紛的朝着皇上說些好聽的,可仔細看去,說好聽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太子的人,南宮希瑞含笑的點頭,轉眸看向了下面的人:“恩,朕很喜歡,太子有心了。”
南宮琰轉眸看了過去,見皇上的臉雖然是笑的,但是眼底那一抹的溫怒還是明明的表現了出來,他不着痕跡的收回了視線,嘴角上挑,轉過頭顱看向她,容錦歌會意過來,微微的揚起手臂,身後的翡翠卻是把東西給了容錦歌。
當南宮琰手上拿着一個禮盒,走了過去,聲音洪亮道:“兒臣祝父皇福如東海,萬壽無疆。”
南宮希瑞笑着點點頭:“平身。”
他緩緩的從地上起身,輕輕的開啓手裡的盒子,裡面出現了一對白玉觀音。
南宮琰伸手從裡面拿出了出來展現在大家的眼前,玉色溫潤,盤白戴飾,雙眉似月,直鼻小口,神態沉靜祥和,衣飾簡潔流暢,手持如意寶物,坐於蓮花之上,端莊大方,生動逼真,面孔慈祥,形象逼真
,氣質嚴肅超凡。質地輕盈,玉質柔嫩,整體造型典雅飄逸,雕琢精湛,刻法有力,刀法嫺熟。難得的白玉精品。
南宮煥看到那一對白玉觀音的時候,臉色慘白曾的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又瞬間的冷清下來,轉頭看向殿裡的人都在瞧着他,此時他後悔莫及,可爲時已晚,僵硬的臉笑着看向皇上。
“二弟這玉觀音當真是白玉種的極品,看那刀工的手法,定是出自名家,這白玉觀音象徵的也是極好,看來二弟尋得這件寶物是有心了。”太子不自由的在尋得二字上咬字及清。
南宮琰淡笑的回眸,緩緩的點頭,算是間接的誠了他的話,最後回眸對上皇上視線的時候才張開微薄的脣:“這一對一觀音是前幾年兒臣從一位聖僧手裡得來,句聖僧說,這寶物必須要在佛前被萬人供奉,才同有靈性,若是用手觸摸,瞬間的能讓人緊張的人放鬆深情,而玉觀音身上的禪香能令人安神。”
南宮希瑞瞧着他手中的東西,在聽他這麼一說,臉色頓時歡愉,擺擺手:“快快,呈上來,朕來試試。”
皇上身邊的王亮輕聲的喊了一聲遮之後,從皇上是身側走了過來,非常小心的從南宮琰的手上接過了那對白玉觀音,折返回到了皇上身邊,小心翼翼的擺放在酒桌紙上。
南宮煥從新的坐了下去,臉色青紫交加,就跟調色盤裡的顏色一樣,變來變去的,煞是好看,容錦歌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她以爲他能沉得住氣,可還是嘀咕了他,這一段時間以來他並非漸長,看着那對觀音心裡膽戰心驚,而還要像自己的敵人說好話,此時她真想過去問問他的心情是什麼樣,是不是恨不得抽自己幾耳光。
“不錯,朕一摸上那這玉觀音渾身都感覺到了舒暢,聞着這禪香的味道,朕心神安寧的很,不錯,當真是不錯,琰兒你……有心了。”說完瞄像身側的王亮:“把這一對玉觀音放在朕的寢室,朕要天天的看着它。”
“遵旨。”王亮彎身,轉眸讓人把這東西緊忙的收拾下去。
而彼時的南宮希瑞非常滿意的看着他:“來人,賞。”
南宮琰道謝之後,優雅的轉身,臉色依然是無悲無喜,根本看不出來他現在是高興還是不屑,可看在皇上的眼裡,這纔是真正的南宮琰。
南宮粱拖着清瘦的身子上前,祝賀完皇上自後送上了一對巨大的夜明珠,據說這夜明珠從裡面能發出淡淡的幽香,具有凝神靜氣的效果。
皇上也是欣喜的手下,後面最小的一個皇子,獻給皇上的則是一幅字畫,吊兒郎當的樣子依然不變,南宮希瑞早就已經對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只要不出現什麼大的事情都隨他去。
大臣們的禮物一件一件的被送達了皇上的面前,總體的來說皇上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看見一字並肩王的位置公孫梓涵的時候,皇上是明顯的一愣,看這已經出類拔萃的他,心裡卻是一緊。
隨後歌舞昇平,大臣們卻是推杯問盞,殿裡一片祥和,容錦歌雖然吃着眼前的精緻的菜餚,但是眼睛卻是滴溜溜的賺,看向虞姬的時候,雙眉間擰起,向後微微的擺擺手,低聲的對着紅纓唸叨了幾句,她則是不時的點點頭,最後慢慢的退出了殿裡。
南宮琰端起酒杯,淡淡的喝着杯中酒,非常好奇女人讓侍女出去幹什麼,可是現在這場合根本就無法想問,不過今天看見太子硬是憋着一口氣幫他說好話的時候,他那心裡卻是一半憂愁一半欣喜。
憂愁的是,這白玉觀音當真的是和太子有關,而欣喜的卻是容錦歌並未對自己說假話,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一絲絲暗歎。
酒過五巡菜過五味,大殿裡的氣氛已經升到及至,大家也都漸漸的放的的更開,而皇上時不時的瞅着良妃的肚子,那肚子裡面揣的據太醫說是個小皇子,他南宮希瑞這一生中,沒想到還能老來得子,這真是可喜可賀,證明他還未曾老,還可執掌江山數載。
容錦歌擰起了雙眉,對殿裡的這說笑的聲音他顯的非常的焦躁,很想出去走走,舒緩下心情,可一擡頭的時候瞧見斜對面的虞姬沒了,頓時她一怔,轉眸晃動清澈的大眼在殿裡尋找,可並未曾發現她的痕跡,咦?人去了哪裡,莫非是去了外面透氣?
南宮琰見身邊的女人似乎有些不耐,微微的側身在她耳畔種輕道:“若是不舒服就出去透透氣,別在自己悶壞了。”
女人回頭輕笑,慢慢的搖頭:“無礙,想來這宴會也快要結束了,我還能堅持的住。”
男人淡然的點頭,想要說些什麼,可府裡的紅纓卻是急色匆匆的走了過了,雖然腳步快,但並未驚慌失措,走到容錦歌的身後,附身在她的耳邊輕語了幾聲。
有些驚訝撐了下眼,不着痕跡的在屋裡尋摸了一番,垂眸遮住眼底的那一抹算計,很快在紅纓的跟前輕輕的說了幾句,才轉過身子朝着南宮琰勉強的笑着,順手扶額,眨眨眼:“王爺,妾身多喝了幾杯,頭有些痛,想着出去透透氣……”
“恩, 這殿裡煩悶,本王和愛妃一起。”假惺惺的誰不會,南宮琰狹長眼睛的眼角微微的上挑。
無所謂,若是她一個人出去興許還有些懷疑,兩人一起,比一個人好了不少,女人輕點了下頭顱,慢慢的撫上紅纓的手,清雅的起身,和南宮琰漫步的往外走。
剛剛一出大殿,容錦歌收住臉上的淡笑,伸手揉捏了一下僵硬的臉,回眸朝着身側看了眼,紅纓見狀急忙的走了,而此時他們的身後倒是傳來一抹愉快的聲音,如清泉一般的能讓人透徹心扉。
“邪王,邪王妃真是有恩愛有餘,就是出來也是上雙入對。”
兩人聞聲看向伸手,見一白衣男子手中搖着摺扇優雅的從大殿裡走了出來,含笑,緩緩的朝着他們走來。
“若是公孫世子羨慕,大可以找一個,本王想只要公孫世子一開口,那千金小姐一定從王府的大門口能排第安陵城門去,任你挑選。”南宮琰寡淡的道。
梓涵卻是嗤之以鼻,嗤笑:“還是原來的性子,這麼多年卻一點都沒變。”
“你不也一樣,逍遙自在。”南宮琰淺淺的笑了下,讓一旁的容錦歌頓時愣住了,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居然還能對龐人笑。
收回驚詫的眼眸,聽這兩人說話,以前就相識,只是讓她錯愕的是,南宮琰不是對所有人都是板着冷酷無情的臉,而也是分人,這還是認識這麼久以來的第一次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