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個想法的影響之下,曹穎纔會韓冠華說什麼,她才做什麼。
與其說,曹穎是在幫韓冠華這個大兒子,又何嘗不是想試一下自己在榮慶王心中的地位。
而韓冠華就是吃準了曹穎的這個心理,才能計謀得逞的。
雖說這個辦法聽着狠了點,畢竟是韓冠華讓自己的親孃去尋死,豁出命的那一種。
但在韓冠華看來,直到今天,榮慶王對曹穎有的也只是軟禁,
而沒有別的動作,照樣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曹穎。
所以,榮慶王府上上下下,包括榮慶王在內,肯定是不會看着曹穎去死的。
知道這個結果,韓冠華當然是十分放心地讓曹穎去死。
反正曹穎死不了,他也害不死自己的親孃的。
抱着這種想頭,韓冠華鼓竄了曹穎,
這纔有了曹穎割腕自殺的一幕。
對於這一切的一切,別人不清楚,榮慶王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還是那句話,曹穎要是真的聽了韓冠華的話,想不開要死的話,他不攔着。
是生是死,都是曹穎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關。
不過,榮慶王何嘗不是藉着這次的事情,
讓曹穎睜大眼睛好好看清,她生的那個大兒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
在韓冠華的眼裡,只要自己能成功,暫地犧牲一下親人,那也是沒有關係的。
“是,王爺。”
侍衛長聽了應了一句。
之前,榮慶王下令,曹穎不得不能出院門半步,更是不能讓她去見韓冠華。
現在,榮慶王已經把這個命令給撤了。
曹穎想出院子,可以,想去見韓冠華,更可以。
只要,現在的曹穎還願意去面對韓冠華這個兒子就夠了。
見過鬼還不怕黑,那麼曹穎的命丟在韓冠華這個兒子的手裡,也是活該。
“怎麼樣了,可有結果了?”
作爲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韓冠華比任何人都關心這次事情的動向與結果:
“我娘成功了沒有,爹他妥協了沒有?”
他就不相信了,他娘陪爹十幾年,又替爹生了三個兒女。
有這麼多年的情份在,他爹真的捨得給看他娘死,對他娘如此絕情。
“大少爺,事情,王妃做了,可沒成。”
素琴對韓冠華無奈地搖搖頭表示,這次,自家大少爺又是白算計了。
“怎麼回事兒,你跟我說清楚了!”
韓冠華臉色變了變,厲聲問道。
他其他的都不擔心,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娘臨時變卦,又不肯假戲真做了。
像騙他爹那種老狐狸,要是他娘有絲毫的不捨得,對自己下不去手,那肯定是不會成功的。
但聽素琴這麼說,他娘是對自己下了狠手,差點鬧出人命的。
既然如此,這怎麼可能會不成功呢。
“之前,王妃在自己的腕子上割了好大的一個傷口,流了好多的血。
聽說,差一點,王妃就救不回來了。”
想到這個傳言,素琴驚出了一聲的冷血。
她萬萬沒有想到,大少爺不但替王妃出了這樣的主意,更是真的盼着王妃這麼做的。
想到王妃可是自家大少爺的親孃,哪怕素琴是韓冠華的通房,
都忍不住驚出了冷汗,覺得韓冠華似乎有點狠過頭了。
上次大小姐的事情是這樣,這次王妃的事情又是這樣。
素琴不禁想到,要是有朝一日,她的生死能幫上大少爺的忙的話,
只怕那個時候,大少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掉她,要了她的性命。
素琴摸了摸自己發涼的後脖子,也是後怕得緊。
她固然願意對大少爺忠心不二,可是要問到她肯不肯替大少爺去死,
素琴表示,其實她是不願意的。
她還那麼年輕,她家裡還有祖母、老父甚至小弟需要她的照顧。
要是她死了,那麼她那一大家子的人,可怎麼辦?
“想什麼呢,繼續說。”
看到素琴停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韓冠華提醒了一句:
“既然我娘都做到了這一步,你怎麼說失敗了,怎麼失敗的,給我說清楚了。”
“是,大少爺。”
素琴點點頭,把曹穎自殺的整件事情與過程,通通說給韓冠華聽:
“直到最後,王爺也沒有出面見王妃一眼。
王妃現在之所以還活着,多虧了二少爺的救治。
大少爺,王爺對王妃,是真的狠心。”
不,應該不是說狠心,而是無心。
想着自她伺候在大少爺的身邊之後,並未瞧見王爺對王妃有多好,
素琴直覺得認爲,榮慶王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曹穎這個王妃。
“你懂什麼。”
韓冠華臉一紅,興奮地說道:
“韓錦程之所以會出現,一定是爹叫韓錦程來的。
就韓錦程那孬種的性子,若是爹不允的話,韓錦程根本就不敢救娘。
韓錦程救了娘,也就代表着,其實是爹救了娘,爹不想讓娘死。
我就知道,爹的心裡是有孃的,他是喜歡孃的。
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
這次爹沒露面沒有關係,但是爹對孃的心意,我卻已經掌握住了。
我相信,只要娘再來幾次,讓爹看到她死的決心,爹一定會妥協的。
誰讓爹的心裡有娘,他捨不得娘死!”
太好,只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點,他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
“素琴,我現在馬上寫封信,你想辦法送到娘那兒去。”
韓冠華兩眼放光地看着素琴:
“我雖然沒有一個心裡裝着兒子的好爹,卻有一個全天下最好的娘。
只要我娘肯幫我,就算是我爹也不可能鬥得過。
素琴,你必須替我送這封信。
我放心,等我成功了,我不會虧待你的,一個妾位是跑不了的。
若是你能再給我生個兒子,便是貴妾的位置,我也可以給你。”
韓冠華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只讓素琴做事,卻是半點甜頭都不給素琴嚐嚐。
要真是這樣,時間久了,素琴的心思肯定是會變的。
韓冠華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很是窘迫,也就只有一個素琴還一直把他當成主子。
素琴對他的確是有幾分忠心,可適當的利誘,卻也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