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孟良城的眉毛一豎,看着葉老夫人的目光越發冷厲了。
這個老太婆,當真是無惡不做了!
“自然是有的。”
葉寒萱點點頭:
“只不過不算多,不至於是個死罪,當然,三年的苦役,怕是免不了了。”
葉寒萱笑笑,鹿鳴則把他們從小葉府裡搜出來的神仙膏,也拿到了孟良城的面前。
“當真有神仙膏。”
親眼瞧見葉老夫人對神仙膏的緊張程度,孟良城再次肯定了,
這些神仙膏不但是從小葉府裡搜出來的,而且還一定是葉老夫人的東西。
想到這個神仙膏竟然不是葉寒萱想出來,爲了贏這場官司的工具,孟良城對葉寒萱極是佩服。
“爲了搜個徹底,一不小心,卻是又搜出了這些東西。”
葉寒萱又點了點侍衛擡進來的幾個箱子,鹿鳴則把這些箱子的清點後的賬目,也送到了孟良城的面前。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在孟良城的面前就擺了不少的東西:
幾個大箱子,顯然,箱子裡放着的都是好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三本賬目。
“孟大人大可問一問,爲何我那個死了幾十年的姨祖母的嫁妝,
竟會如此齊整地出現在小葉府,而且還是小葉府的公庫之中。”
葉寒萱笑笑,她倒是好奇,接下來,柳暮星還能找出什麼樣的藉口,來解決眼下的問題。
“是啊,本官也很想聽聽。
葉老夫人,你有何解釋?”
孟良城眸光一轉,落在了葉老夫人的身上。
“……”
看着兒子與兒媳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葉老夫人只覺得有些痛快。
之前,兒子與兒媳從她手裡把這些東西拿走,可是絲毫沒有顧忌她這個娘。
今天,兒子與兒媳卻是在這些東西上翻了船,這算不算是報應。
葉紀英跟鄭雅兒的確是沒有料到,他們前腳才離開小葉府,
葉寒萱竟然趁着這個空檔,後腳就帶人去搜了整個小葉府。
想到哪怕自己在,就小葉府的情況也是攔不住四王爺府的人的。
當時,偏他們兩個主事的人不在。
只怕府裡的奴才一看到是四王爺的人來搜府了,便連抵抗一下都不敢。
面對葉紀英等人的咬牙切齒,葉寒萱報以一個優雅的微笑。
葉老夫人之前接連犯了不少糊塗,所以葉紀英與鄭雅兒對葉老夫人那是一點放都不敢放。
孟良城一旦將葉老夫人押去,葉紀英跟鄭雅兒必會因爲擔心而跟過來看看。
她想入小葉府搜東西,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有什麼可解釋的,剛纔這位四王妃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這些東西可不是從老身的院子裡搜出來的,與老身何干?”
葉老夫人的柺杖在地上敲了敲,只覺得葉寒萱說的話,都是廢話:
“如果老身當真是柳暮星而非柳暮月,所以也擁有柳暮星的嫁妝的話。
像這樣的東西,哪個女子不是捏在自己的手裡。
不管是以前在景博侯府,還是現在的小葉府,
老身從來不曾把自己的嫁妝交給旁人去打理。
要知道,小葉府公庫的鑰匙,可是一天都沒有交到老身的手上。
先不說這些是不是柳暮星的嫁妝,就算真是,
別說你們了,老身都很好奇,小葉府的公庫之中,怎麼會有老身妹妹的嫁妝。
這問題,你們怕是問錯人了。”
葉老夫人這話一出,等於是把自己的兒子跟兒媳也給拖下了水。
小葉府的公庫鑰匙不在她的手上,自然是在葉紀英或者是鄭雅兒的手上。
葉老夫人的意思是,這東西是誰收着的,
那麼孟良城對這些東西有任何的懷疑與不解,大可直接去問它們的主人。
一句話,東西不是她的,自然與她沒有關係,她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人才!”
聽到葉老夫人這樣的話,葉寒萱被葉老夫人給逗樂了,覺得葉老夫人估計是這世上最善於狡辯的人才了。
而且,葉紀英不是葉老夫人的親生子。
一直以來,葉老夫人對葉紀英只怕不夠好,今天這是抽了哪門子的風。
看到葉老夫人沒有一絲猶豫地把所有的責任與問題推到了葉紀英夫妻倆身上,
這一點,當真是葉寒萱唯一始料未及的。
“娘!”
別說是葉寒萱沒有想到葉老夫人會這麼做,就連葉紀英這個兒子也不敢相信,
在這種時候,他這個親孃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喊我做什麼,現在孟大人是有問題問你,你只管答就是了。”
葉老夫人哼了哼之後,便拄着柺杖,閉目養神起來,把所有的問題都丟給了葉紀英這個兒子。
葉老夫人最是在意自己的這些嫁妝。
這些年來,無論是在姜家還是在景博侯府,她一直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上。
因爲葉老夫人自己心裡也清楚,除了這些嫁妝,她所得到的一切,都不是屬於她的,乃是她搶來的。
像葉老夫人這種人,自然是對那種從頭到尾只屬於自己一人的東西,特別看中。
且,葉老夫人當年的嫁妝也不少。
很多時候,嫁妝是一個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
自打搬進小葉府之後,葉老夫人的手頭上緊了很多,也嚐到了囊中羞澀的滋味兒。
越是如此,葉老夫人對這些錢財越是看中。
上次,葉紀英與鄭雅兒就那麼不管不顧地把這些東西從葉老夫人這兒拿走,葉老夫人是恨得不行。
現在這個情況,既是她對兒子、兒媳的報復,
也是讓兒子、兒媳進進孝,給他們一個發揮所長的機會。
兒子跟兒媳不是特別想要管她這件事情,這纔跟過來,後院失火地被葉寒萱這個小賤人翻了個底朝天兒嗎?
這次的麻煩,可是他們夫婦二人惹來的,自然得由他們去解決了。
“那麼,葉大人,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看到葉老夫人對葉紀英也不過如此,葉紀譚一下子就釋懷了。
他心裡明白,就葉老夫人這個說法,跟把葉紀英往死路上逼,沒什麼區別。
葉老夫人這麼一來,當真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