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更不知道的是,江杜仲不但把僅有的兩顆還生丹給葉家父子用完了。
就連他跟三皇子心心念念想要的那些寶貝,也早在一年前,被江杜仲傳給了葉寒萱這個“外人”。
“爹,怎麼樣了?”
看到江天龍的臉色似乎挺好的,江大薊一看就知道,事情進行得還算是比較順利的:
“爹,三皇子要的東西,你何時能弄到手,我們何時能回良城?”
“急什麼。”
聽到大兒子嘴裡一直問什麼時候回良城,江天龍很是不太高興。
他也想回良城,想離開這個鄉野小地,去成就一番真正的大事業。
但是三皇子交待下來的事情,豈是那麼容易就能完成得了的。
若是如此,對三皇子來說,他們小江家還有什麼用。
更重要的是,就眼下的事情,大兒子江大薊就只會問“什麼時候”,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這麼一來,江天龍對江大薊這個只會動嘴皮子的兒子,怎麼喜歡得起來:
“江家不是那麼好攻克下來的。
今天去,只是與江家的人打打交道,聯絡聯絡感情。
至於三皇子要的東西,怕是還要費上一段時間,才能得手。”
說着,江天龍也是無奈。
三皇子說的那些東西,莫說是見了,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一開始聽三皇子那話,他甚至懷疑過,江家到底有沒有三皇子所說的東西。
要是有的話,他在江家至少也生活了二十年。
怎麼在這二十年間,他從來沒有聽他爹孃提起過,更別說是見過,摸過了。
但就衝着三皇子那麼肯定的模樣,尤其是三皇子在自己身上費的功夫,
江天龍知道,江家必是有此物。
否則的話,小小一個江家,怎麼能勞三皇子這尊大佛呢。
“這麼麻煩。”
一聽江天龍這話,江大薊的眉毛都皺起來了:
“爹,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乾脆直接跟祖父好生談上一談。
再怎麼樣,他手裡的東西可是跟他的孫子我們的前途有着十分重大的影響。
他到底是我們的祖父,難不成,就真的一點都不巴望着我們好嗎?
三皇子那是什麼樣的人物,一眨眼,三皇子指不定就是以後的皇帝了。
只要祖父肯將三皇子要的東西交出來,到時候,無論老江家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來,
我們大可在三皇子的面前,幫老江家的人多美言幾句。
到時候,老江家不但不再需要靠着葉寒萱,指不定還能幫上葉寒萱的忙呢。
說起來,祖父不是最疼葉寒萱這個外孫女了嗎?
江家好了,站起來了,他們不就可以給葉寒萱當依靠,不怕葉寒萱被人欺負了嗎?”
“糊塗!”
江天龍瞪了江大薊一眼:
“要是事情當真有那麼容易,我還需要費這個勁兒嗎?
你也不想想,我們江家以前可是宮裡幾代的世襲御醫,而且還是院首。
若是江家的人當真貪權,想要飛黃騰達,江家的祖宗只要老實待在宮裡,
那麼今天的我們,個個都是老爺、公子,還會受那份窩囊氣嗎?
你祖父最是謹記着先祖的遺言,怎麼也不願意再回到那繁華的良城之中,
只想守着這偏遠鄉野,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所以,你剛纔所說的一切,你祖父豈會動心。”
以葉寒萱的能力,葉寒萱想把老江家捧得再高,那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老頭子的醫術有多好,他很清楚。
哪怕是現在御醫院裡的御醫們,都未必有幾個御醫的醫術,能及得上老頭子的。
要是葉寒萱當真想以老江家爲依靠的話,葉寒萱只要開口在皇上的面前說上一句,
江家再次會成爲大禹朝皇族最受重用的御醫之家,而這院首之位,怕是也會到老頭子的身上。
明明,老江家完全可以一步登天,但老江家跟葉寒萱卻偏都沒有那麼做。
葉寒萱給江天麻撈了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兒之後,依舊讓老江家的人回到了許村,
守着那一畝幾分田,臉朝黃土背朝天的過日子。
很明顯,無論是江家還是葉寒萱,都沒有讓老江家又重新恢復往日的榮耀的心思。
關於這一點,江天龍心裡非常清楚,所以才覺得,江大薊剛纔說的話,全是屁話,連廢話都不如。
“這……”
聽到江天龍的話,江大薊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接不上話來了。
江大薊最喜歡的就是榮華富貴,以己度人,江大薊自然是覺得,用這樣的辦法去哄着江家的人,是最有效的。
“小薊,你怎麼看?”
大兒子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了,江天龍自然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小兒子的身上。
“直接問江家的人要是絕對不可能的。
以前我們與老江家的關係還好,爹更是祖父的愛子之時,
祖父都未曾對爹提起過這些東西的存在。
若是當真有這些東西,祖父的態度只說明瞭一點,祖父對這些東西有忌諱。
以前關係親近着,祖父都沒把東西交給爹,爹現在去要,只會被江家的人給趕出來。”
江小薊想了想之後,認真地說道:
“爹今天之所以會去老江家,又什麼都不說,就是爲了想先把與老江家的關係修補好了。
到時候,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可以委婉地打聽一下。
等江家的人對我們的戒備心低了,總是有話好商量,能多打聽到一些事情的。”
“不錯。”
江小薊的話,倒是句句字字說到了江天龍的心坎裡去。
“不過,爹,有一事,我心裡一直是有個疑問的。”
看到江天龍滿意的樣子,江小薊眸色變了變看着江天龍道:
“爹,你真的確定,老江家有三皇子要的東西嗎?
老江家在許村都生活了幾代人了,要是老江家人的手裡當真有這樣的東西,
你說在三皇子之前,怎麼就沒有人尋到許村,找老江家的人要東西?”
“這……”
江天龍垂眼,想了想道:
“三皇子可是想以此作爲翻身立命的根本之寶,若是假的,三皇子必不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