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漳州府,見街上人來人往的,好熱鬧,一路走來,都看見街上的百姓們一個個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上也拎着不少的東西,容錦歌轉念一想,可不是,再有四天就過年了,這個時節真是出門購買過年用的東西。
一路悠閒的逛着,看見什麼喜歡的東西也下手買,不在乎買的東西是不是貴重的,只要她喜歡的,看着好玩或者好看的,都不會錯過。
站在一個地攤前,看着那攤前擺放着一隻梨花簪子,很好看,潔白無瑕,身後去抓,手剛剛的碰到那簪子,伸手便出現了一個男子, 一把抓起那簪子,渾厚的聲音從容錦歌的背後傳過去:“我買了。”說着一定銀子直接從榮技能的頭上飛了過去掉在那攤位上。
女人輕輕的轉身看向身後說話的男子,迎上凌厲的雙眸,眼裡透着一股子煞氣,濃重的煞氣。
容錦歌錯過他的鋒利的眼眸,心裡卻是震驚的很,這是第二次,第二次讓她產生恐懼的男人,第一次是南宮琰,現在南宮琰是她的夫妻,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去懼怕那種眼神。
可這一次卻是在另外的一個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戾氣,就算是南宮煥的眼神都不能讓她爲之一振,這個人是誰?
不着痕跡的快速大量了下男人,一身月白色錦袍,錦袍的領子繡着一個乳白色的梨花,頓時微怔,傳聞武林盟主君無痕一身素衣,衣襟上就這一朵象徵着他身份特徵的標誌,梨花。
傳聞神威堂在四方成建立起來的時候,周圍種滿了梨花,是君無痕的爹,君逸凡爲心愛的娘子李月種的,據聞一到梨花開花的時節,整個四方成都能聞到淡淡的梨花的香氣,很是怡情。
容錦歌鎮定自若的淺笑,微微的俯身:“原來是君公子。”
君無痕半眯了下眼,嘴角揚起一抹彎度:“邪王妃!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容錦歌一點也不驚訝他,統領這個江湖的人,對於出現在江湖上的人物自是熟悉,當然她不是自認爲很有名的人,但是最近可是鬧的沸沸揚揚的琉璃珠就和南宮古國脫不了關係,畢竟南宮煥個南宮琰連着一層關係。
“君公子說笑了,名不虛傳我可是當不得,我也就是一個深閨種的女人罷了。”容錦歌自嘲一笑。
君無痕可是不會錯過她眼底那一抹極快的閃光,冷笑:“我到不這麼認爲,若是一個深閨中女人,就應該在府中相夫教子而不是……”上下看了眼容錦歌:“出來散步了。”
出來散步?這明顯的就是一句推脫之詞,沒好意思說她就像是一個不守婦道的人,這人,一見面倒是對她有着極大的嘲諷,當真是夠無情至極,夠囂張至極。
“長聽別人說,君無痕是一個鐵血的漢子,可今兒……一見倒不是傳聞中的一樣,可見這傳言也是有誤導之人。”說着非常的不屑的淺淺的搖頭,那樣子簡直像是鄙夷之色。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君無痕盯着眼前的女子看了半晌,輕佻了下濃密的劍眉:“你就不怕我會殺死你?”
“可死在我手中的人也不少,你也不例外!”女人一眨不眨盯着他。
君無痕瞧着她眼底的那一抹殺氣,嗤笑了聲,微微的搖頭,都說這邪王妃沒嫁人之前在府裡可是收進了折磨,不得容烈的喜愛,更是府中庶女們欺負的對象,可他瞧着世人的眼睛都是瞎子,這麼一個聰穎的,還會醫術的女子怎麼可能是一個玩偶,一個不得容烈的喜愛的嫡女!
不愧是公孫梓涵嘴裡牙尖嘴利的人,真是有趣兒的緊。
容
錦歌揚着頭頂着君無痕瞅了半天,見他的眼裡閃過各種的情愫,輕佻了下眉,翻着白眼收回視線,這脖子好酸,而這人卻是像個啞巴一樣的不說話。
不過話說回來,她剛纔可是……怎麼不見他有一點的變化呢!
“別白費心機了,你那毒對我一點作用都不起,還是省着點防身用吧。”輕笑的一道聲音傳進了她的耳畔裡,再次擡眸,只看見他瀟灑的背影,一道偉岸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人羣裡。
容錦歌卻是愣住了,怎麼回事!自己剛纔是下的劇毒的毒藥,可爲何他……他怎麼回着的,難道他也懂醫術,對,肯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下毒?
可最後那一句話,這毒對他沒有,這……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這可是第二次知道有人居然是百毒不侵的身體,第一個是擄自己走的人,第二個邊是君無痕,這簡直是太過巧合了。
紅纓渾身緊張,見君無痕走了,渾身像是虛脫了一樣,即便是在這大冷天裡渾身也是溼透了,若是剛纔君無痕出手,那王妃是必死無疑,就是十個她都不一定在君無痕手下走上五十招。
還好,君無痕並非是一個惡魔,若不然今天……難以想象。
經過這件事情,容錦歌也是沒有心情去轉,折返身子回府,心裡卻亂成一團,猶如一團亂麻一樣,解不開剪不斷。
容錦歌回到府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並吩咐下去,不的任何人打擾,說完碰的一聲把門關上。
坐在椅子上的她閉目,半晌之後甩甩頭,就因爲有百毒不侵的身子難道就不怕毒不怕迷藥麼?
不,她不信!
她可是毒娘子,藥王谷的關門弟子,怎麼可能會讓這點事情難道。
垂眸深思,手裡的筆寫寫畫畫的,既然毒藥和迷藥對你們沒用,那就混合,或者說……盅蟲!
對啊!
容錦歌的眼前一兩,這可是一個好辦法,可是盅蟲那東西比較難弄,找出從藥王谷撿回來的那本書,仔仔細細的研究了起來,外面的天色已經到了晌午,而容錦歌卻還不出現,這可是極壞了門外的紅纓和翡翠。
兩人不時的在外面走走停停,拍着手,最後都化成一聲輕嘆。
下晌,南宮琰回來的時候見侍女都在屋門外面站着,蹙眉:“怎麼不進去侍候王妃!”
“回王爺,今兒上午在外面王妃和…和君無痕偶遇,回來之後便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紅纓硬着頭皮把中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聲。
南宮琰蹙眉,君無痕?難道中午和他見面之前還和歌兒見面了?
“都說了些什麼!”
紅纓把事情全部的學了一遍,甚至兩人的表情也都一絲不錯的說了,她到現在也是狐疑這君無痕是一個用毒高手或者說懂醫術的人,而且這醫術必定不會比王妃的技術差,若不然的話……南宮琰擺擺手:“下去準備膳食送來。”
說完甩袖子進去,這個女人簡直不拿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
屋子裡進來了人,容錦歌一點都不知道,她此時看書已經入迷了,而幾個要點她都一一的記載腦子裡,也同時的在腦子裡推演了一遍,看着的正起勁兒,原來這盅蟲也不是一種,有簡單的,有複雜的,若是養殖,那就要用自己的血去餵養,當真的是……刷的一下,手中的書沒了,容錦歌的雙眼跟着書移動,進到是他,頓時剜了他一眼。
“別鬧,趕緊的跟我。”伸手夠了下,沒夠着,撇了幾下嘴。
“女人,你又不聽話
了,就算是這東西再好看你也要先把飯吃了在看,不然我就把這些醫書前部的給你燒到。”男人渾身散發冷氣,瞪着到自己胸前的女人。
女人聞言也瞪了回去,呲牙道:“你敢。”
“我南宮琰說出的話從來說一不二的,不信你就試試。”男人對於這點一點兒也不妥協。
容錦歌緊抿的雙脣,氣的紅了臉,可也沒有勇氣去試試,若是試試,那可就是試沒了,她可也不會犯傻。
見女人不說話了,只是用着哀怨的眼神憤憤的盯着他看,他無奈的輕嘆,傻女人,身子若是不好,研究出來任何的東西都沒有實施的動力,還有什麼用,伸手攬着她,輕聲的哄着:“行了,別生氣了,你要是按時吃飯,我也不能生氣對不,乖,下次不許這樣。”
把手中的書又塞到她的手上,可女人卻是把手一甩,擰着脖子到:“不看了,你燒了吧。”
南宮琰輕笑,這貌似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家的女人顯出這種小女人心態的,平日裡不是太過冷清,就是太過聰穎了,要不就是剋制自己,神經上一點也沒放鬆過,現在好不容使出一點小女人的性子倒是很可愛,也許,這纔是真正的她,而那些冷清的性子都是她自我保護可以的裝出來了。
“好了,我錯了,別生氣了,我不燒,絕對不燒。”
女人回眸看着他,噘了下嘴,委屈的看着他:“你確定?”
“恩,確定。”男人也做了下來,對着她擺擺手:“過來做。”
容錦歌一瞧他拍着自己的大腿,頓時想到昨晚上的事情,臉色一紅,扭過頭,搖搖頭:“不要。”簡直真是太難爲情了。
南宮琰也沒有去糾正,真是輕輕的挑了下眉放下手中的書,片刻,外面的侍女便是膳食都擺了上來,一一的放好之後,很有眼力見的轉身的退了出去,把屋子留給二個人。
男人起身走過去,既然她不過來,他過去還不行麼,抱起椅子上的女人,最後落座,摟着女人,盯着她把飯菜吃了。
看着小女人一點一點的吃着飯,而他的雙眼則是盯着已經紅透了脖頸看了半晌,心猿意馬,而此時身子也有了反應,這讓正在吃飯的女人渾身的不再在,稍微的一動都能聽見身後男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她是有守着自己的碗,頭垂的低低,吃着自己碗裡的白米飯,旁邊的菜她可是不敢去夠了。
一頓飯吃的艱難,可簡單的何止是一個人,兩人都守着彼此的煎熬,這種煎熬是甜蜜的又是幸福的。
彼時訓州府,南宮煥的別院書房裡。
南宮煥盯着桌子上的那個白色的珠子,他就是撓破了腦袋此時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長嘆,準頭看向自己的胳膊,當真是憋火,他可是出了一百萬兩黃金,讓幽冥宮裡的人來保護自己,可是沒想到,此刻來了,那殺手卻是坐在樹上悠閒的晃着雙腿,他傻呵呵的拿着寶劍在外面拼個你死我活的,事後問他,他……他居然說他的責任是保護他不死,只要他有生死時刻的那一瞬間他纔會出手,這,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對着那珠子長嘆,這東西不用想,一準兒就是假的,他現在想着用什麼樣的方法把這東西給丟出去,這一天到晚的偷取刺殺他,簡直是是煩不勝煩,瞧見外面天色已經黑下來了,拿起那桌子上的珠子,悄悄的放在了袖子裡,推開書房的們,伸頭看看外面,沒什麼人才走了出來,繞過別院,走回自己的寢室。
躲在外面的人將下面的人看了個仔細,嘴角邪邪一笑,擡眸看看天空的月亮,靜下心來等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