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大禹朝的那些人不但將我們的族人殺害,還將我們族人的屍體丟在了死亡之丘的入、入口……”
想到這個情況,族人連忙讓木爾赤這個可汗拿個主意。
金風關白日氣溫比較高,又無遮擋物,那麼那些屍體當真是要被暴曬了。
且,金風關外,地廣荒涼,野獸頗多,尤其是狼。
要是不管那些屍體,這些屍體被曬乾了不說,還有可能會被野獸分食。
就連金風關的一種黑鴉,食腐肉,它們就更不會錯過一場大餐了。
對此,葉寒萱早已打聽清楚。
如果遊牧族信奉天葬的話,葉寒萱必然不會讓葉紀譚這麼做,畢竟這就算是成全了遊牧族了。
相反,若是遊牧族的人沒有天葬的習慣,對於葉紀譚提出的這個想法,葉寒萱自然是不攔着。
“該死!”
聽到自己的族人之所以會喪命,竟然是因爲一個女人,木爾赤氣得臉都黑了。
不是說,大禹朝的女子皆是比男子還要心軟嗎?
一張口就要了他們遊牧族兩百多條人命,這種黑心的女人,他當真是從來沒有見過。
“四王妃?”
聽到這個有些了耳熟的稱呼,軍師擰了擰眉毛:
“可汗,你說這個四王妃,會不會就是果郡王所說的那個四王妃?”
果郡王在葉寒萱的手上栽過跟頭的次數,就連果郡王自己都數不清了。
這次雖然是打仗,聽上去應該是男人的事情,跟葉寒萱這個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衝着以前發生的事情,果郡王這次就不敢再樂觀的這麼想了。
所以,果郡王再把黑甲精騎派去之後,就已經命人警告過木爾赤。
果郡王明確地告訴木爾赤,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取葉寒萱的性命。
而且他還讓木爾赤千萬別因爲葉寒萱是一個女人,就輕看了葉寒萱。
這個女人,厲害着呢。
因着上一場仗,葉寒萱根本就沒有出過面,她所做的,頂多就是做了不少有效的傷藥給四爺。
木爾赤跟四爺交過手,知道四爺的厲害,但要說四爺的女人有多厲害,木爾赤是不相信的。
女人他見得多了。
大禹朝的女人除了皮膚細一點,白一點,其他的皆不如他們遊牧族的女子。
大禹朝的女子身體不及他們遊牧族女子的強壯,也不及他們遊牧族女子的能幹。
論起來,大禹朝的女子除了能生孩子之外,當真是沒有一點比得過他們遊牧族的女子。
衝着這些,遊牧族的人一直把抓來的大禹朝女子當成生子的工具。
但是遊牧族男子每個娶的人,皆是自己族裡的人,是絕不會娶一個大禹朝女子爲妻的。
這種情況在遊牧族持續了幾十年,木爾赤完全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長大的。
聽到果郡王對一個女人如此忌憚,木爾赤不相信,更是不屑。
遊牧族的女子比大禹朝的女子出色多了,就果郡王所說的情況,遊牧族的女子還尚且辦不到。
既是如此,弱到被他們一捏就能捏得死的大禹朝女子,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因此,哪怕果郡王早就派人叮囑過木爾赤,無論是木爾赤還是軍師,皆沒有把果郡王的這句話放在心上。
因跟果郡王是同盟的關係,果郡王再三叮囑的人,軍師跟木爾赤多少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之前,他們並沒有把葉寒萱這個女人放在心上。
可是木爾赤在聽到軍師這麼一提之後,馬上愣住了。
木爾赤仔細一想,臉色一沉:
“你馬上把那個大禹朝人叫來,就說我有話要問他。”
木爾赤不是特別確定,族人嘴裡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果郡王之前跟自己說的那個女人。
可就算是如此,木爾赤多少其實是有點感覺的,但不聽到肯定答案,他不肯死心。
被木爾赤叫來的乃是一個金風關人士,他從小是在金風關長大的,而他跟嬌娘一樣,也是果郡王培養的人。
若非有此人,果郡王又怎麼可能順利釣上黃嬌,又通過黃嬌買通了錢進這個內鬼。
可以說,也是此人一手安排,黑甲精騎才能被送到木爾赤的面前的。
“見過可汗。”
金城嚥了咽發乾的嗓子,腦門子上卻是冒着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金城已經感覺到,事情完全脫離了他主子的計劃,朝着另一個方向去發展了。
莫說是遊牧族的人吃準了金風關官員的貪婪與愚蠢,果郡王本人也是這種想法。
爲此,果郡王是吃準了這次遊牧族的人是絕不會有多少傷亡的。
這麼一來,遊牧族再有了自己黑甲精騎的相助,就不信拿不下金風關,讓皇上變色。
只要等金風關守不住了,皇上急了,到時候,便是自己出馬的大好時機。
果郡王的想法,金城自然是知道的。
作爲一個金風關人,就金風關官員的這種愚蠢做法,金城可以說是見慣不怪了。
而且,金風關官員在這一點上犯的低級錯誤,與自己的主子有利,金城更是不會說什麼。
可眼下的情況,完全打破了所有人的認知與想法。
加上昨天的那一陣狂轟爛炸,當真是要把這些人的魂都給炸出來了。
事情越來越偏離自己那個英明神武的主子的計劃,金城心裡就越是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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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此時的他到了木爾赤的面前,自然顯得傻乎乎的。
看着金城這犯傻的樣子,木爾赤直接皺起了眉毛。
之前他還覺得,這個大禹朝人,就算沒有大智慧,但是小聰明不還是有的。
但眼下金城那傻脫線的模樣,卻是叫木爾赤大爲厭惡了起來:
“我問你,果郡王曾讓我注意一女子,這個女子是誰?”
“回可汗的話,此人乃是當今的四王妃,就是前不久才失蹤四爺的娘子。”
金城深吸了一口氣,主子的計劃也不完全算是失敗的。
那麼厲害的四爺都失蹤了,若是能除掉一個四爺,對主子也是有利的。
金城一直想不明白,四爺多番攔到了自家主子的路。
像這種攔路虎,自家主子應該除之而後快纔是。;