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佳懵了,白芷也是一怔,她根本就不曾想到這件事情會落在了她的身上,可看見屋子裡就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心裡稍微的猶疑了下,等出了屋子,白芷怯怯的像樂佳打探:“樂姐姐,這……奴婢可從未在……側妃們面前露過臉,這…奴婢若是搞砸了還請樂姐姐多多的擔待一些。”
樂佳看着膽小如鼠的人,嗤笑:“放心,咱們是奉了夫人的命去送補品,又不是毒藥,你還怕個什麼勁兒。”
“奴婢這不是第一次嘛,心裡緊張。”白芷淺笑,隨即想到了什麼人,疑惑的問道:“怎麼不見雯雯姐和黎黎姐啊。”
“哎,夫人最近胃口不佳,想吃外面的那個紅果糕,這不是一早雯雯和黎黎就在後面的下廚房忙活。”樂佳聳聳肩,這夫人就愛這一口,若是別的她還真是不吃,唯獨這紅果糕吃上幾口。
白芷點點頭,沒有疑惑,跟在樂佳的身後去了庫房,見到了管庫的嬤嬤,聽樂佳的話,嬤嬤纔打開庫房,讓她們進去挑選。
兩人送禮的時候不讓拐了個彎去叫上府醫,這可是夫人叮囑過的,讓他跟着她們一起去聽雨院。
府醫聽聞是妙夫人安排的,這心裡自是有着千萬搬的不爽也是不敢的有意義,背上藥箱子起身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一起走向赫連靜怡的院子。
屋子裡,兩個丫頭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朝着赫連靜怡俯身:“側妃娘娘,這是補品都是妙夫人差奴婢們送來的,原本夫人是應該親自前來,可夫人身子太弱了,所以無法前來。”
赫連靜怡的繡眉一挑,這妙音因爲她剛剛失去了孩子,這轉眼卻是讓人給她送來了補品,而她們的身後還跟着府醫,這用腳趾頭想想也是啥意思。
不屑的擺擺手:“起來吧。”
樂佳和白芷起身,伸開一條道:“夫人怕這些補品放置的時間較長,怕過了補身的藥效,所以來了時候順便的把府醫也給請了來,還是讓府醫一一的過目的好。”
赫連靜怡轉眸看了看樂佳,不屑的譏笑:“妙夫人身邊的丫頭還真是能說會道。”
“謝側妃娘娘誇讚,奴婢不敢。”樂佳緩緩的又是一些下蹲。
貴妃榻上的赫連靜怡剛剛要說,可門口卻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響,打斷了屋子裡談話的聲音。
“太子到!”
赫連靜怡聽聞太子來了,緊忙的起身相迎。
屋子裡的人立時的都安靜的站在一邊等着太子進屋。
“太子康健。”
赫連靜怡見到太子的那一剎那間,微微的蹲下身子行禮,小心翼翼種帶着一點點的柔美之色,最近微微的溝着,對於此時的她而言是非常的高興的。
南宮煥冷清的臉上有了一抹的微笑,伸手扶起她:“以後這等行禮之事就免了,一定要小心看護好了皇子。”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子裡走。
當進屋看見屋子裡站着的人臉色一頓,眯了眯眼睛,而他們幾個人更是小心翼翼的給太子請安,南宮煥瞄了一眼樂佳和白芷,又看了看府醫,轉頭坐上了軟墊,纔看見桌子上擺放着一推的補品,微微的蹙眉。
赫連靜怡瞧見太子臉上的一抹狐疑上前笑道:“這是妙妹妹知道妾身懷孕,所以讓這兩位侍女特意的送來了補品。”
南宮煥收回那桌子上的時間轉頭望向府醫:“你在這裡做什麼?”
“回太子的話,小的是奉了妙夫人的話,前來查看這些補品是不是完整。”府醫緊忙的回着。
南宮煥扯了下嘴角,似是嘲諷的笑,眼睛卻是更加的銳利了一些,看在樂佳的眼裡不由的渾身打了個冷顫。
“那就趕緊的檢查,一定要仔細的檢查清楚,定不可錯過一個縫隙。”南宮煥不帶一絲溫度的對着府醫到。
府醫聽聞太子的話更是不敢草草的應付,而是一點一點的仔仔細細的檢查,
生怕錯過了一些,可是檢查來檢查去的,這補品可都是上好的,而且都很新鮮,一丁點兒的問題都沒有。
“回太子和側妃娘娘,這燕窩都是上好的,一點我問題都沒有,側妃娘娘可以放心的食用。”
赫連靜怡聞言淺笑,轉過身子望向身側的人:“妹妹可真是夠小心的,一個吃食也這樣仔細。”
“還是小心爲好。”南宮煥也沒說些什麼。
彼時的旖旎,妙音見她們都走了,提筆用左手寫了幾個字,快速的朝着牆腳下的那塊鬆動的轉頭放了進去,起身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走出了院子。
冷風吹起,有些冷的妙音緊了緊身上的狐皮大氅,漫步的走向了院子,站在梅霜樹下欣賞了一會兒,才轉身的離開,慢悠悠的走了一會兒,卻聞到了一股子的糕點香氣,她順着香味一路的走進了廚房。
廚娘和小廝見到是妙夫人來了,一個個的含笑哈腰的問好。
“我在外面賞梅,問道了一些香氣,順着過來才知道是廚房,你們不用管我,幹你們的活去吧。”妙音見她們小心翼翼的,有些歉意的道。
那些個人都聽說妙夫人很溫柔,若是不到處扯閒話,她是一般的不會輕易體罰下人,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廚娘和小廝們都開始的忙活起來,若不然到了飯點沒飯,挨罰的還是他們。
妙音瞅了眼廚房,餘光掃見一個燒火的丫頭慢悠悠的出來,扔了一些東西又慢悠悠的走了進去,聳聳肩,這地方也着實的沒什麼好看的。
在外面閒逛了一圈回到院子裡,沒片刻的功夫就瞧見了她們兩個作伴的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妙音轉眸看看白芷,見她自是一個勁兒的低着頭,繡眉微挑。
“怎麼了這是,沒有看見赫連側妃嗎?”
快嘴的樂佳上前服侍妙音,一邊倒水一邊把在赫連側妃哪裡看見了太子的事情也念叨了一遍,滿口的話竟是埋怨。
妙音端着茶杯稍微的抿了下,輕笑:“你這小丫頭,別胡說,這偌大的太子府裡一直子嗣單薄,不免冷清了一些,若是有上一些小孩子在這府裡來回的跑來跑去的,到時候準能熱鬧一番。”
妙音對太子是不是去了赫連側妃哪裡倒是不感興趣,她倒是對赫連側妃懷孕這件事情,太子是什麼態度而已。
轉頭見白芷還在,不着痕跡的抿了下脣,微微的擡起手臂:“你下去吧。”
白芷聽見這話,如大赦一般,緊忙的俯身,快速的退出了屋子裡,走到外面才喘了一口粗氣,回眸看着不遠處的大殿,嘴角不屑的勾了勾,心裡直直的罵了一句‘蠢貨’。
下晌,一封直接進了邪王的府邸,送信的人依然叫做鈴兒的,門前侍衛不敢怠慢,這封信可是揚言要送給邪王妃,容錦歌的,現在府裡上前誰不知道這容錦歌得寵,自是不敢得罪,而王爺也曾經命令過他們,凡事找或者是送東西給王妃的,一律不得耽擱。
信紙很快的傳遞到了合歡殿,容錦歌一聽說是鈴兒送來的,直接從紅纓的手上搶了過來,這些日此沒有妙音的消息,不知道她此時可好,快速的打開那張信紙,眉頭卻又緊緊的堆在了一起,過了半晌,才把那張紙扔進炭火盆子裡。
花紅無百日,牽牛花下寄相思,三生石前不知道歸處,南星閃光指迷路。
這四句話說的含含糊糊,看似驢脣不對馬嘴,容錦歌狐疑,摸摸的唸叨這幾句詞,這第一句她道還是找到,這第二句,牽牛花和相思,妙音怎麼對着牽牛花起相思?
第三局更迷茫,三生石不知道何去何從,這第四局倒是給出了答案,南星能給她答案,這……紅纓看不懂這幾句話,總感覺的很彆扭:“娘娘,這是不是她故意胡亂些的啊,這四句話怎麼都不挨邊。”
“不會。”容錦歌一口的咬定。
送一次信這麼的不容易,怎
麼會無緣無故的但說出這幾句話,妙音是日此小心謹慎的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衝動的事情,而……這上面的自己她認得,因爲當初在藥王谷的時候她們兩個曾經一起用左手學的,而她們兩個人的自己很像,她不會認錯的。
“可……不是花的就是石頭的,那南星在天邊掛着怎麼可能指路啊,她想說什麼?”紅纓搖搖頭,這幾句話想了一下就頭疼的厲害,把裡面的字拆解也不對,若是藏頭字也不多,倒着念更是不對,這簡直就是啞謎啊。
花?石頭?南星?
容錦歌腦子一晃,花紅倒過來便是紅花。
牽牛花寄相思,莫非是……牽牛子!妙音瞧着牽牛花寄託相思的只有她肚子裡沒生下的孩子,三生石不知道何去何從?
南星只迷路!
這不是三生棱和生南星!
全都是草藥明,和紅花是活血的,而牽牛子也是,三生棱,莫非是……“去,趕緊的查一查,這太子府裡最近可有懷孕的側妃或者是夫人。”容錦歌頓時恍然大悟。
紅纓更是一愣,見王妃臉色這麼凝重起身就走,走出了幾步被容錦歌叫住。
“等等,密切的關注赫連靜怡和容夢情,這兩人一定要重查。”
紅纓頷首,見王妃並沒其他的吩咐,轉身的出了屋子。
妙音啊妙音,這四位草藥混合在一起雖然不是劇毒,但是墜胎,只要裡面的一個紅花就可以的,更何況是這牽牛子,它裡面還有些毒性,雖然治不死人的,但和紅花混在一起,打胎卻是良藥。
難道是太子府裡有人又懷孕了?這個人莫非還是你的仇人,若不然生性善良的你怎麼可能去下毒手毀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對着外面的昏沉的天色長嘆了一口,苦澀的搖頭。
伸手被人從後面緩緩的摟住,錦歌身子一僵,問道熟悉的味道鬆懈了下來,放鬆了身子靠進他的胸膛裡,雖然他的身子是冷的,但是她莫名的感覺心裡是暖和的。
“怎麼了。”低沉,關心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這聲音真好聽,聽的她有些昏沉,像是被他吸進去了一樣,緩了半晌微微的搖頭:“沒事。”楠楠的。
南宮琰見懷裡的女人不肯說,暗自的輕嘆,告誡自己,不及,以後會慢慢信任他,會主動跟他是說的,擡起頭在,用下顎盯着她的頭髮,默默地問着熟悉的香氣,雙臂微微的收緊,過了半晌,張開那張薄脣:“後日是容將軍的壽辰,請帖今兒送到了附上。” щшш тт kan ℃o
容錦歌閉着的眼睛張開,是啊,容烈臘月十一的生辰,以往每年的臘月十一,‘她’便很高興,因爲那天她可以吃上一點肉,這一晃過了這麼多年,每年容烈不在家,可掌家的卻是柳姨娘,卻是藉着這日子都會操辦一下,今年可是不一樣了,容烈在,不但如此,家裡還有了當家的主母,這一切的一切和往年全是便了模樣,容錦歌忽的嘴角勾起。
晚膳之前,紅纓回來了,附身在她的耳邊輕語了幾聲,女人眉頭緊隨,原來是這樣,嘴角輕抿,走到桌子邊上快速的寫下了一些草藥,把那張單子拿給她:“晚飯之後把東西全部準備好放在我屋子裡。”
紅纓看見那單子上的一堆藥物,轉身的離去,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今晚王妃又不會睡覺了,一定是要給妙音製作藥丸了,輕嘆,收好單子腳步腳步加快的離開。
南宮琰只是看了看,聽見她的話,濃墨的劍眉倒立了起來,有些不贊同她熬夜的製作藥丸:“不許熬夜去做,要做明天做。”
女人回眸,頂頂的看着他關心的眼神,撤出一絲甜蜜的微笑,微微的搖頭:“這東西不費事,也就是一個時辰就完事了,她還等着用呢。”
男人還想在說些什麼,可觸碰到她堅定的眼神,到嘴的話頓時又給換了:“我陪你。”說完話,他自己都感覺最近反覆無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